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監獄門口經常停着車。

    問題是,看見我出去,我看到車裏面那個人一直看着我,一直盯着我看。

    我看他,他們車上兩個人,兩個男的。

    不知道看我幹啥。

    而且,車子是沒牌照的。

    是不是仇家找上門來了?

    我首先聯想到的是朱麗花的男朋友。

    他就經常來這裏等朱麗花。

    也許是他,也許不是。

    我疾走到了公交站,看到那輛黑色無牌照的小轎車從後面跟上來後,開走了。

    我多疑了吧?

    或許他們只是來等別人的。

    回到了青年旅社,我看到了未接來電。

    不論是夏拉,還是麗麗,我都習慣她們聯繫我,因爲她們聯繫我,除了想我就是有事。

    我當然更希望有事,想我也可以,有美女想我,我自然歡喜。

    辦事,辦女人兩不誤,多麼好。

    未接來電是夏拉。

    我回復了夏拉的電話,問她有什麼事找我。

    夏拉說道:“你下班了啊?”

    我說:“是,剛下班,你找我啊?”

    夏拉說:“想你了呀。”

    我說:“是想我了,還是想上我了。”

    夏拉嗔罵:“討厭。人家是想你了的。我打電話是想和你聊聊天,想和你喫飯,可是還要加班,完成幾個舞蹈動作,教會她們。”

    我說:“那麼可惜啊,我都想去找你和你一起喫飯啊,好些天沒見你,我都很想你了。”

    夏拉說:“說得那麼甜,是不是騙我的呀。”

    我說:“當然不是,真的是想你了,想抱抱你了,然後做點少兒不宜的事。”

    夏拉撒嬌說:“討厭了。”

    我呵呵笑着。

    夏拉說道:“我和你說個事啊。”

    我說:“你表姐?”

    夏拉說:“我表姐等下說。我先說那個老闆啊。大雷公司的。他這幾天,天天找人給我送玫瑰花到我們公司來。”

    我說:“這真是一件好事。”

    夏拉問我:“你不喫醋呀?還好事?”

    我說:“本來就是一個好事,你想想看,每天拿着一大束花,拿去轉手賣了也夠每天的飯錢啊,你不要給我,我拿去賣。”

    夏拉笑了說:“我還沒想到這個。”

    我說:“快去賣,不要扔垃圾桶。”

    夏拉說道:“好煩的,他總是這樣子。唉,你要是這樣子就好了。”

    我心裏想,煞筆纔去幹這麼個煞筆的事兒,花錢花精力送花不說,關鍵還討不到她的芳心,有個屁用,要是真的追得到,還能如此大費周章?

    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幹這麼愚蠢的事情,得不到就算了,何必如此,你以爲你天天送花就得到人家的心了嗎?幼稚。

    就算得到了,付出的那麼大的代價,拿去幹點什麼正事不行?

    去泡其他的妞不行,非得泡這個嗎?

    靠。

    不過這個大雷,是還沒死心啊,上次寫了保證書,居然還這麼玩。

    行,那我就複印他那保證書,發他們公司裏面去。

    等下就去打印,然後我明天在他們上班的時候去丟他們公司去,男子漢大丈夫,說了就要做嘛。

    說讓他丟臉,就要讓他丟臉。

    否則他還當我是玩玩。

    我隨之問道:“那他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夏拉說:“打啊。不過我都沒有接?你怕不怕我被他搶走啊?”

    我說:“搶走了大概也不是我的。那我何必怕?怕就不會被搶走嗎?況且他那麼年輕有爲又有錢,我怕有什麼用,我就是用幾輩子都掙不到那麼多錢。”

    夏拉說:“你怎麼這樣說啊。我要是被搶走,你一定要來找我,一定不要讓我被人家搶走。”

    我在心裏想,艹,要是真跟他走了,我去找你有什麼鬼用。

    我有什麼拼過人家的資格?

    我說:“好好好,會找的會找的。”

    她說:“你發誓!”

    艹,又來這個。

    我說:“我沒空發誓,你信就信不信拉倒。”

    夏拉無理取鬧:“你不愛我!根本不愛我。”

    我耐着性子,說:“對,那掛電話了。”

    夏拉急忙喊了起來:“我不要掛電話!你每次都這樣子氣我。”

    我說:“是你先無理取鬧。”

    她說:“那你不能將就一下下讓着我。”

    我說:“那還是掛電話,還有其他事嗎?”

    夏拉急忙道:“對不起了,是我錯了,我不這樣子。那你都不怕我被人家搶走的。”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終究不會是我的,冥冥中自有天註定,況且,緣分不是人想留就留得住的。”

    夏拉說:“你都不努力,怎麼知道留不住?”

