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時候,我路過a監區外面,看到了馬玲。

    馬玲估計是對我有所懷疑的,懷疑昨天晚上伏擊她的人可能就是我。

    她盯着我看。

    隔着鐵絲網,看着我。

    我假裝全身無痛,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嗎的還是有點痛的。

    到了監區,徐男來向我報告,說有個叫王莉的,被調過我們監區這裏來了,理由是該女犯有嚴重的心理疾病,需要經常和心理諮詢師溝通。

    我知道這都是賀蘭婷安排的。

    我安排王莉到了薛明媚那邊監獄,我告訴薛明媚讓薛明媚多罩着她一點。

    下午,她們出來放風的時候,我走到了王莉的身旁,我看了她一小會。

    果然是被打了啊。

    額頭和眼角還有傷。

    我說道:“你在a監區被打了啊。”

    王莉怯生生的說:“你們調過去的這個人,好凶,一句話不和就打人了。”

    我說:“呵呵,那個煞筆向來如此。我問你,你現在還和花瓶聊天嗎?”

    王莉聽到花瓶,眼前一亮,容納後黯淡下去:“這裏也沒有花瓶啊。”

    這傢伙沒救了。

    我說道:“你真的很喜歡花瓶啊。”

    王莉說:“嗯。”

    我問道:“王莉,平時你有什麼事都跟你姐姐說吧,然後你姐姐的朋友,副監獄長就幫着你,那我問你啊,你姐姐是幹嘛的?”

    王莉搖了搖頭,她似乎不怎麼願意說她的姐姐。

    我呵呵自己訕笑一下,然後曙東澳:“歡迎你來到b監區。”

    王莉問我:“還會有人打我嗎?”

    我說:“有我罩着你,還有誰敢打你?”

    王莉笑笑:“謝謝。”

    我說:“在我的地盤,你放心。我辦事,你放心。”

    不過我剛打完包票離開,半個小時後王莉就被揍了。

    我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小嶽蘭蘭幾個,看好王莉,不要讓人動這個新兵,也讓薛明媚幫忙照應,不要讓別人打了王莉。

    畢竟,賀蘭婷託我照顧,我不能照顧不好。

    可誰知。

    半個小時後,我還在辦公室,蘭蘭跑了進我辦公室。

    我詫異的問道:“搞什麼門都不會敲!”

    蘭蘭說道:“你快去!王莉被指導員,不,被章隊長打!”

    我哐噹一聲踢走凳子站起來:“王莉爲什麼被章隊長打!”

    說着我急忙和蘭蘭出去。

    蘭蘭和我邊疾走邊說:“王莉在操場上蹲下畫了一個花瓶,章隊長過去問她是不是新來的。王莉看着地上像是入迷一樣自說自話,章隊長就生氣的一腳踩在王莉的手上,然後踩走了畫的花瓶。王莉就跳起來扯隊長的頭髮,要掐死隊長,我們急忙幫忙掰開,然後隊長讓人控制住王莉,手銬鎖着,當着衆人的面,用電棍打她!”

    尼瑪大爺。

    我和蘭蘭到那裏的時候,章隊長打得正歡。

    我急忙過去,推開了章隊長。

    隊長看着我:“又是你張帆!你想怎麼樣!”

    我說道:“隊長!再打,就死人了!”

    隊長說道:“你看她哪裏會死?”

    我看王莉,被打了一頓,她還睜大眼睛,眼睛有殺人的寒光。

    是的,她喜歡花瓶,喜歡到瘋。

    章隊長不僅是踩了她的手,還踩了她的花瓶,她不瘋才奇怪。

    章隊長的電棍指向我:“閃開!”

    我站在了王莉面前,攔住章隊長。

    章隊長再次警告:“我警告你,滾開!”

    我說道:“這新來的,是我朋友的妹妹!”

    章隊長罵道:“那又怎麼樣,她剛纔還想掐死我!我要給她一個教訓!”

    我說道:“我今天就保她了!”

    章隊長說:“我怕你保不起!”

    我說:“你可以試試看!徐男給我電棍!”

    徐男走過來,塞電棍進我手中。

    徐男過來的時候,小嶽,蘭蘭等人也都站在了我身旁。

    章隊長看着我們幾個人,說:“還搞小團體啊!”

    我問道:“來,給你先動我一下試試!”

    章隊長說道:“行,張帆,你等着!”

    她扔下電棍就走。

    我扶起了王莉,問她怎麼了,王莉看看我,可怕的眼神沒了,然後又黯淡下去:“我,我沒事。”

    我讓徐男小嶽扶着她去醫護室,王莉走的時候,問我:“你不是說,沒人敢打我嗎。在這裏。”

    我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是我沒保護好你。”

    王莉被攙扶去了醫護室。

    薛明媚不知何時,到了我旁邊,問道:“那王莉的是誰?爲什麼那麼豁出去保護她?”

    我說:“一個朋友的妹妹。委託我照顧她。照顧成了這樣。”

    薛明媚說道:“那個隊長又是誰?”

    我說:“我也不懂。她剛來的時候,從a監區過來,我還以爲她好說話,媽的過來了整一個暴力狂,天天打打殺殺的,靠。我真想弄死她!”

    薛明媚說道:“我問的是她的背景,你也不知道嗎?”

    我說:“我去查一下。到底爲什麼那麼囂張。對了,王莉在你們那裏,拜託你們照顧了。”

    薛明媚說:“好。”

    我又多嘴的問:“你那天祭拜的親人,爲什麼墓碑無字?”

    薛明媚的臉色黯淡,說:“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她轉身離開了。

    還好王莉沒什麼大礙,除了一些皮外傷。

    但是,我還是被賀蘭婷罵了一頓,她打電話過來後就開罵了:“讓你看着,你怎麼看着的!”

    我說:“怎麼她發生什麼事,你那麼快就知道啊?”

    賀蘭婷說:“別忘了,我有很多自己人的!張帆!讓你做這麼一點事,你也幹不好?”

    我說:“唉,表姐,這個章隊長,到底什麼來頭啊,好囂張。”

    賀蘭婷說:“監獄長表姐的女兒。”

    果然是和監獄長沾親帶故。

    我說:“難怪那麼囂張。連你都幹不掉她。”

    賀蘭婷說:“總之,你要保護王莉,如果再讓我聽到她被打的消息,你等着。”

    她掛了電話。

    你等着,章隊長對我那麼說。

    你等着,賀蘭婷也對我那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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