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着煙,聽着咖啡館裏放着的昨日重現。
他媽,怎麼咖啡館裏也放這樣的同樣的一首歌。
我對林小玲說:“日久生情,以後她會喜歡上他的,不會缺憾。”
林小玲說道:“終於講了一句人話,我發現你也並不是那麼沒良心。”
我說:“隨便你怎麼說吧。那洋洋什麼時候結婚?”
林小玲說:“還沒那麼快吧。他們的感情很穩定,如果今年不結婚,也是這一兩年了。”
我白癡一樣的無奈笑了笑:“很好。是我自作孽,活該,沒本事娶到她,她適合更好的人。照顧她一輩子。”
林小玲看着我說道:“呀,你怎麼這表情呀,很悲傷。這不是你的風格呀。”
我說:“那我什麼風格。”
林小玲說:“神經病一樣的風格。或者是剛纔那種破口大罵一樣的潑婦風格。”
我說:“去你大爺。話說,那李洋洋跟那個男的在一起的最大原因,就是對我的失望?”
林小玲說道:“你錯了,不是對你失望,她是覺得,她深愛你,你卻不愛她,你要是娶了她,她會內疚一輩子,覺得她自己綁架了你一輩子,讓你和她在一起,她不能那麼自私。”
我的心,內疚着。
多麼好的女孩子。
而且處都給了我。
換來的,是我對她無盡的傷害。
我吃了兩口披薩餅,味如嚼蠟。
算了,回去了。
我說:“沒心情吃了,我走了。服務員買單!”
林小玲說:“哎你怎麼這樣子,我還沒喫完吶。”
我說:“快點喫吧,我先買單。”
服務員過來,我買了單。
林小玲又喝了兩口飲料,說:“看你也心不在焉的,那就算了,回去吧。”
下了樓後,出了門口。
她問我:“要不要送你回去?”
我說:“我自己坐車。”
她說:“看你心不在焉的,沒事吧。”
我說:“死不了。”
她問我:“你答應去了嗎?後天?”
我說:“如果不去呢?”
她說:“那我就繼續搗亂!”
我說:“好,算你狠。”
尼瑪的你喜歡搗亂,喜歡玩是吧,到時候別怪老子玩了你再甩了你。
看看她的身材,我舔了舔嘴脣,不錯,很高挑。
她看着我這賤樣,急忙捂住胸口:“你什麼目光?”
我說:“你說呢?”
她急忙上了車:“你答應我的,不要反悔!”
我攔了的士,走了。
回到了青年旅社樓下,我弄了幾瓶啤酒,回去自己喝。
喝夠了,睡覺。
次日,我去請假,找的是康雪。
康指導員看着我的請假單,理由是事假。
沒有寫什麼事。
她看着我的請假單,問道:“能問什麼事嗎?”
我說:“一個朋友,非得讓我陪着她去一個地方。”
我沉默,不想說那麼多。
她說道:“這麼說,我們的夏拉,你是當着玩玩的態度了?”
我說:“沒想過玩,也沒拒絕不玩,在不在一起,看的是緣分。我想,她可能也和你說過,她身邊並不缺追求者,甚至有大公司的年輕有錢老總,開很大的奔馳轎車的。你覺得她跟了別人好還是跟了我好?”
康雪站起來,去接水喝:“大雷公司的老闆,她也和你說過?”
我說:“說過。而且我覺得那個男人更適合她,你覺得呢?”
康雪喝着水:“我也是這麼覺得。那你不心疼?”
她說着,走過來,摸我的胸口。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終究得不到,人做到波瀾不驚,又有什麼心疼不心疼。”
康雪問:“真的能無慾無求,波瀾不驚?”
我說:“做不到。可從一開始,我就深深的知道,夏拉終究不會是屬於我的。既然大家相互有好感,那就大家玩玩好了。如果可以,我當然也想能和她走下去,她很漂亮,可現實終究是現實。在這麼多優秀的競爭者面前,我雖然很自信,但是條件的弱勢擺着在那裏,沒有辦法改變。無論夏拉如何選擇,我都會尊重她的決定。”
康雪靠近我:“真是個好男人啊。如果真的選擇你呢?”
我說:“那到時候再說吧。”
康雪在我耳邊問我道:“那對於我,我和你,我們也是玩玩的態度,對嗎?”
我笑笑:“你又是怎麼想?”
康雪說:“那就玩玩好了,下班後,在監獄,門口等我。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想和你聊聊。”
說着,她轉身回去,在請假單上批假了。
不知道她想和我談什麼,可我料定她除了想和我那個之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談。
剛纔我看她的眼神,掩飾不住的春光。
浪了。
下班後,我站在監獄門口。
見朱麗花出來。
朱麗花沒有等,徑直往外面走。
我大聲問道:“哎你男朋友呢!”
她側過臉,看我,說:“不在。怎麼,你怕他來找你麻煩?”
我說:“當然怕,我差點那個了他女朋友,他還不跟我拼命啊?不過我也不怕他,他要是揍我,我以後真的就遲早等着你那個了你!”
朱麗花靠過來,問我:“你張嘴怎麼那麼賤?”
我說:“他天天揍我,你反而罵我賤?你說用嘴的賤,還是用拳頭的賤?你孃的,真是會欺負人,看我打不過,就天天他媽欺負老子。你可以讓他再來試試,殺他我是不敢,可是強了你,你看我敢不敢!”
朱麗花瞪着我:“無賴,流氓!”
她轉身的時候,我一個巴掌伸過去就往她臀上抓。
她似乎已經料到我這一招,一個閃身,然後一巴掌揮過來,我萬萬沒想到她反應如此敏捷迅速,似乎是早做好了準備打我這一巴掌。
啪的一聲這一巴掌清脆的扇在我臉上。
我靠,好疼!
眼裏都冒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