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着喫着,謝丹陽爸爸和我幹了一杯白酒,然後給我又倒酒,問我道:“小張啊,你還打算在監獄做多久啊?”

    我吐着魚骨頭,說:“這個嘛,現在暫時還做着,我呢,和朋友暫時開了一個小公司,暫時玩玩而已。等他以後公司做大一點,我就跳出來幹大的。但現在還不到時候。”

    謝丹陽媽媽說道:“小張那麼聰明的孩子,他自己會安排好他自己以後事業的事,你瞎操心什麼?”

    謝丹陽媽媽又給我夾菜,然後說:“小張啊,上次丹陽回來對我說,說你暫時這兩年沒有結婚的打算,說你想等你再過三年的,再打算結婚,是嗎?”

    我說:“是啊阿姨,我這年紀也不算大嘛。”

    謝丹陽媽媽嘆氣,長長的嘆氣後,說:“是啊,你年紀不是很大,可我們家丹陽年紀不小了啊,男孩子和女孩子又不一樣,三年是不是有點長啊小張?”

    我看了看謝丹陽。

    謝丹陽對她媽媽說道:“媽媽,我也沒想結婚那麼快。”

    每次來這裏,都是被逼婚,逼婚!

    沒事,反正我現在財大氣粗,我可以大着嗓子,道:“我現在就還不想結婚!非得要逼結婚嗎!我說了年,就是年!阿姨你等不起你就可以像上次一樣介紹別人給丹陽啊!”

    謝丹陽爸爸一看情況不對,急忙做和事佬,對謝丹陽媽媽說道:“孩子們說年就年吧,也沒啥,沒啥。小張啊,來來,喝酒喝酒。”

    謝丹陽媽媽看看她老公,然後看看我,說道:“阿姨這不是也怕你們拖得久了嘛。阿姨心有點急啊,小張你不要見怪啊。”

    若是之前,他們兩老還不早就翻臉不是人了啊。

    而現在,看在我前途無量有錢的份上,一切都將就我了。

    謝丹陽不滿的瞪了我一眼。

    喝了半瓶白酒,我喫飽喝足了,出去陽臺坐着吹風,這裏看下去,萬家燈火,風景是好,但不是我的家,就算我娶了謝丹陽,她的父母在家我也不喜歡進來這裏。

    謝丹陽跟着出了陽臺,給我端了一杯水,我接過來喝了一口,說:“謝謝。”

    謝丹陽坐下來我身旁,問我說:“剛纔你幹嘛那麼兇?”

    我說:“你爸爸媽媽每次我來都要逼婚幾次,我早就煩了。如果他們不是以爲我真有錢你看上我什麼的,早就和我翻臉了。”

    謝丹陽說:“老人嘛,你要理解一點,你生氣了啊?”

    我說:“有點生氣。特別想到上次,他們直接就偷偷介紹別人給你,撇開我,我更生氣。”

    謝丹陽問道:“那麼久的事情你還記住,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我說:“哪裏久了,不就是過年前後嘛。這也纔不到半年。”

    謝丹陽說:“你就是小心眼。”

    我哄她道:“我生氣不是因爲什麼,是因爲害怕失去你。”

    謝丹陽笑了,說:“騙子。騙子每天用那張破嘴騙女孩子,包括我。”

    我說:“真的,我好害怕他們給你介紹了,你看上了人家,就撇下我了。”

    謝丹陽依偎過來。

    “丹陽!丹陽!”謝丹陽媽媽突然過來很急的叫謝丹陽。

    謝丹陽急忙站起來,問:“媽媽,怎麼了?”

    謝丹陽媽媽說道:“你二舅突發闌尾炎,送去了人民醫院,我們趕緊過去,快!”

    謝丹陽爸爸也出來了客廳,叫謝丹陽媽媽快點換鞋走人。

    謝丹陽驚訝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那你是跟我們去嗎?”

