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菸頭一扔,轉身,嚇了一跳!
我辦公桌位置,辦公椅坐着一個長髮的女子!
這傢伙是人是鬼!
我辦公室門一直關着,她怎麼進來的?
而且,她怎麼無聲無息坐在我的位置上了?
我想到了吊死的大個。
不像。
這個女的,倩影。
倩女幽魂?
我大叫一聲:“你是誰!”
然後她沒有回頭。
我繞過去,慢慢繞,看清楚了她的側臉。
靠。
是賀蘭婷。
我鬆一口氣:“你嚇死我啊你!”
賀蘭婷說道:“是你想東西想得太入迷,我進來你不知道。”
我奇怪問道:“唉喲進來也不敲門,這他媽的要嚇死人啊,我的心現在還撲通撲通直跳。你怎麼在這裏?”
賀蘭婷問:“我不可以來這裏?”
我說:“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副監獄長,你來這裏幹嘛?”
賀蘭婷說:“副監獄長出現在這裏很奇怪嗎?我不可以來巡視,看你們每天的工作?”
我說:“那你現在算什麼,微服私訪?”
賀蘭婷舉起一張紙說道:“我私訪不私訪,你管不着,你也別問那麼多。我只問你,這些字你在罵誰?”
我說:“你來這裏就是爲了問我這個?我看看啊。”
這張紙,就是剛纔我隨便在紙上胡亂寫的什麼婊姐,心機婊什麼的。
我急忙要搶,賀蘭婷眼疾手快拿走了,我說:“表姐,那,那個是是,我也不知道誰寫的。”
賀蘭婷拿着我的工作筆記比對了一下,說:“這很明顯就是你寫的。”
我說:“哦好像是我寫的,這也沒什麼,就是寫着玩。”
賀蘭婷指着那兩個字:“婊姐?”
我急忙假裝說:“哎,我好像寫錯字了哎。”
她啪一聲拍桌子,說:“你罵我!”
我說:“不不不我哪敢啊,表姐你別生氣,唉,咱在家裏打架沒什麼,到了這裏打,外面有人聽着,不好,影響大大的壞。”
賀蘭婷說道:“你可以啊你張帆,在背後還有這一套。”
我說:“唉表姐我就是隨便寫寫,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錯了。”
賀蘭婷說:“那你吃了它。”
她把紙張揉成一團遞給我。
我的面色一下就不好看了起來:“你說真是假?”
賀蘭婷說:“我在你面前說過玩笑話嗎?”
我看着她:“表姐,大家表姐弟一場,就不要那麼認真了嘛。”
賀蘭婷說:“吃了它。”
我問:“如果不喫呢?”
賀蘭婷說:“我剛纔突擊檢查了你們監區,讓人查了一下,搜出了不少兇器。你可以不喫,那我就全監獄通報,你們監區監管不力,監區裏藏匿大量危險物品。我就讓你揹着個黑鍋。”
玩我呢?
騙我呢?
我說:“怎麼可能,我經常去監室,沒見過什麼兇器,而且,你一來,就搜出什麼兇器,你唬誰呢?”
賀蘭婷大聲對門口喊道:“小鄭!把搜到的東西全拿上來!”
有煙,有酒,有藥品,有不良書籍,有女性用品,甚至有摺疊刀,彈簧刀,刀片,牙刷製成的鋒利尖刃等等等等。
我大喫一驚!
把頭探出外面一看,我靠黑壓壓的一大羣女獄警武警們,在外面排成了十幾個隊列。
這都什麼時候來我們監區掃蕩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啊!而且我剛去回來,她們後面就跟着去掃了?那麼神速?
到底在搞什麼?
賀蘭婷叫進來的人出去。
那幾個女獄警出去。
賀蘭婷看着驚訝的我說道:“最近監區經常發生傷人事故,領導們很擔心,就組織了這一次大檢查。其實吧,是我沒事幹,組織她們,來搜你們監區,給你定個罪名,收拾收拾你。”
我問道:“你收拾我幹嘛啊,我也沒得罪你啊?”
賀蘭婷說:“你得罪我還少嗎?我就是閒着慌,找點事來懲罰你,原來呢,我想着就在監獄通報一下你,打擊一下你的囂張氣焰,現在呢,看到了這張紙,在監獄通報你的同時,我還要讓你吃了這張紙。”
我問她:“我不懂了我什麼時候囂張了?”
賀蘭婷說:“你什麼時候不囂張?別廢話,喫不喫,隨你。你知道,監區藏匿有大量違禁物品,等待你的處分是什麼?”
我知道,瀆職,管理不力,等罪名。
那樣是要被開除的。
我央求她道:“表姐,看在大家關係那麼好的份上,就放了我吧。”
她說道:“我放了你?你經常對我不敬。我不跟你來點狠的,你就不會怕我!到底喫不喫!”
看着這張紙,喫下去?有點噁心,上面被我塗抹寫着什麼心機婊這些的黑字。
我會不會吐?
我還頂嘴:“我什麼時候不怕你了,對你不敬了?我對你啊,恨不得做一個像你一樣的雕像,或者掛一張照片,像祭拜關大爺一樣的拜你啊!”
她說:“是嗎?你對關公也像對我一樣動手動腳嗎?”
我靠,她來是公報私仇來了。
還爲了我在她喝醉後對她要下手那個事耿耿於懷。
我說:“表姐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我只能認錯。
她說:“吃了就原諒你。”
我看着這張紙,麻痹,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喫下去,死得了我?
我揉成一團,塞進嘴裏,咀嚼幾下,十幾下,然後嚼碎了,不想嚥下去,有種反胃想吐的感覺,如果嚥下去,我可能真的會吐出來。
我閉上眼睛,咬咬牙,吐就吐吧。
就要嚥下去,她突然過來掐住我的臉的牙齒:“行了,吐出來。”
我看着她,停止了咀嚼,不明就裏。
她走出去:“不想吐?好喫就喫下去吧,可能還挺有營養。”
她出了外面,我馬上把碎紙片吐進垃圾桶,然後用水沖洗嘴裏。
太他娘噁心了。
賀蘭婷這傢伙,心胸也不怎麼寬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