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拉沉默了。

    而且是沉默了長長的快一分鐘,我沒好氣說:“你說不說話,不說我掛了。”

    夏拉忙說話:“你怎麼那麼兇對我。”

    她說這個話,有撒嬌的味道。

    我說道:“我沒有兇,我說我還忙,你有什麼事,快點說,不說我就掛電話。”

    夏拉問我:“你在哪裏。”

    我說:“我在唱歌。”

    夏拉喃喃道:“那麼開心。和誰啊?”

    我說:“朋友。”

    夏拉馬上問:“是不是,你那個女孩子?”

    我奇怪問:“哪個?”

    她說:“沒什麼。”

    我猜她是想說是不是上次那個在她們公司樓下一起和我喫東西的女孩子,就是謝丹陽。

    我說:“那沒事掛了我。”

    她又問:“你在哪裏唱歌?”

    我說:“新城ktv。你有事?”

    夏拉說:“我,我沒事了。”

    我說:“那行,沒事我掛了。”

    說着我掛了電話。

    喝了一點酒,渾身火熱,看着身旁兩個王達叫出來陪酒的兩個妞,越看越對眼。

    我其實是想忙着去跟兩個妞玩。

    回到包廂,喝了多一點,眼睛有點花,美女在懷,美酒在手,感覺這種生活,跟我以前的苦逼生活相比,真是一個天堂一個田間。

    沒想到我也有這麼風光的一天。

    也不算風光吧,但至少這個時刻,我是風光的,幸福的,快樂的,哪怕是短暫的。

    正在醉臥美人膝的時候,包廂門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瘦高的身影,有些熟悉。

    包廂門關了,這個進來的身影走到我們面前。

    我坐起來,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一雙很高很大的耐克粉紅色鞋子,一張美貌青春有些生氣的臉蛋。

    是夏拉。

    靠她來幹什麼。

    她居然來了。

    她看了我一下,就坐在了我旁邊,她來打擾我的快活。

    我旁邊兩個女的見狀,覺得是我女朋友來了,趕緊的知趣的閃開。

    王達他們也愣了,看着我。

    我舉起酒杯,說:“不要停啊繼續喝啊!”

    王達看着夏拉,大概他們都以爲夏拉是我的正牌女友。

    我厭惡的看了夏拉一眼說:“我又不叫你來,你來幹什麼?”

    夏拉挽住了我的手臂,說:“我想你了。”

    我甩開她的手:“可是我不想你。”

    夏拉撒嬌的貼上我:“不要這樣子嘛。”

    我說:“怎麼樣子?”

    夏拉說:“不要趕我走。”

    我說:“我又沒叫你來,你不走你在這裏幹什麼!”

    夏拉撒嬌着說:“不要那麼兇嘛。”

    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突然有點於心不忍,可是我明明知道她這人善於表演,她就是喫醋,覺得我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不願意。

    她就是自私。

    不願意我和別的女孩子玩。

    媽的,剛開始王達叫那兩個女孩子來,我還覺得沒什麼,對這種叫陪酒來的女孩子沒感覺。可來了之後,我又覺得這兩個出來的女孩子,就算是紅燈區幹活的,也特別有味道,看起來。

    反正比夏拉有肉豐滿多了。

    我把腳下的一小筐清江啤酒搬到桌子上:“喝完它,你可以留在這裏陪我。”

    夏拉是擺明了不願意,是我我也不願意。

    一口氣喝那麼多,不吐也掛,何況她的酒量並不好。

    我火氣上來了:“喝不喝不喝滾蛋。”

    我讓你有大雷公司的老闆,我讓你拿他來氣我。

    夏拉委屈的看着我。

    我說:“看什麼看,不喝拉倒,別來這裏煩我們。”

    我打開了酒瓶,夏拉看了看,倒進扎啤杯裏,喝了起來。

    連續喝了兩大杯,我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樣子,還想堅持下去,估計喝不到一半,她馬上現場直播嘔吐。

    我還是算了,不給喝了。

    我說:“別喝了。”

    原還想打算讓她這麼喝醉了,讓她就這麼掛掉躺在這裏,我好去跟那兩個美女玩。

    我永遠是喜歡新歡的,就不用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解釋那麼多了。

    相信很多人都會這樣。

    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我終究,終究是心軟的,或許我真如薛明媚那廝所說,在監獄裏,再狡猾的人,如果心軟如白兔羊羔,那也打不過愚蠢的老虎。

    我心太軟,所以,最終喫虧的會是我。

    我對夏拉產生了憐憫之心。

    因爲看着她那麼喝,我確實有些心疼,只因爲她爲了我的話而喝酒。

    我制止了她,說:“真的別喝了。”

    夏拉打了一個嗝,眼淚都出來了,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掉眼淚問我道:“我可以留下來了嗎?”

    我伸手,拿了兩張紙巾,幫她擦掉了眼淚。

    王達拿着酒杯過來,對我們說道:“介不介意我過來?”

    我說:“介意。”

    王達馬上轉身回去。

    我過去對王達說:“今晚實在不好意思,看樣子這傢伙要跟我死磕了,爲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也爲了留個更好的環境給你們繼續玩,我先帶她走。”

    王達說:“這傢伙看起來脾氣不小。”

    我說:“鬧脾氣的確挺大。那我先帶她走了。”

    王達跟我乾杯了:“今晚最後一杯吧,以後,如果還有那些事,我還要找你幫忙解決。”

    我說:“行。沒問題。”

    王達說:“那人家幫了我們這麼大忙,還開除了那個開票員,我們是不是應該送一點東西表示感謝啊?最好登門拜訪。”

    王達想要說的是,賀蘭婷幫了我們大忙,我們應該送賀蘭婷什麼東東的。

    我堅決道:“不送!”

    說到登門拜訪,我就想到她的那條狗,更可怕的是她家的洗碗池。

    她前男友的狗總是不洗,更可怕的是她家的碗很多很多,她也不洗。

    她不願意洗,她很忙,她找的保姆,都受不了她的脾氣,而她自己也挑,看不上任何一個保姆。

    這麼挑的女人,人間少有。

    可她又是管得了那麼多人,真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王達說:“哥們,說到這個做人情世故,你好象比我可差了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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