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區長連問章隊長兩次,那部新買的寶馬是不是她的車,章隊長都不說話。

    監區長說道:“那就算是默認了。你有錢買寶馬,那都是坑我們的錢的,你有錢買了寶馬,卻沒錢吐出來給我們?那算了,錢我們也不要了,不過你乾的這些好事,我捅到上面去。你覺得還會有人保得住你嗎?”

    章隊長急忙說道:“監區長,我給,我給。”

    監區長說道:“很好。你可以滾了!記住,下班後,在門口等魏璐她們!”

    我自告奮勇:“報告監區長!我也去!”

    監區長點點頭:“去吧。”

    我高興點頭。

    監區長把章隊長呵斥走了,那罵人就跟罵一條狗一樣的,可憐這呼風喚雨囂張至極的章隊長,被罵的狗血淋頭連坑都不敢坑一聲。

    魏璐她們幾個人在比對着記錄數據,這可是一個不小的工程,而且還要細緻纔行。

    監區長也吩咐了,咱可以拿回咱們該拿的那部分,但是也不能搞過了頭,把章隊長的那份都吞來了,那就和她這人沒什麼兩樣了。

    我心想,還跟章隊長這種人有什麼鳥道義可講的嗎?

    監區長叫我出去。

    我和監區長出去了走廊外面,監區長對我說道:“我之前是不是錯怪了你很多?”

    我說:“也不是吧,這都怪章隊長搞的鬼。”

    監區長說道:“你不會怪我吧?”

    我心想,哪能不怪你啊,但嘴上不能說啊,就說:“我不會怪你的監區長,那都是章隊長搞鬼的,我怎麼能去怪你呢?”

    監區長笑笑,說:“是我以前看錯了你。信錯了人,那章隊長畢竟是和我從a監區過來的,在a監區的時候,我很多工作都是交給她去做,她做得也很好,也很少讓我有操心的地方,到了這裏,我也是都交給了她來辦,可我沒想到是這麼一個跟了我多年的人,也能這麼對我!”

    我笑笑。

    監區長說道:“以後上天台的這份工作,交由你來辦!”

    我急忙鞠躬感謝:“謝謝監區長!”

    監區長又說道:“不用謝,是我謝你纔是,如果不是你,我還被她矇在鼓裏,可能以後不會知道她這麼對我。以後你好好幹。”

    我說道:“一定一定。”

    監區長又說道:“還有,如果她再去破壞監區的工作,你就直接彙報我,讓我來處理她!”

    我說:“好!”

    一下子,我的心情一片開朗,下雨的陰沉天空看起來都那麼的美麗無比。

    我進去幫忙點東西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才點完了。

    點完了之後,算出來了,監區長看了一眼,說:“這剛好差不多是兩部章隊長開的寶馬的錢。”

    魏璐問道:“監區長,那她沒錢給我們怎麼辦?”

    監區長說道:“怎麼可能沒錢?逼着她吐出來!”

    我說道:“是,監區長!這事讓我們去辦吧,你放心就好。”

    監區長吩咐道:“去把章隊長叫來!”

    章隊長面如死灰。

    監區長問她道:“這裏的煙,這裏的東西,都不夠分的,你變賣了換錢的,也要吐出來。還有,我們算出來的錢是那麼多!下班後把錢準備齊了。”

    章隊長一看這數據,嚇了一跳:“怎麼會那麼多!”

    監區長說道:“你可以自己再算。”

    章隊長低沉着頭。

    監區長說道:“錢呢?都去哪兒了?”

    章隊長說道:“我全款付了一套房。”

    監區長說道:“那好辦,賣了就行。你今天必須給一半,還有一半,限你一週。”

    章隊長說:“我給。”

    下班後,我帶着徐男,沈月,魏璐等若干人馬出去了外面。

    徐男弄來了謝丹陽的轎車,剛好坐我們幾個。

    章隊長這人雖然傻帽傻缺,但還不至於傻到每天開着她的新寶馬招搖上班。

    她開着一部現代的轎車,到了我們車子邊,問我們道:“有建行卡嗎?”

    我看看魏璐,魏璐說:“有。”

    她說:“跟着來吧。”

    看得出,她的心在滴血。

    開車跟着到了建行,我們跟着進去,她直接全部轉賬給了魏璐。

    媽的,這傢伙,不是說撈錢都拿去買車買房了嗎,怎麼從哪裏還搞出那麼多錢?

    看來,我們真是小看了她啊。

    章隊長惡狠狠看了我一眼,然後上車先走了。

    我們幾個自然是開去找了個喫飯的地方,搓一頓再說。

    這算是慶功宴。

    次日,我上了樓頂。

    樓頂真是個好地方,看着這麼多的東西,錢,以後,還是讓我幹這個事。

    我不會像章隊長那貪財的老女人那樣,盡幹傻事,少報,而大家都看見的啊,這麼蠢的佔小便宜,真是蠢到家了啊,這麼一搞,這些心理不平衡的下屬,還不都反了啊,而且她每天都要親力親爲,怕自己被人坑,怕自己分得少了,而且儘量多佔人便宜,連自己的主子監區長的便宜都佔,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跳進去埋嗎。

    我讓徐男和沈月來幹這個事,讓手下幹就成了,給她們最大的信任,她們也對我報於最大的忠誠。

    大家都很高興,明顯的拿到的錢比以前的多。

    魏璐把大家被章隊長剋扣的該得到的錢都分了,我們又撈了一人一大筆錢,以前被章隊長喫掉的,全都吐回來了。

    可是,這原本是我值得十分高興的事情,但我那天晚上,就又被章隊長陰了一把。

    第二天我去上班時候,喫過了早餐,還沒走到監區,監區大門口就有人等着我了。

    徐男等若干人都在等着我。

    而且都是表情嚴肅。

    我一看到她們這個陣仗,就奇怪道:“都不去樓頂分錢,跑來這裏幹什麼?等我給你們買早餐嗎?”

    徐男說:“出事了。”

    我點了一支菸:“大事還是小事?”

    徐男說:“大事。”

    我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說。”

    徐男說:“這幾天做好的編織袋,全部被燒了!”

    我一扔菸頭:“走!”

    做好的編織袋,都是放在監區勞動車間的倉庫那裏,居然被燒了?

    不過那玩意,易燃,一點就可以燒完了。

    到了倉庫,黑乎乎的倉庫,倉庫沒被燒,倉庫很高很大,但是編織袋,這幾天生產好的幾萬個編織袋,全都化作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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