這他媽的是要害死我,好個屁,就算是賀蘭婷對我好,我也不需要這種好,真的會被人陷害死的。

    我說:“主任,我實在帶不了隊,我也以爲我可以的,可是,臨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這塊料,無德無才無資歷,我不行啊主任。我一定弄砸這個事。”

    政治處主任也皺起了眉:“那可怎麼辦,明天就要出去了,今天才來這麼說。”

    我說:“主任,只有換人了,我願意做副手,找個有資歷有威望,能讓人怕的服衆的,有手腕的來帶隊纔行。”

    政治處主任想了想,說:“你是這麼想的?”

    我說:“是啊主任,我實在帶不了。”

    政治處主任問我:“那你自己推薦怎麼樣?但是我要說明白的是,你自己推薦,如果推薦的這個人出什麼問題,你和她都要一起扛責任。”

    靠,政治處主任也是個老油條,媽的,她不願意自己點人出來帶隊,擺明了就算出事也不想扛責任,而全都往我和我推薦的這個人頭上推。

    可我也沒辦法,推一個主要的出來總比我自己去幹被人整死扛全責的好。

    我說:“馬玲馬隊長。馬隊長工作兢兢業業,在我們b監區深得人心,我們b監區最服氣的三個人之一,其中就是馬隊長,而且馬隊長有威嚴,監區的很多女囚對她也是畢恭畢敬。在獄警,在女囚中,馬隊長都是個值得敬佩的人。而我卻真的不行,無德無才。”

    揹着良心說話真他孃的累,我說得幾次都有點反胃說不出口,讓我昧着良心去誇張的這麼誇一個人,如同拍馬屁一樣,讓我感到十分的難受。

    說話斷斷續續,但我表情儘量表演出對馬隊長十分的崇敬的模樣。

    政治處主任看我那麼謙虛,開心的說:“小張真是謙虛,禮讓,那我就選馬隊長來擔任領隊,你好好做副手,爭取下次能夠自己帶隊。”

    我高興道:“是!主任!”

    接着,政治處主任給康雪打了電話,讓康雪把馬隊長叫來。

    政治處主任沒有在電話裏說明找馬隊長來的意思,康雪也不敢怠慢,讓馬玲過來了。

    馬玲進了政治處主任辦公室,擡頭看我在裏頭,有點丈二摸不到頭腦。

    馬玲進來後,我還是微笑對她點點頭,仇恨只能放心裏,傻子纔在臉上表現出要幹掉對方讓對方戒備。

    馬玲對政治處主任說道:“主任好,請問主任叫我來有什麼吩咐。”

    政治處主任把讓馬玲帶隊出去的意思說了一下。

    馬玲頓時對我怒目而視,她一定在想,他媽的好你個張帆,你收了錢拿了錢了,現在才說帶不了隊,讓我去扛責任,而錢你卻自己拿。

    馬玲馬上說:“主任,我怕我自己擔負不了這個責任。”

    政治處主任敲定說:“好了馬隊長,你就不用推辭了,我相信你能很好的完成交給你的任務。你們回去給你們的隊伍開個會,宣佈換了領隊,好好準備明天的事。”

    我馬上道:“是,主任!”

    馬玲一直跟我走到操場上,才氣呼呼的說:“張帆,做人要不要那麼缺德!”

    我急忙說:“馬隊長,我想你一定誤會我了。”

    馬玲說:“我誤會你?你乾的這叫什麼事?你現在才讓我出來帶隊,之前怎麼不早點?”

    我靠近馬玲耳邊,馬玲厭惡的躲開,我強拉着她過來說:“馬隊長,三七分。如何?”

    馬玲問我:“什麼三七分?”

    我說:“那些錢我們都已經收了,我得的那份也不少,爲了對你仗義幫忙的表示,大頭歸你,咱們三七分,你十分之七我十分之三。你看這樣行不行?”

    馬玲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我:“你說真的假的?三七分?我七你三?那你沒什麼賺了。”

    我說:“不會不會,我覺得我拿的挺多,不然我們二八,你八我二,我二。我二就行了。馬隊長,上次馬爽那個事,真不好意思,全是我的錯。”

    馬隊長馬上露出開心笑容:“小張那都不是你的錯,是馬爽自己犯的錯,你也不是故意的,這怎麼能怪你呢。後來你還送禮過來,其實沒必要,我和馬爽不應該收下的,可是你看呀,我們不收下,又怕你這心裏不安心啊。我們就按照剛纔的分就行了,太客氣了小張。”

    金錢果然是收買人的好東西,哪怕是仇人,下一秒也能變成朋友。

    我說:“就這麼定了馬隊長,二八,我二你八。那明天的事,就麻煩馬隊長你了。”

    馬隊長客氣說:“小張真是太夠意思了,以後有什麼,比如這種事,還需要你多多關照。如果有什麼困難,我能幫到的,不要怕不好意思不跟我說啊。”

