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剛纔那個我說有點面熟的女的,是不是就是夏拉的朋友,對!想起來了,那個女的,在以前一次夏拉泡泡她們過生日慶生會上見過的,她那時候在唱歌。

    貴圈真亂,那個女的居然下海了。

    有些女的,真是讓人無語,不是窮到沒飯喫吧,做個模特也有不少錢吧,但就是還要去做什麼外圍女啊出臺什麼的。

    一切都是爲了錢。

    我解釋道:“我那是在應酬。”

    夏拉說道:“應酬?你左擁右抱,是在應酬?”

    我有些惱火,怎麼今天這幾個傢伙都他媽的找我吵架的。

    我說道:“是真的在應酬夏拉。”

    夏拉發火道:“張帆!你出來不找我就算了,你還跑去和別的不正經的做那行業的女人搞在一起,還騙我在朋友家裏。”

    我也生氣了:“媽的你還沒資格對老子發火!既然不爽,就不要再互相找對方好了!”

    我直接掛了電話。

    然後收到她的信息: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我靠不找就不找,我直接刪除了她的號碼,所有的通訊記錄。

    可是。

    等靜了下來一想,不行啊。媽的,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一個可以利用的人啊。

    可讓我去受氣哄她,算了,斷了這邊就斷了,這個我的內線我無法利用了。

    氣死老子。

    喝了四瓶啤酒,啪嗒一下倒在牀上就睡着了。

    上班,一大早,我就和徐男沈月去了樓頂。

    發東西了。

    發錢了,發煙了,發各種喫的了。

    這些都是女囚的親屬們送來的。

    我們比強盜還強盜。

    強盜是真的強盜,我們是披着羊皮的強盜。

    徐男讓我上去組織大局,讓我看着來分,我心不在焉,想着昨晚發生的那些事,這無論夏拉也好,彩姐也好,這些女人,都喜歡給男人添堵。

    我對徐男說:“你和沈月來分就好,按平時的比例來。”

    徐男說好,她上去了。

    看着一大羣的同事們,眼睛發光的看着桌上的東西,我轉身走了。

    新來了一批女犯人,這樣的迎接工作,也是我該做的。

    如平時一樣,帶着分完錢的徐男沈月一羣人,去迎接新囚犯。

    囚犯們面如土色的下車,然後大家心如死灰的看着監獄,一步一步,沉重走下車。

    可我看到一個很奇怪的女囚,她長得也有幾分姿色,年紀二十五六上下,她下車的時候,沒有面如土色,沒有沉重的腳步,她東張西望看了一下,然後抿抿嘴,跟着衆人往前走着。

    奇怪。

    我所接到的新囚犯,全是一個樣子,哪怕是厲害如柳智慧,內心多強大也真正做不到不心灰意冷。

    可是這個女囚,完全是相反的,看她竟然有點興奮的神色。

    搞什麼?

    神經病的嗎。

    我跟徐男要了她的資料:胡珍珍,女,二十七歲,因男朋友出軌,持菜刀砍情敵重傷,判故意傷害罪入獄七年。

    她被分到了我們b監區。

    我問徐男:“你看那個女的,是不是有點奇怪?”

    徐男看看她,然後看看我,說:“長得還過得去,是你的菜。”

    我說:“靠,我的意思是說,她好像和別的女囚不一樣,看別人,都是沉重的樣子,就她,好像挺高興的。”

    徐男說道:“那不剛好了,她一定有心理問題,送去你辦公室給你治療。”

    我說道:“艹,你也是個神經病。”

    我留意了李雲珊來,確實,從檢查到領取物品入獄,從頭到尾,她沒有任何沉重的樣子。

    這個刑期,剛好分到了我們的b監區。

    一個如花美貌的妙齡女子,入獄七年,沒有神經病,入獄反而看不到任何悲傷的神色,這實在反常。

    她分配了監室後,剛好分配到了薛明媚的監室。

    我告訴徐男,去跟薛明媚說,讓薛明媚找個人靠近這個李雲珊,搞清楚這個女的爲什麼那麼反常。

    結果薛明媚託徐男回來對我說,說我是個流氓,只要是個新來的有幾分姿色的女的都想搞。

    靠。

    下班後,我出了監獄外面。

    又看到了朱麗花。

    她往外走,而不是站在監獄門口等她男朋友來接。

    我追了上去:“花姐,我有點事跟你聊聊。”

    朱麗花停下腳步,看是我,又往前走,不說話。

    我到了她身旁,說:“不理我啊。”

    朱麗花問:“什麼事,說。”

    我說:“上次那個事,謝謝你的幫忙。”

    朱麗花說:“不客氣。”

    然後她就不理我了。

    走到了公交車站,她攔了一部計程車,上車,我也跟着鑽上去。

    她看着我,問:“你上來幹嘛?我給你上來了嗎?”

    我說道:“你是不是還在爲上次的事情生氣啊,對不起啊。我向你道歉。”

    朱麗花說:“你道歉有用嗎?你哪次不是道歉,然後繼續做?”

    司機問:“你們去哪裏?”

    朱麗花說:“市中心。”

    我說:“好巧啊!我也去市中心!”

    朱麗花要開車門說:“我不想和你同一部車。”

    結果她那邊開不了門,她對我說:“讓開,給我下車。”

    我對司機師傅說:“師傅,開車吧,去市中心,我女朋友和我吵架呢。”

    司機師傅說好,往前開了。

    朱麗花問我道:“我是你女朋友,誰是你女朋友了!”

    我說:“你是我女朋友了。別生氣嘛花姐,這樣子,我等下爲了表示我深深的歉意,我請你喫飯。你看怎麼樣?”

    朱麗花說:“謝了,我有事。”

    我說:“幹嘛對我冷冰冰的,老子沒有欠你的錢,不就是非禮了你一下而已嘛,你至於那樣對我嘛。”

    朱麗花問我道:“聽說你現在當了隊長後,在你們監區有了各種權利,連上樓頂那種事,都是你來安排了?”

    上樓頂那種事,說的就是分錢的事。

    我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那個新來的監區長,老是逼着我去幹這個,我不能不幹啊,我怕她給我小鞋穿。”

    朱麗花說道:“你騙誰呢你,誰不知道副監獄長是你的後臺,你要是不想幹,我就不信你們監區長能拿你怎麼樣,你就是爲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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