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勞動車間和倉庫的甬道,通向倉庫的各條甬道,加裝監控,在倉庫也加裝了監控。

    老子看你們這下子還燒不燒。

    讓我高興的一幕出現了。

    在開會的時候,看到章隊長一臉腫脹坐在我旁邊。

    那樣子像極了被馬蜂蜇過的模樣,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一定被人打的,而打的人,很可能就是小美的爸爸叫人打的。

    章隊長怒氣洶洶盯了我一眼,那模樣氣鼓鼓的,甚是像憤怒的小鳥,我笑得更開心了。

    不過不單單是我笑,好多人見了都笑,只不過她們偷偷憋住轉身或者去章隊長看不到的地方笑而已。

    散會後,章隊長攔在了我面前。

    我看着她這張豬頭臉,又忍不住了。

    章隊長說道:“張帆!有你的,找人暗算我!”

    我停住笑後說道:“章隊長,飯可以亂喫,話不可以亂說啊,你哪隻狗眼看到我找人暗算你了?右邊狗眼?還是左邊狗眼?”

    章隊長說道:“別太得瑟,來日方長!”

    我說:“兵來將擋水來土埋,埋死你。話說,章隊長,被打得這球樣,就別來上班了,拜託,別來丟人啊。”

    她說道:“關你事!”

    我說:“其實你就捨不得每天剝削到的那點錢,如果一天不來,可要損失不少啊。我有點真的佩服你,一下子讓你吐出近百萬,你也不用賣車和賣房,你到底非法搞了多少錢啊?”

    她轉身走了。

    口舌之爭,勝利無用。

    但是過了嘴癮。

    看來,以後如果要揍章隊長,找小美的爸爸就行了,我不爽了,我就找小美的爸爸,讓他幫我出出氣。

    小美的爸爸到底找的什麼人,下手不重,但卻能教訓得章隊長跟個球似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徐男通知我,a監區送來了一個心理病發作的犯人,在我的心理諮詢辦公室。

    我過去了心理諮詢辦公室。

    一個看起來瘦削的女子,坐在凳子上,我問a監區帶着她來的女獄警怎麼回事。

    女獄警說這個女犯老是喊着不要殺我爸爸不要殺我,看到人就喊。

    她們懷疑她已經瘋了,半夜也喊,搞得大家睡不了,所以送來看看。

    難道又是一個被迫害妄想症?

    我拿了她的資料,繞過去她面前,看看她的資料,問道:“你叫任琳?”

    她看着我,害怕的喊叫:“不要殺我!爸爸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看她失去情緒的大喊大叫,走了出外面,她停止了喊叫,只是用驚恐的眼睛看着我。

    女獄警們問我她怎麼了,我說估計是被迫害妄想症發作。

    看了任琳的資料,任琳入獄的罪名是防衛過當而引發的故意傷害罪。

    任琳是上週才入獄的,大年三十晚飯的時候,捅死了自己父親,被拘捕。

    這怎麼看起來都十惡不赦的啊,但是她所在的小區居民幾千人聯名上書要法院從輕處罰。

    我看着任琳犯罪資料,聽着獄警的介紹。

    原來,任琳從小衣食無憂,家境好,父母經商,做服裝批發的,她還有一個正在讀大學的弟弟,任琳在大學畢業後,在媽媽的幫助下自己也開了一個小便利店,生活過得挺不錯,但是,父親在外面養有小三,而且已經好幾年,是過年之前剛被任琳媽媽的同學發現的,任琳媽媽的同學告訴了任琳媽媽,任琳媽媽和任琳訴苦,任琳一查,父親果然外面養有小三,。

    任琳父親平時以自己經商出差進貨的藉口,很少回家。

    任琳父親大年三十好不容易回家了,回到家,原本是一家團圓喫年夜飯的時候,發生慘案也的確是在喫年夜飯的時候,勤勞誠懇默默爲家庭付出的任琳媽媽做好了一桌子菜,一家四口坐在家裏喫年夜飯,在等着父親喝了兩杯酒後,任琳問父親,xxx是誰,也就是小三的名字。

    任琳父親一聽,臉色大變,說不認識。

    任琳馬上拿了照片給父親看,父親一看到照片,暴跳如雷。

    任琳這時候勸說父親,讓父親懸崖勒馬,趕緊回頭,回到軌道上,一家人還好好走下去。

    但任琳父親覺得自己被揭了醜,尤其是突然的揭發,在妻子兒女面前,臉面掛不住,當即破口大罵任琳跟蹤他,然後翻桌子,一桌菜全翻了,拿了椅子就砸任琳,任琳的弟弟和媽媽趕緊幫忙勸阻,但任琳父親看到自己妻子兒子都來按着自己,他認爲一家人都在反他,怒火中燒的他從電視櫃抽屜裏拿出家用的羊角錘,嘴裏喊着殺了全家人,對着妻子兒子一頓打,兒子頓時被打倒在地,滿頭鮮血,任琳媽媽也被打暈,但任琳爸爸並沒有罷休,拿着羊角錘追着任琳打,任琳被打倒在茶几上的時候,拿了茶几上的水果刀轉身一捅,這一刀剛好捅在了任琳父親的胸腔,任琳父親在暈倒之前,還拿着羊角錘狠狠打了任琳三下,好在都沒砸在要害處。

    任琳父親暈倒之後,任琳趕緊報警打110,120,一家人全進了醫院。

    任琳輕傷,任琳母親輕傷,任琳弟弟的頭部經過包紮治療,也沒大礙。

    但是任琳父親搶救無效死亡。

    慘案發生了之後,整個小區都轟動了,因爲任琳的媽媽是個不善言辭但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小區裏面每次做慈善活動,或者是遇到天災需要捐款的,給貧困地區捐東西,她沒有落下一次,小區裏遇到誰要幫忙的,她也總默默的幫助,這包括任琳也是如此,姐弟兩都是品學兼優,樂於助人,心地善良,整個小區幾乎無人不知她們一家人,唯獨對任琳父親反感,因爲很多人都對任琳父親印象不好,不講理,而且自誇,喜歡炫富,沒同情心,當得知任琳家裏發生了慘案,小區幾千居民自發組織,到法院聯名請求從輕處罰任琳。

    法院經過審理,認爲任琳故意傷害他人致人死亡,雖然主觀上屬於自身防衛,可其防衛明顯超過限度,屬於防衛過當,因此認定任琳爲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我看完後說道:“這算什麼防衛過當啊!這是正當防衛啊。”

    女獄警說道:“這個法院說了算,你還是去看看她怎麼樣吧,我看她也是挺好一姑娘。”

    我說:“我試圖和她溝通溝通吧。”

    我回到了辦公室。

    她看着我,盯着我看,這次卻不叫了。

    我坐下後,點了一支菸抽,我也不問她要不要煙,看她那樣子,也是不懂得抽菸的樣子,不過這麼一個瘦弱清麗的女孩子是一個殺人犯,說誰誰也不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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