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監區副監區長前腳趕走,後面謝丹陽就敲門進來了。

    她提着一袋什麼東西進來。

    是一袋進口的餅乾。

    媽的獄政科就是好,好東西隨便拿進來,可以隨便上網,什麼都可以,什麼都方便。

    她們管的範圍很寬,什麼批假啊什麼什麼的,是個有實權部門。

    謝丹陽把手裏的袋子往我辦公桌一放,說:“給你拿的,怕你餓死。”

    我說:“謝謝關懷,哪有那麼容易餓死,這麼好的東西,你自己留着喫不好嗎。”

    謝丹陽說:“我家還有,你呢,這幾天忙什麼。和別的女人約會嗎?”

    我說:“不是,我和別的女人的男朋友約會。”

    的確如此,我經常和金慧彬的男朋友安百井約會。

    謝丹陽說:“也不找過我。”

    我說:“你是不知道,我忙成什麼樣啊,簡直是日理萬機啊。”

    謝丹陽說:“是嗎?我看你倒是很閒,說吧,忙着和哪個女人玩着?”

    我說:“唉喲謝丹陽,丹陽姐,我以爲你也有寬大的胸懷,沒想到你也有那麼膚淺,如同別的女人一樣的膚淺一面。也喜歡問我這樣膚淺的問題嗎?”

    她說:“我就 問問。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和那個李姍娜,什麼什麼的?”

    我說:“徐男和你說的是吧?我和她什麼什麼的,我還不是因爲工作,我要治她啊,她有心理疾病啊。”

    謝丹陽說:“你就少騙我得了。”

    我問:“是不是什麼東西徐男都跟你說了啊。”

    謝丹陽說:“你放心,她也只和我一人說,我也不會和別人說。”

    我笑着說:“丹陽姐,你今天是醋意大發啊,不過,你喫醋的樣子,我還挺喜歡的。感到了你很可愛的一面。”

    她說道:“你少來!記得有空找我就是。”

    我說:“行了行了,你們獄政科豈是我這樣的貨色能隨意出入的地方吧。有什麼,你發信息,我出去了,我看到信息我給你電話。”

    謝丹陽說:“你別騙我。”

    我說:“我靠我就是騙我爸爸媽媽都不敢騙丹陽姐你啊。”

    她走了。

    謝丹陽,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你說她吧,自己談着同性戀,還同時談着我這個異性戀。說她不喜歡我吧,她見我不找她,和別的女人,她又喫醋,說她喜歡我吧,我也沒感覺得出來出來她有多喜歡我。

    真是想不通。

    門又被推開,還是謝丹陽。

    我奇怪問:“你不是走了嗎,怎麼還來了?”

    謝丹陽說:“看到我你就不高興,巴不得我早點走?”

    我說:“當然不是,我特別的喜歡和你相處,你是不知道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謝丹陽靠近我耳邊說:“我想了。你記得一定要找我。”

    我明白了,自從謝丹陽和我什麼了之後,她是,嚐到了甜頭,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說:“一定一定,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

    謝丹陽問:“什麼事?”

    我說:“丹陽姐你以前不是這樣子啊?”

    她瞥了我一眼,走了,這次真的走了。

    接着,我去看望了李姍娜。

    我提着一些餅乾去給了她。

    在監獄裏,這些進口的餅乾,都是奢侈品。

    李姍娜精神好了很多了,畢竟到了這裏,沒人欺辱她揍她打她,她的精神和氣色都好了許多。

    看着我帶來的食物,她對我說聲謝謝。

    她沒有推辭。

    因爲我們都知道,這些食物在這裏有多珍貴。

    就算有錢,也只能喫到劣質的玩意。

    我對李姍娜說:“以後也不用那麼裝太瘋了,上頭有人來查了,她們怕了,想讓我治好你。”

    聽我這麼說,李姍娜並不高興得起來,只能說她在這裏,只是暫時脫離了危險,因爲她深知,不知何時,那人又要跳出來想整死她。

    不過,只有我自己知道,一旦賀蘭婷出手幫助,對付什麼崔錄什麼長,全不在一個級別的範圍之內。

    我說:“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如果她們要傷害你,讓她們從我的屍體上爬過去!”

    這麼煽動性的語言,多麼的感人至深,多麼的用情深重,我自己都被感動得要哭了。

    李姍娜的嘴脣喂喂動了動,說:“謝謝,你是個好人。”

    被人誇的感覺真好。

    我說:“不過,以後的日子,還是要謹慎。”

    李姍娜感激的說:“張管教,你對我這麼好,我真不知道怎麼回報你。”

    我心想,大恩不言謝,不如以身相許算了。

    李姍娜又說:“張管教,我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了,除了一點積蓄。我只能用這些,來回報你,希望你不要嫌棄我的俗氣。”

    我靠有誰會嫌棄這些俗氣呢?

    但是我還是假裝推辭:“這,我怎麼好意思要,上次要了那麼多,上上次也要了,這次也沒什麼,你又要給我,我真的不能要了。”

    李姍娜說:“你一定要收下,因爲,我也想有個心安。”

    說得是,她也想給了我錢,拉近我兩距離,把我拉上她的同一戰線,用錢,來維護我們之間的關係,她是僱主,我是受僱者,我負責保護她。

    她給錢,除了想讓我心甘情願幫她照顧她保護她之外,也的確是想求一個心安,最怕的莫過於,我不收錢,她才真正的擔心。

    我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姍娜微微嘆息,說:“謝謝你。”

    我說:“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三番四次道謝,我自己也有自己的私心。我除了憐憫你,想要幫助你,其實也是爲了錢,還有爲了。”

    我正要說得到你,媽的還好沒說出來!收住了這句話。

    但是。

    李姍娜一直盯着我看了。

    是的,一直盯着。

    她,難道知道我後半句要說的是什麼嗎?

    只見她輕輕擡起頭,看着我,然後站了起來,令我喫驚的是,她背對着我,然後。

    脫掉了上衣。

    我驚愕了。

    我急忙問:“你這是做什麼!”

    李姍娜輕輕說道:“你救了我,是你救了我,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活多久。”

    我急忙說:“你千萬別這麼想!什麼我救了你,我根本就沒出什麼力好吧,而且我剛纔也說了,我是有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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