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賀蘭婷:“表,表姐,這都是你帶來的啊?”

    賀蘭婷說:“我估計,她也許等着誰來接你,如果我是她,我會想,來接你的人一定和你很親近,要麼是朋友親戚,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的幕後主使。如果我是她,我會等着這個幕後人出現,然後抓了,解決,一了百了!”

    我舉起大拇指:“你真是神一樣的人。”

    賀蘭婷說:“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不會一個人來的。”

    我說:“想不到彩姐那麼狡猾。”

    賀蘭婷說:“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會放過你。”

    我說:“你的意思說我該死啊。”

    賀蘭婷說:“走吧回去。”

    在車上,賀蘭婷問了我一些情況,問完後,她就沉默了。

    我問道:“表姐,我估計他們會殺了麗麗。”

    賀蘭婷說:“我們無法救得了她。”

    我說:“那作爲我們的線人,我們無法保護得了她,難道就讓她這麼去死嗎?”

    賀蘭婷說:“如果死了,只能給她家裏一些錢了。”

    我說:“我怎麼知道她家裏在哪,她出來幹這些,都是用的假名字。”

    賀蘭婷說:“我讓人查一查他們車子到哪,跟一跟,不過這能查到的機率很渺茫。”

    我說:“那也要查吧!”

    賀蘭婷說:“知道了。”

    他們開回了城裏,我自己下車,打車回去鎮上去睡覺。

    唉,越來越亂了。

    夢裏,夢見的都是麗麗被殺的樣子,被勒死,被活埋,被捅死,被灌了毒藥,被反綁扔進河裏。

    而最後的場景是,她披頭散髮從河裏爬起來,居然爬到了我的牀頭,哭着說我好痛。

    我一下子嚇醒,額頭上全是汗。

    這種夢,太可怕了。

    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我大口呼吸幾下,心臟砰砰砰的劇烈跳動。

    我給麗麗打了一個電話,卻打不通。

    還是打不通,已關機。

    莫不是真的已經被殺了。

    她們公司紀律森嚴,尤其是麗麗這樣的出賣自己老闆,更是犯了大戒,或許真的被殺了。

    想到麗麗被殺,我心裏還是很難受,我只但願,讓賀蘭婷找到她,告訴我,彩姐只是趕她走了,那我也安心了。

    我去洗漱後,然後吃了早餐回去監獄。

    回去的路上,我還想着,這兩天出去外面,心想着還要找什麼夏拉,謝丹陽,林小玲這樣的喫喝玩樂看電影逛街,可誰知那彩姐我一出去,就找人跟蹤我,他媽的這讓我怎麼再敢找她們,這不是害死她們嗎。

    也不知道彩姐康雪有沒有發現了夏拉是我的線人臥底的這事,萬一如果知道,夏拉也有危險了。

    我根本玩不過彩姐。

    似乎,好人始終幹不過壞人。

    雖然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雖然說惡有惡報,但等到幾時去?

    好人是按常理出牌,而壞人呢,他們想要怎麼幹就怎麼幹,他們不按常理出牌,好人要幹掉壞人,要走的是法律的途徑來解決,弄到證據,然後送她們上法庭,法官宣判,然後送進監獄什麼什麼的,壞人可不管你什麼法律,他們就是法律,他們解決的途徑,就是幹掉好人,一了百了。

    和這幫人鬥,不僅心累,而且還有生命危險。

    好在和彩姐有點感情,她沒捨得弄死我,不然我估計現在已經去極樂世界享受了。

    到了監獄後,我毫無精神,昨晚的噩夢連連,讓我實在睡不好,感覺睡的很死,但是又睡不好,最後還被驚醒,這種滋味很不舒服。

    一大早的,太陽曬進窗戶來,我懶得去關窗戶,任它猛烈的曬進來,夏天的太陽,真要命。

    我喝了一杯水,然後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門被推開了,我看見徐男闖進來。

    我有氣無力的說:“媽的,進來也不敲門啊。”

    徐男說道:“你終於來了!出事了。”

    我按了按太陽穴,說:“出事,哪天不出事才奇怪了。說吧什麼事。別又是521的事。”

    徐男說:“就是521出事。”

    我一個激靈,看着徐男:“她他媽的又怎麼了!”

    徐男說道:“昨晚在監室,她差點被殺死!被人在脖子上捅了,就差一點了就死了,還好有人發現了。”

    我喫驚的說:“媽的這傢伙怎麼老出這種事。說說怎麼回事!”

    徐男告訴我,在夜班和早班接班的時候,這羣管教獄警因爲嫌過道熱,就出去外面多聊了一會兒。其實,每次她們交班,都喜歡拖延一點時間,就是那十幾分鍾,讓犯人鑽了空子,在監室裏521差點被刺死。

    而且,監控是在凌晨的時候被剪了線的,是在監室裏被剪掉。

    那麼說,兇手就是監室裏的人,和冰冰同一個監室裏的人乾的。

    而發現冰冰被刺殺的人是同監室的囚犯,她做夢,被驚醒,然後聽見滴答滴答的聲音,一看,離她最近的冰冰的牀鋪有血往下滴。

    隨即,她大聲喊叫,然後監室裏所有人都起來,獄警管教跑進來,馬上報告上級領導,然後送去了市監獄醫院。

    剛剛脫離了生命危險。

    在冰冰牀下,找到了一把螺絲刀,是已經被削尖了的螺絲刀。而螺絲刀,已經拿去化驗。

    冰冰監室裏的所有女囚,都被隔離控制,正在審問。

    我和徐男過去被隔離審問的辦公室那邊。

    我問道:“男哥,你怎麼看這事。”

    徐男說:“這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還能怎麼看,有人蓄意謀殺。”

    我問:“這監室裏,殺人的居然一聲不響,剪掉了視頻監控的線,捅了521,而且是悄無聲息,521沒有喊叫,這也太神奇!”

    徐男說道:“我覺得,等521醒來,問一問,可能就知道了。521到底得罪的誰,或者是得罪的那麼多人,怎麼那麼多人想殺她。”

    我想到了彩姐,康雪。

    媽的非要她死不可了。

    徐男又說道:“監室裏,就是監室裏面的人乾的,看了視頻了,沒有人進出過她們監室,就是她們自己監室發生的,一定會查出來的。”

    我說道:“但願能查到。”

    就算查到了,也可能跟上次一樣,那個女犯有神經病,有暴力傾向,非常殘暴的,而且她雖然說了是有人讓她這麼做的,但是那個人,戴着面具,她也不知道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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