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我出去,找了王達。

    我請王達喫飯,問他我該怎麼做。

    王達想了一下,說道:“你們監獄的人打了你的上司的朋友的妹妹,然後你的上司要你打斷這個人的腿,是這樣吧?”

    我說:“對,簡單來說是這樣,複雜來說,就說來話長了。我就問你,能不能找人幫忙,打折她的狗腿,讓她去醫院裏住個個月的來上班不了。”

    王達說:“媽的我覺得,我們如果每次出去幹這種事,叫一大堆人,目標太明顯,萬一有個人講話漏嘴,都不行。而且啊,老是拉着人家幹這種事,人家也不是專業打手,不好辦啊,有錢都不好辦,我是認識做黑的人,要不要叫那些?”

    我和他碰了碰杯,說:“我的上司是願意給我錢的,但是讓我去找打手,我不是沒想過,可是我沒這個路子,所以我纔來找你的啊。”

    王達想了想,說:“我先來找找吧。不過,你上司給多少錢啊?”

    我說:“她說,讓我自己看着開價,讓我自己去辦。”

    我也都沒想到,能讓賀蘭婷那麼生氣,馬玲這傢伙,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捅了馬蜂窩都不懂。

    但是,賀蘭婷的這個朋友,到底什麼朋友,值得賀蘭婷這麼幫她出頭啊。

    王達說:“靠!既然讓你自己開價,那你開個十萬,我們兩自己去幹,一人分五萬,好不好!”

    我說:“我們自己去幹啊?”

    王達說道:“對,自己幹啊!平時道上規矩不是一隻手多少萬的嘛,我也不懂了,反正你就跟她要十萬,我們自己去幹。”

    我有點緊張,說道:“自己幹啊?媽的,我有點害怕啊。”

    王達說:“你怕什麼,那你負責跟蹤,我負責下手!”

    我說:“這事是相當的殘忍。”

    王達說道:“殘忍個毛,他媽的,你以爲你找別人廢了她,就不殘忍了?她就不痛了?”

    我說:“那我們至少沒那麼良心過不去。”

    王達踢了我一腳:“你是不是有病的!這個時候你還講良心!你跟那種沒良心的人講良心?你個傻子!對付這種人,只能用讓她怕的辦法來整她,如果道歉有用,寬大爲懷有用的話,要警察來維持秩序執法幹嘛!人家孔老夫子都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所以說,受到人家的攻擊,就該攻擊回去。這世上,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看看你說的那個被打的那個女的,如果忍讓,就算給那個女的錢,你以爲她就不欺負她了嗎?”

    我想了一下,道理的確如此,就算王莉如何跪地求饒,就算寬大爲懷,難道馬玲就放過她嗎不打她嗎?不可能。

    就算王莉給馬玲錢,馬玲那種人,一看到欺負人還有錢賺,一定是榨乾王莉的錢爲止。

    所以,對付馬玲這種人,只能以暴制暴。

    就像某將軍所說的,我們是以戰爭來平息戰爭。

    我輕輕點頭,說道:“唉,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變得那麼殘忍。”

    王達問我道:“你說那些對死刑囚犯執行槍決的武警,殘忍嗎?”

    我說:“唉,我不懂怎麼評價。或許有些人,也是不情願去的吧。”

    王達說:“是我我就願意去!爲什麼?雖然很可怕,恐懼,血腥,可是,那些人都是惡魔,有一些是販賣毒品的,他活着就殘害很多人。知道吧!我這是替天行道,爲民除害,爲什麼不幹呢!”

    我說:“行行行你別說了,那就照你的意思做吧,說吧,咱們怎麼做。”

    正說着,我手機響了。

    我看看,是夏拉發來的信息:你在幹嘛呀,我好想你。

    我沒理她。

    王達說道:“哎別看手機了,到底怎麼樣,你說個話吧!”

    我說道:“媽的,那就幹唄!說真的,我早就想打她一次了,自己親自動手!”

    王達說:“要我說,咱們跟蹤她,找個沒有監控,沒人看到的地方,然後,戴上面具,狠狠打她一頓!又出氣又有錢拿,多痛快,你說怎麼樣!”

    我點點頭:“這主意好!”

    王達問道:“那什麼時候開幹啊?”

    我說:“明天我們就跟蹤她,守着監獄門口!”

    王達做了個ok的手勢:“我想辦法去弄個黑車來,跟蹤她,然後幹了她。你給你上司拿錢去。”

    我說:“成。”

    當晚,喝了差不多,兩人就散了。

    第二天上班,沒什麼事。

    分錢依舊是指導員分,哦,現在她是隊長了。

    我們監區沒有指導員了,鬼知道以後派誰來幹。

    我,徐男,沈月的錢,東西,依舊分得少,而且不僅如此,明確加入我們集團的小嶽,小陳,蘭蘭,風荷幾個女孩子,也被她扣了。

    她自己中飽私囊。

    行啊這傢伙,真不會做人,真不會撈取人心,這傢伙已經逼的讓很多人加入我的隊伍,再這樣下去,越來越多人孤立她,估計她就玩完了。

    行,剋扣我們的錢,我也暫時沒辦法,先暫時等着,等機會除掉她。

    下午,我給賀蘭婷打了電話,告訴她我會想辦法整她一回。

    賀蘭婷跟我說:“儘快,下班後我給你打錢。”

    我都沒跟她提要錢,她就說給我打錢,看來她真是惱火馬玲。

    我說:“謝謝老闆。”

    賀蘭婷又說道:“今早,王莉又被踩了兩腳。這馬玲是不是有心理變態?”

    我說:“她的確是有心理變態,以前在我們監區的時候,媽的,這傢伙動不動就打人,她一天不打人,她就不爽。”

    想到以前選拔女演員帶隊那次,我帶着人去禮堂,就是馬玲打了人,冰冰出來阻止,馬玲照樣打。

    她是手癢的。

    我說道:“總之,誰要是頂了她一句,她就怨恨在心,不是想報復,而是一輩子,時時刻刻想報復。只要在監獄一天,她就不會讓人好過一天。”

    馬玲這傢伙比我們現在的章指導員,不是,是章隊長可要心狠手辣,小肚雞腸。

    也差不多吧,一個是經常打,一個是一定要報復而且是往死裏打。

    這兩個傢伙,堪稱女犯眼中的周扒皮。

    這兩個傢伙,就該早下地獄。

    下班後,我馬上出去監獄門口,然後,到了外面,王達來了,開了一輛無牌照的破桑塔納來了。

    我鑽進車子裏。

    看了看這車子,媽的真是破得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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