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花看着康雪一陣子,然後問康雪道:“請問康指導員,張帆再怎麼說,也是你曾經的手下,你爲何這麼不相信他呢?”

    康雪表情微微一變,說道:“朱隊長,就事論事。他做對,我會誇他獎賞他,他做錯事,我不會因爲他曾經是我的人,就會寬大放過。”

    朱麗花說道:“既然曾經是你的人,你現在這麼處心積慮的一定要整死他,你是不是也太不講情義了?”

    呵呵,康雪這種人,還有什麼情義可講。

    情義只要有利用價值,出賣完都無所謂。

    再說,我和康雪還是敵對的。

    康雪說道:“我說過,就事論事朱隊長。他現在是犯錯了,我現在是大義滅親!”

    朱麗花說:“你這種人真讓人感到心寒,反正我是打死都不會跟你這樣的無情上司的。”

    康雪怒道:“朱隊長!今天我們談的是張帆犯罪的事,不是談我的事!你分清楚!你別以爲憑着你三言兩語,就能救了你好朋友!你的一面之詞,不足爲信!”

    朱麗花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進去b監區倉庫裏面嗎?”

    康雪說道:“你不是說巡視剛好路過嗎?”

    朱麗花伸手招招手,讓她的副隊把外面的人叫進來。

    進來了兩位大娘。

    也是穿着監獄的我們一樣的制服的,這兩個大娘,其中一個,有點眼熟啊。

    我知道了,就是之前我去後勤領東西,那個兇巴巴的大娘。

    靠,朱麗花叫她們來幹嘛。

    衆人都不解的看着她們。

    朱麗花說道:“我進去倉庫,和副隊長進去倉庫,是因爲我剛好巡視b監區見到後勤兩位阿姨推着拉貨的推車去b監區,我們幫忙推進去倉庫,剛好看見。是嗎,謝姨宋姨。”

    那兩位大娘都說是。

    然後那位兇巴巴的大娘開口道:“我們推車進去後,在斜對層那裏往下看到他們兩個進來,看見男的什麼也沒做啊,女的就叫起來了。”

    衆人這下竊竊私語了起來。

    靠,我這下有救了!

    蘇佳也慌張了起來,死死看着吊着一隻手的馬玲。

    朱麗花上前幾步,厲聲問蘇佳:“你爲什麼要陷害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蘇佳慌忙的手往馬玲一指:“是馬隊長,馬隊長讓我這麼做的!”

    衆人更是譁然一片。

    康雪急忙想上來要力挽狂瀾,抓住朱麗花的手大聲對朱麗花說:“你不要擾亂!”

    朱麗花一把推開康雪說道:“擾亂的是你!到一邊去!”

    這一把,直接推得康雪後退了十幾步差點沒摔倒。

    然後朱麗花大聲怒問蘇佳:“你是蘇佳!我認得你!說,她爲什麼要你這麼做!你爲什麼要陷害張帆!”

    蘇佳哭了:“馬隊長,是馬隊長逼我的。她說如果我不做這個事,她就給我小鞋穿,以後不准我再夜晚外出,最後慢慢把我弄出去。”

    朱麗花過去大聲問馬玲:“馬隊長!請問你爲何又是這麼做!”

    馬玲看了康雪一眼,我確定是康雪的主意了。

    康雪對她輕輕一搖頭,馬玲的心理素質是比蘇佳這個小姑娘強很多的,馬玲回頭正對朱麗花說道:“你是查案的嗎!你沒資格向我發問!”

    賀蘭婷出聲了,跟着問道:“馬玲隊長,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馬玲一看,是賀蘭婷,副監獄長向她發問,也有點慌了,但是她很快就鎮靜,說:“我沒有!蘇佳亂說的!我沒有叫她去這麼做!”

    賀蘭婷逼向馬玲:“那她爲什麼這麼說!”

    馬玲有些吞吐,說:“我,我不知道,我爲什麼要逼她去做。”

    賀蘭婷咄咄逼人:“是你逼的?”

    聰明的康雪站了出來,對監獄長大聲道:“監獄長!今天這事,還是一個一個慢慢問清楚。這都跟吵架一樣了,還怎麼查!”

    監獄長看看康雪,看看賀蘭婷。

    賀蘭婷只好退了下去。

    馬玲看來剛纔都快撐不住了,臉色如豬肝,冷汗直冒。

    若不是康雪聰明解圍,喊了暫停,馬玲這傢伙估計已經崩潰。

    真是功虧一簣。

    能把我洗白,雖然已經是很大的好事,但是抓不到幕後主謀,那又有什麼用。

    康雪和馬玲依然會繼續對付我。

    蘇佳早就崩潰,面對衆人的目光,哭的稀里嘩啦。

    監獄長問她道:“蘇佳!你說說!爲什麼陷害張帆!”

    蘇佳又指着馬玲:“是馬隊長逼我做的。”

    馬玲氣道:“你撒謊!”

    康雪笑眯眯斯文的對馬玲說道:“馬隊長,鎮定點,蘇佳可能怕自己被處分,就亂指別人來墊背。你既然沒有逼她做,你何必那麼發火。既然她說是你,你沒做,你乾脆不理她就是,你可以等下再辯解啊。”

    馬玲點了點頭。

    我盯着康雪,媽的恨不得把她扔下樓去。

    監獄長又問蘇佳:“蘇佳,你說是馬玲馬隊長逼你做的,她逼你的時候,是在什麼地方,還有什麼人看見。”

    蘇佳說:“昨晚在宿舍的時候,馬隊長進來我宿舍對我說的。那時候我剛好洗澡睡下,室友出去外面了,沒有其他人。”

    監獄長說道:“你說馬隊長逼你,可是你沒有證據。”

    康雪對馬玲說道:“馬隊長,平時你是不是和蘇佳有過什麼過節,蘇佳對你不滿,剛好也對張帆不滿,陷害張帆後,怕被處罰,就把馬隊長拉來墊底啊。”

    馬玲說道:“是是,我在監區裏,經常很威嚴,爲了管她們,我不得不這樣,她們就怪我兇。可能就因爲這樣,蘇佳就污衊我了。”

    康雪對監獄長說道:“監獄長,這就是了啊!大概情況就是這樣,現在呢,害人的,是蘇佳,和別人沒有關係。至於她爲什麼陷害張帆,那就是隻有他們兩個才知道了。”

    我氣道:“馬玲!一定是你!別不承認!”

    監獄長髮話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有證據嗎!”

    我尷尬退回來。

    對,沒有證據,我講什麼都沒用了。

    監獄長問我道:“你是不是和蘇佳有什麼過節?”

    我沒好氣說:“沒有!”

    監獄長說:“那就是蘇佳對你心有不滿了。這件事的調查,到此爲止。不論蘇佳是出於什麼目的,她已經是對張帆進行了陷害,關於蘇佳的處罰,大家都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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