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下了告訴後,拐進一個凹凸不平的小道上,這路也太爛了一點。

    我開玩笑道:“花姐,真要帶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咱兩在車上弄點什麼遊戲?”

    朱麗花說:“你的腦子,除了這些,還能想一些什麼呢?”

    我說:“還真的不能想什麼了。”

    說着,車子開到了一個很大的土坡前,拐過去後,在大土坡的背面,有個很小的村莊。

    下車後,我看這村莊沒什麼燈火,在殘月的清冷照耀下,看上去特別的暗淡,而且,連狗叫聲都沒有,風吹過來,帶着一絲小雨,呼呼的,烏黑的雲遮不住殘月,還下着小雨,這種場景極其的詭異。

    媽的怎麼看這個村莊,都是像墳地一樣的讓人不寒而慄。

    我問朱麗花:“你確定,鄭霞住在那?”

    朱麗花說:“你知道她住哪裏?”

    我說不知道。

    朱麗花說:“老老實實跟着。”

    我跟着朱麗花往前走,她打開手機的電筒功能。

    大踏步往前走。

    我倒是膽小了,怎麼會有人住這樣的地方?

    村莊上空,幽幽的青色,很恐怖,不知道是煙火還是什麼光射。

    村莊沒有幾戶人家,前前後後三排,十幾戶。

    而且是破破爛爛。

    我問朱麗花:“這裏居然還有人住?”

    朱麗花說:“以前這後面,是一個很大的鎮,鎮後面有個煤礦點,後來煤礦出了事故,死了幾十個人,上面封了煤礦,這裏一直到現在都沒能批准開採,鎮上的人因爲土地都被挖煤的弄得做不了,而且離交通密集點又遠,沒有一條近的主道,漸漸的就荒落了下來,這個理鎮上最近的小村莊,也荒廢了,很多出外面的人,去了縣裏的,市裏的,外面打工的,都不會回來,留守的,只有一些老人。也不知道鄭霞在不在了。”

    我們這也是在買彩票中獎一樣的機率去找人。

    朱麗花不早和我說這個,不過早說我也會來。

    畢竟,弄出一些線索和證據,將來對我們更有利。

    到了一個小小的院子前,朱麗花把耳朵靠在門上,聽了一下後,關了手電筒,噓的一聲對我說:“裏面有人,有很多人。幾十個。”

    我有些慌,說:“你確定有幾十個人?這裏面,哪裏來的幾十個人?”

    我自己靠上去聽,只聽到裏面有悉悉索索很小地 說話聲。

    我問朱麗花:“有幾個人,但不會是幾十個人,除非是鬼。”

    說到鬼,我原本是無神論的,可是在這樣的地方,這樣冰涼的鬼地方,令人感到氣氛的恐怖神祕,難道里面真的是有鬼。

    黑漆漆的,通過門縫也看不到裏面有什麼。

    朱麗花說:“我們從另一邊爬上去,看裏面怎麼有那麼多人。”

    我說:“幾個人就是幾個人,哪裏來的幾十個人。”

    朱麗花說:“你訓練過聽力嗎,你自己怎麼分辨人聲嗎?”

    我說:“沒訓練過,不知道。”

    朱麗花說:“你敢和我打賭嗎?”

    我問:“打賭 什麼?”

    朱麗花說:“如果裏面,有三十人以上,你捐一萬塊錢給希望小學。如果不到三十人,我給你一萬。”

    我靠這樣算什麼打賭。

    我想了想,然後繼續聽了一下,裏面確實是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就算有很多人,十個封頂了,什麼三十人,開演唱會嗎。

    再說了,這麼個破地方,小院子,裏面是三個小房子,裝三十人,來幹嘛。

    三十人來這裏做什麼?

    我說:“賭就賭!可別耍賴。”

    朱麗花說:“我從不耍賴,我只知道有個人特別的無賴。”

    我說:“你是在說我嗎?”

    朱麗花不回話了,拉着我,悄悄的貓着身子,沿着院子圍牆,到了另外一側。

    她對我說:“我剛纔聽到裏面有腳步聲,靠近的聲音,裏面可能有人巡邏。”

    我更是覺得天方夜譚了:“就這地方?有人巡邏,你是不是瘋了啊。在監獄呆久了,患了妄想症了你,要不要我給你治療治療。”

    朱麗花打了我一下:“閉嘴!”

    接着,她把我按下來,幹嘛讓我蹲着。

    我堅持不動,朱麗花對我說:“你蹲下來,然後站起來,我上圍牆去看看裏面什麼情況。”

    我說:“爲什麼不是你蹲下來,我站上去。”

    朱麗花說:“那就不看了,回去吧。”

    我急忙說:“我蹲我蹲。”

    我蹲了下來,然後朱麗花踩在我的肩膀,兩腿分別踩在兩邊肩膀,我說:“你怎麼那麼重。”

    朱麗花說:“真不像個男人。站起來!”

    我努力的站起來,她是挺重的。

    我的腳有點發抖,在站起來的過程中,差點沒摔倒。

    朱麗花說道:“少喝酒少抽菸,少點碰女人,被掏空了沒!”

    我終於站直了,說:“你少來教育我!”

    朱麗花噓了一聲,說:“裏面有人在巡邏,你小聲點。”

    我靠,真的有人在巡邏?

    巡邏什麼啊,這個鳥地方,鳥不生蛋烏龜不靠岸,能巡邏什麼?

    難道里面有人在搞非法活動?

    想想鄭霞,進過勞的,也不是個安定分子,想來八成不是個什麼好人,整點非法的事情幹很有可能的。

    朱麗花輕輕說道:“放我下來。”

    我蹲了下來,朱麗花下來後,對我說:“裏面,人很多,都是在屋裏面,外面有人巡邏,那個人還出了小院子的門,就要過來了。我們先躲一躲。”

    我和朱麗花趕緊躲了起來,躲進了別的房子的另一側。

    僅僅一下子,真有個老頭,點了一根菸,拿着手電筒,到處看。

    東張西望。

    還真有人巡邏,他是沿着院子四周繞過去一圈的。

    他媽的,裏面的,究竟在幹什麼。

    等老頭拿着手電筒繞過去一圈後,朱麗花帶着後繞到了院子的後面,然後找了一個好爬的地方,噔噔噔直接就飛檐走壁飛了上去。

    我沒看錯,她的確是像跑一樣的跑上去的,那後面的牆比剛纔我們那邊站上去看的要高,估計有五米。

    她就這樣上去了。

    讓我來的話,就算有梯子我都跑不上去。

    朱麗花伸出一隻手給我,示意我跳上去後拉住她的手,她拉着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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