    我說:“一定一定,我之前已經給馬隊長造成諸多麻煩,都不好意思找馬隊長了。”

    馬隊長說:“那不都是誤會嘛,而且都過去了,我們應該往前看。”

    看馬玲這麼個樣子,我想我之前是不是想多了她會在我帶隊出去的時候暗算我。

    到了大禮堂裏邊,帶隊出去的隊伍分成了幾個幫派散在幾個角落。

    女囚們在李姍娜帶領下在排練唱歌,而參演的女獄警因爲不滿,所以賭氣不排練,還有防暴中隊和武警隊伍,還有安防帶隊的獄警徐男沈月。

    我對馬隊長說了基本的情況,馬隊長說:“這好解決。本來嘛,演出就歸演出的,安防就歸安防的,武警和防暴中隊用我們防暴中隊的車,參演女獄警用獄警平時用的車,負責安防的獄警也分開了。女囚們就分出四隊,一隊十個人這樣,分到武警和防暴中隊和負責安防的獄警車裏。”

    其實我之前就是這麼分配的,爲了故意挑起她們的矛盾,我才特地分了亂七八糟。

    我假裝豎起大拇指誇馬玲:“果然是馬隊長,太厲害了!”

    馬隊長過去後,我讓徐男宣佈換了出去的領隊,然後馬隊長說話,宣佈分配坐車,然後拿着名額來分,安排各人行程。

    很快就都弄好了,我爲了讓馬玲更加的努力,特地說要請她喫飯。

    馬玲這次真是和我客氣了:“小張叫我一起喫飯,我哪能拒絕呢。可不是你請,是你請去的,但這賬嘛,要我付,這樣我也纔算好意思去啊。”

    我說:“馬隊長言重了,我們之間不用客氣,誰來都一樣,那我叫上徐男和沈月,馬隊長你看怎麼樣。”

    馬玲同意了。

    我去跟徐男和沈月說了,並且讓徐男拿出我該得的那份錢,先分給馬隊長十分之四,然後等明天圓滿完成任務後,再給她十分之四。

    而我只拿十分之二。

    徐男說:“哥們,這到手的錢,到嘴的好喫的肥鴨子,還要拱手分給別人,這可不太舒服吧。”

    我說:“什麼舒服不舒服,男哥,我真怕我自己帶不好隊伍。就這麼定了,你不要再說了。我謝謝你一片好意了。”

    徐男又說:“可是先給十分之四,明天結束後再給一半,這不好吧,我是怕馬隊長有什麼心裏不舒服的。覺得我們好像是故意給一半,如果她做不好那一半就不給一樣的。”

    我說:“我當然不是這麼想,你看你自己不是說這些賬還有一點點沒算清楚的,因爲還生怕上下打點沒分好嘛,所以就先給一半,一半等明天算清楚了,打點好了,再全給好了,我等會兒和她說清楚。”

    其實我心裏是這麼想的,如果一下子全給了,我怕馬玲明天就不夠賣力了,乾脆留一半。

    徐男同意了。

    散場後,我,馬玲,徐男,沈月一行四人去飯店喫飯。

    弄了個包廂。

    大家坐下來後,我給倒茶:“隊長喝茶,隊長辛苦了,有隊長的幫忙,我們此行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馬玲說:“小張你就不再客氣了,我倒是想說說你們幾個,以後有什麼好處,還要多多關照我啊。”

    徐男和沈月說:“我們也是託小張的福。”

    我趕緊說:“我也是靠着同事們和領導們的關心和幫助的,以後我們有什麼好事,我們一起做。”

    馬玲一聽,開心的說:“上兩瓶酒吧,今天高興。”

    徐男馬上去要酒了。

    菜上了,開喫,喝了幾杯酒後,我讓徐男出去拿錢。

    很快徐男拿了一張卡來給我,我便說有點事和馬隊長私下談談。

    沈月和徐男醒目的出去了。

    我拿着那張剛從徐男那裏拿來的卡,塞進馬隊長的口袋中,說:“隊長,這是我該得的那份的十分之四,是這樣啊,因爲我們分的數目還暫時沒弄清楚,所以後邊的一些款,還沒解決完,先給你這些。等明天或者後天,弄清楚後,分好了,再把另一半奉上。”

    馬隊長說:“小張,有這份就行了,不用那麼客氣的。你給這些還給多了。”

    說着她又要從口袋中拿出卡來,我趕緊壓着馬隊長的手,大家客氣了一番,她收下了這錢。

    徐男和沈月回來後,又點了兩瓶啤酒,我去買單的時候,徐男和沈月看到了,徐男搶着去買了單。

    等我們回來後,馬玲假裝要叫服務員來買單,我心裏想,馬玲如果真要有心買單,就出去買了,哪還能在我們幾個下屬面前大張旗鼓的喊着要服務員過來她買單呢。

    但是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我們忙說徐男已經買了單,而且馬隊長出來就是給我們面子了,哪能讓馬隊長破費。

    大家又互相客氣了一番,然後各自滾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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