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她一定生氣,然後先走了。
畢竟讓她等了一個多鐘頭,是我我也都跑了。
我只好進了那個神祕的小賣部,找電話,小賣部老闆很兇,說沒有電話。
厲害。
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撐腰,在這個監獄大門口開個小小的破小賣部,還那麼囂張。
我坐車繞啊繞,去拿了手機,然後給謝丹陽打電話。
我以爲謝丹陽會兇巴巴的氣得破口大罵,沒想到她卻很理解我的口氣說:“剛纔是不是在忙着啊?”
我說:“是啊是啊,要下班的時候,有個女囚,進來說是夢遊症,就一直在那裏給她診斷,沒想到一晃,就已經下班了一個多鐘頭了,對不起啊丹陽。”
謝丹陽說:“沒事,我等你太久了就先走了。”
我說:“我以爲你會發脾氣,你那麼寬容,真讓我感動。”
謝丹陽笑着說:“我怎麼可能會呢。”
我說:“原來你也有大胸懷啊。”
謝丹陽說:“是啊,你是過獎了。嗯,你現在出來了是嗎?”
我說:“是啊是啊。”
謝丹陽說:“那我們還是一起去喫飯吧。”
我說:“去啊去啊當然去,你現在在哪,我不用你來接了,我自己過去就好。”
謝丹陽說:“行啊,我現在在家,我化妝化妝,你先過去。我已經訂臺了,還沒退,海鮮城富華樓三樓308包廂。”
我說:“好,我馬上過去。”
然後,我下樓打的過去了。
接着,我到了那裏。
富華樓,看起來真的是榮華富貴,媽的這裏消費一定很高。
比上次喫的那次一定高出不少。
我看了一眼菜單,果然如此。
不過服務員告訴我,菜都由那位訂了包廂的謝女士點好了。
我看了一眼,我擦,兩千多。
真是貴的離譜。
不知道讓謝丹陽爸爸媽媽知道她這麼亂花錢,會不會罵死她。
不過,我可左等右等,等了半個多鍾,她也沒出現。
媽的,這化妝也化妝得太久了吧,哪有這麼個化妝的搞法的。
說早就在家化妝,一下子就好就出來,我靠,快一個鐘頭了。
天都黑了。
我已經餓得飢腸轆轆,我馬上給她打電話,她卻不接,我草玩我?
打了五次,都不接。
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我把服務員叫上來:“上菜!”
老子喫完馬上走人,反正你謝丹陽既然開錢了,我就不客氣了。
誰知,服務員說:“謝女士說了,她沒來之前,不可以上菜。”
我靠好你個謝丹陽!
我說:“我是顧客,我是她的朋友,可她現在有急事,不能來了,我自己不能喫嗎?快點上菜,不要廢話。”
服務員說:“對不起先生,謝女士已經交代過了,她可能晚幾個鐘頭到。”
我靠!
謝丹陽,你這麼不是存心玩我嗎。
我馬上又打電話,我給她發信息:“你再不來,我媽的走了。”
然後補發了一句:我他媽的先走了!
我對服務員說:“可她不來,難道我就在這裏等嗎?我很餓了,要不你先上一點玩意給我喫!比如她點的那個什麼大閘蟹啊龍蝦啊,對,就這幾個配菜。”
服務員說:“先生,這些都是主菜的。不如,我給你再提供花生米和瓜子。”
我看着桌子上的花生殼和瓜子,打了一個嗝,說:“不要,我都喫這個都喫噁心了。話說回來,有你們這麼做生意的嗎?我是她朋友!她不來,你反而要聽她的,我來了,我是顧客,我是到了現場的顧客,我要喫飯,你不聽我的,幹嘛要聽她的?”
服務員還是微笑,說:“因爲是謝女士買的單。”
好,就是這句話,誰買單,誰纔是大爺。
我看了一眼菜單,都很貴,不知道點什麼好,而且捨不得,可萬一點了,謝丹陽一來,我這不是浪費錢嗎。
又看了一眼手機,都快兩個小時了!
我對服務員說:“好,算你厲害!”
我給謝丹陽再打,再打這一次,她不來我真的走了。
這一次,她卻真接了,我氣急敗壞:“你玩我是嗎!”
謝丹陽卻很平靜,笑了笑說:“喲,大胸懷的張帆先生,我剛纔等你我都沒氣,你一個大男人,反而先生氣了啊?”
我說:“你這是在報復!我可明白你的險惡用心了,你太無恥,太陰險了。”
謝丹陽說:“是啊,我就是在報復。”
我說:“我明白了,原來,你這麼好言好語的,原來是爲了籌謀報復我,好你個謝丹陽,咱們來日方長。”
謝丹陽說:“大胸懷的張先生,就這麼氣死了?”
我說:“好,我不氣,我真的不生氣,算你厲害。”
謝丹陽繼續激怒我:“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現在還在家裏沒出去。”
我臉都氣綠了。
我壓制住怒氣,說:“成!我先走了,再見。”
把手機塞進褲兜,我站起來,惡狠狠看了一眼服務員,然後走向門外。
一個人擋住了我的面前。
正是謝丹陽。
只見她一席長裙,靚麗豐滿,誘人性感。
不過我可一下子就點起了火:“你原來一直在外面,你玩夠了吧你!”
謝丹陽看着我,挑釁似的說:“唉喲真的生氣了呀?”
我說:“是!我是生氣了,媽的,我剛纔讓你等,又不是我故意的,你這算什麼,你是故意的!”
謝丹陽說:“你平時等別的女人可以,等我就不行?”
我說:“我等哪個女人了我?靠!以前我只等一個,現在讓我去等,這麼卑賤的等,我他媽的纔不伺候了!”
謝丹陽皺着眉頭說:“你還說髒話。好呀,等我是卑賤。”
我說:“是!”
謝丹陽走進去包廂,對我說:“那你走吧。”
我看着她,靠,你來了,你要點大餐上來了,就想趕我走。
行,走就走吧!
可我不甘心啊,我跑了那麼遠,從天亮等到天黑,還被服務員這麼挑釁,媽的兩千多的大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