    我說:“好了夏拉,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對了,你表姐和你聊什麼了。”

    夏拉說:“那你都不哄我。”

    我說:“親你一下。啵。”

    夏拉高興了:“這還差不多。”

    我說:“你表姐最近忙什麼了,你和你表姐住在一起了?”

    夏拉說:“我表姐說,說你和副監獄長是一起的,陷害了她,讓她調到了a監區,她想辦法對付你,想讓我拿一部手機送你,後來她又覺得這樣太明顯,怕你知道,她以前啊,就是想讓我在你身邊,問你你和副監獄長什麼關係,怕你埋伏在她身邊,暗算她。可現在她被你這樣子,她對我訴苦,說很不舒服,可是又找不到對付你的方法。我看她挺可憐的。”

    看來,康雪和夏拉住回了康雪家裏一起,而且,我之前的懷疑都被證實,夏拉就是康雪的臥底,夏拉就是來套話的,來套話問我我和賀蘭婷到底什麼關係,而賀蘭婷空降監獄當副監獄長,到底來幹嘛的?不過康雪不知道的是,她安排的夏拉這個臥底被我成功策反,成了我的人,可聽夏拉這麼說,夏拉對康雪這樣的遭遇,產生了一絲同情,這可不好,夏拉如果不爲我所用,我可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內線。

    我乾脆繼續策反,繼續挑撥離間:“唉夏拉,你怎麼那麼單純,那麼天真,相信你表姐啊。你表姐表面是說她自己無奈可憐,可實際上,她並不可憐,她其實還想着怎麼利用你,害了我,當然也害了你,你居然去可憐自己的敵人。實話說吧,你表姐,想用她的權利,就是利用她的職權,壓着我,想上了我。”

    夏拉問道:“想上了你,什麼意思呀?”

    我說:“就是說,她說她很寂寞,想我陪她睡覺,如果我不願意,她就給我在監獄不好過!”

    夏拉說道:“什麼時候的事啊?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說:“當然是真的,早就開始了。而且讓我氣憤的是,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她還這樣對我。我曾經問過你表姐,說你知道我和你表妹在一起,爲什麼還要這樣。她說她纔不管你什麼表妹,反正啊,她爽就行了!”

    夏拉生氣了,罵道:“她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我假裝無奈的說:“是啊,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可以這麼無恥。當時我尷尬,又憤怒,說夏拉要是知道,會怎麼想,你這麼做,對得起夏拉嗎,她可是你表妹?你表姐說,表妹是表妹,我是我,我開心,就行。再說了,我不說你不說,我表妹怎麼會知道?”

    我聽到了夏拉摔東西的聲音。

    我說道:“夏拉你不要生氣,不要激動。”

    夏拉氣道:“我怎麼會不生氣,康雪她怎麼那麼下作無恥!”

    都直呼康雪的名字了,看來真的是氣得不輕。

    我說道:“後來我就不理她,結果她就更對我恨之入骨,就想着各種辦法對付我,特別是監區裏發生女囚打鬥這事,她居然想趕走我,發生女囚打鬥就是她故意挑撥離間女囚讓女囚打起來,目的就是讓我滾蛋。唉,讓我去背黑鍋啊擔負這個責任,好在監獄領導深明大義,調查了後,說發生這樣的事,是監區長和指導員等人監管不力工作不到,所以把她們進行了處分調到了a監區。你的表姐就更恨我了,現在一定想着各種辦法對付我!”

    夏拉怒道:“她不是我表姐,以後不要提她是我表姐!”

    我說:“夏拉你要冷靜啊,想要對付你表姐,發怒沒用的!”

    我再次一直用表姐這個詞,挑動起夏拉對康雪的更加深層的憤恨。

    夏拉說:“怎麼讓我不生氣,她怎麼會這樣子!她怎麼還裝出一副那麼對我好的樣子,真是讓我噁心。他媽的!”

    夏拉說髒話,真是氣憤到了極點。

    我說:“夏拉啊,人啊,好不好,只有時間久了才知道。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就是這個道理,你現在看清她也不遲啊。她就是利用你,利用完了就卸磨殺驢,還好早日看透了她了。不過,夏拉啊,人生在世,靠得的人沒幾個,靠自己最好,你一定要想辦法,除掉她,否則她會讓我們不好過的。你不要生氣了,生氣有什麼用啊?彆氣了,過幾天我有時間了,陪你看看電影什麼的,你不要氣壞了身體啊我的寶貝。”

    我安慰了她一番後,她總算情緒平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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