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後,親了睡夢中的夏拉兩下,她的臉蛋紅撲撲的,我爬起來洗漱,去了監獄上班。

    下午的時候,賀蘭婷給了我打電話,讓我到監獄車庫那裏去一下。

    我去了。

    車庫那裏,賀蘭婷在等我。

    制服,英姿颯爽。

    她喊我上了車,出門的時候檢查了一番,因爲她是副監獄長,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誰敢攔着她,然後直接出去了。

    我問道:“這是帶我去哪裏?”

    賀蘭婷說道:“市監獄醫院。”

    我說:“哦,你要去看521啊。”

    賀蘭婷說:“我讓男子監獄的人想辦法把石安生帶到了市監獄醫院。”

    我大喫一驚:“你讓人把521男朋友帶到了市監獄醫院啊!”

    賀蘭婷說:“你不是說最好讓他們相見嗎?”

    我說:“對啊!”

    賀蘭婷說:“我告訴你,你得到的一百萬,我要九十五萬!”

    我說:“這你也太黑了吧!表姐,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

    賀蘭婷盯我看了一會兒,然後繼續看前方,說:“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再說,如果沒有我,你又能幹什麼?”

    我承認的是,如果不是她在利用關係,讓我自己去辦,我又能做什麼呢。

    難道我真的傻兮兮的跑去男子監獄看望冰冰男朋友?

    我說道:“我承認如果沒有你,我確實什麼都不能做,但你也太黑了吧!”

    賀蘭婷說:“多給你一萬,不能再多了!”

    我咬咬牙,說:“好吧。”

    有六萬,總好過沒有,和她頂下去,連六萬都沒有。

    她又說:“那六萬,扣在欠我的錢裏面。”

    我說道:“我欠你的錢我慢慢還不行嗎!你這樣一來,一百萬你全要了,我這是楊白勞啊!“

    賀蘭婷說:“什麼楊白勞!六萬抵債了還楊白勞嗎!”

    我說:“不行!要給我一些先,欠你的慢慢還你!”

    賀蘭婷說:“給你三萬,三萬抵賬。”

    我說:“不行!”

    賀蘭婷說:“那就不要!”

    我只好說:“好,抵賬抵賬。”

    她說:“我們幫了她,她還會給我們好處的,你還怕沒錢賺嗎?”

    我說:“可我們這樣子,像不像是在剝削人家啊?”

    賀蘭婷說道:“她花錢消災,我們拿錢救人。你是用你的狗命在救人,我是用我的謀略和人脈在幫人!他們花錢得救了,我們賺錢了,你看,這樣一來,大家皆大歡喜。對不對。”

    我說:“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還是感覺有點不妥。”

    賀蘭婷說:“閉嘴!那你就別要了,我自己要!”

    我說:“我要我要。”

    真是個現實又精明的人。

    到了監獄醫院。

    賀蘭婷進去後,去了監獄醫院院長辦公室,然後進去問了一下,就帶着我去了男住院部那邊。

    接着,在三樓的一間病房,她跟病房門口的幾名男獄警聊了一下。

    我估計,就是這幾名男獄警把石安生從監獄帶出來的。

    果然如此。

    幾名男獄警進去病房,把一個男犯人押出來,男犯人光頭,眼睛犀利,帶着口罩,看不清樣子,賀蘭婷對我說這就是石安生,石安生戴着手銬。

    然後幾名男獄警押着石安生跟着賀蘭婷過去女子住院部。

    然後到了冰冰病房前,接着,賀蘭婷和守在病房前的兩名女獄警說了幾句,就讓石安生進去了。

    接着,聽到了裏面的哭聲。

    石安生的哭聲。

    那是一種慘烈,相隔天涯後重逢的喜極而泣哭聲。

    我走到角落,抽了一根菸。

    賀蘭婷走過來,說:“給我一根。”

    我給了她一根菸,問:“我記得你很少抽菸的。”

    她說:“這輩子抽過最難抽的,是你第一次給我的煙。”

    我笑了一下。

    那是我上門服務,給狗洗澡,給喝醉的她一根菸,沒想到她還記得這個味道。

    我說:“便宜的煙的確是比貴的煙難抽。再說,那煙的確便宜,是小賣部最便宜的煙了。”

    賀蘭婷看了看我抽的煙:“有錢了檔次也提高了,抽中華!”

    我說:“人家送的,人家送的。”

    我哪捨得買那麼貴的煙,的確是人送的,還沒抽完。

    我問賀蘭婷道:“你用了什麼辦法讓他來這裏和她見面的?”

    賀蘭婷說:“簡單。讓石安生配合演戲,鬧事被獄警打一頓,裝暈,然後讓安排好的人呢送到這裏醫院。”

    我說:“多好啊,這樣一百萬就來了。”

    賀蘭婷說:“不認識人你以爲有那麼容易?”

    我說:“的確不容易。那你那麼聰明,我問你,你覺得他們除了說一些久別重逢的情話,還會說什麼?”

    賀蘭婷說:“你不是說石安生手上有視頻資料嗎?我猜會給我們吧。”

    我說:“你說她會百分百相信我們嗎?”

    賀蘭婷說:“這是他們唯一的一次機會,就像521說的。她多次被刺殺,石安生也是在男子監獄被人刺殺過。”

    我喫驚的問:“石安生也被殺過?”

    賀蘭婷說:“男子監獄那邊更暴力,幾十個人圍着他打,好在獄警出手救他,差點沒打死。”

    看來這對情侶真是多災多難啊。

    半個多小時後,病房的門開了。

    石安生出來,擦了擦眼睛,然後問我們道:“請問誰是張帆。”

    我舉起了手。

    石安生請了的手勢,讓我進去病房。

    我看看賀蘭婷,賀蘭婷示意我進去。

    我走了進去,石安生在外面把門關上了。

    我坐在了521的旁邊凳子上,看得出來她也剛哭過,我問道:“你叫我進來的?”

    她說道:“我和安生以前被身邊的人出賣過幾次,所以從來不敢信任身邊的任何人。我相信你們,我告訴你們我們爲什麼被害的。”

    我提起精神了,說:“嗯,你說。”

    她說:“監獄裏流傳着我得罪了外面大幫派的消息,確實是這樣,我和我男朋友,得罪的是黑衣幫的大姐,外號彩姐。那時候我男朋友做地產,她和安生搶地皮,矛盾就起來了,不僅是這裏有矛盾,還有很多個項目,我是記者,利用我的優勢,查到了很多對她們公司不利的證據,就舉報了她們幾次,她們懷恨在心,也蒐集證據整我男朋友,甚至動用黑幫對我男朋友進行人身攻擊,想要從肉體上完全滅掉他。我男朋友就找人臥底進去,拍下了一段重要的他們黑衣幫一些頭目開會的視頻,可惜的是,上面並無彩姐。之後,他們發現了臥底的人,臥底的人就這樣神祕失蹤,然後他們用錢買通了一些人,捏造一些沒有的商業罪名把我們送進了監獄。這之間的種種複雜和細節,我就不一一說了,我只想問你,你們能扳倒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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