    我說:“也可以啊。”

    謝丹陽爸爸說道:“小張你就在家,等下丹陽開車,我喝酒了不能開車,還要去接丹陽舅媽和孩子幾個,坐不下了。小張你今晚在這裏睡覺。”

    謝丹陽看着我。

    我說:“我看看吧那,你們過去吧。”

    謝丹陽爸爸馬上走下去,謝丹陽媽媽跟上,然後謝丹陽對我說道:“那你是回去還是在我這裏睡?我也許很快回來。”

    我說:“闌尾炎是要動手術的,最好還是要陪着吧。”

    謝丹陽說:“如果我不回來,你自己在這裏睡。”

    我親了一下謝丹陽的額頭,說:“去吧,我又不是什麼三歲小孩。”

    謝丹陽有點不捨:“那我走了呀。”

    我推了她:“走吧快點,看你舅舅要緊。”

    謝丹陽走了。

    我站在了她家裏客廳一會兒,想開電視,覺得特無聊,乾脆回到自己的青年旅社小窩。

    回去後,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夏拉的。

    還有夏拉的信息,好幾條,有昨晚發的:我恨你!以後不要再聯繫了!

    那時她剛跑了後給我發的。

    然後隔了幾個小時:我喝醉了,好難受。

    然後又發來:下雨了,我淋雨了。

    不是說不要再聯繫,怎麼還聯繫?

    女人的話都當不得真啊。

    然後是剛纔的未接來電,還有信息:我今天難受了一天,現在來醫院了。

    最後一條:我想你。

    還當是和夏拉全完了,沒想到她根本是放不下的啊。

    從我恨你到我想你,也才短短一天而已,就全變了。

    我本來是想她離開就離開吧,無所謂了,只是少了一個可利用的人,可現在想想,如果她還會和我好,那幹嘛不繼續利用呢?

    我打算過去看望一下夏拉,重拾舊情。

    我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她好像挺驚喜的,但聲音還是虛弱,問我道:“你在哪?”

    我說道:“在外面,你怎麼了?”

    她虛弱的聲音說道:“我病了,在打着吊瓶。”

    我問道:“在哪?”

    她說:“醫科大附屬醫院,你來看我嗎?”

    我說:“你是想最好不要看到我吧?”

    她咳嗽,咳嗽完了之後說:“我想你了。好想你,你能來嗎?”

    我說:“在哪個病房?”

    她說:“3棟302”

    我掛了電話。

    然後打的過去醫科大附屬醫院,在醫院門口買了花,然後買了水果,上去了。

    沒想到的是,找到了302病房後,看到的是一個男孩子在照顧着夏拉。那個男的坐在夏拉的病牀牀頭,問夏拉要不要喫點什麼。

    夏拉對他說:“我說了你先回去吧。”

    那男孩子說:“我走了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啊。”

    夏拉看到我站在門口,驚喜的坐起來:“你來了!”

    我點點頭,走進去了。

    夏拉推了推那男的:“你走吧,我男朋友來了。”

    那男的沉重的點點頭,然後說:“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夏拉推着他。

    這傢伙站起來,好高啊,估計要有一米八五以上吧。

    而且很帥。

    很陽光健康。

    這樣的男人,都淪爲備胎了?

    可以看出來是備胎的關係。

    我並不打算問夏拉他是誰,但是夏拉自己告訴我了:“一個朋友,他送我來醫院的。他,在追我。”

    我說:“備胎吧。昨晚和他喝酒的?”

    夏拉說:“喝酒自己喝,喝完了出去淋雨,他剛好給我打電話。後來今天又打來,知道我這樣,就送我來醫院了。”

    可憐的備胎,你對她好,送她來醫院看病,你在她淋雨的時候感冒的時候噓寒問暖,你替她男朋友做一切她男朋友該做的事,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人家照樣對你不理不睬。

    可憐至極的備胎。

    我坐在牀頭,問道:“感覺如何?”

    夏拉坐了起來,說:“今天燒到了三十九度八,現在好多了。”

    我說道:“何必這麼糟蹋自己?”

    夏拉哼了一下,說:“還不是你!死鬼!死鬼!讓你氣死我!”

    她伸手打我,打完了又自己拉住我的手。

    我摸了摸她額頭,挺涼的。

    她說道:“氣死我算了,還來看我幹什麼。今天晚上不用陪人家啊?”

    我說:“偶爾也要陪你一下啊,不然你又發火罵我王八蛋人渣,又自己淋雨糟蹋自己,萬一死了怎麼辦啊。”

    夏拉扔開我的手:“那你就讓我死了好了,何必還來關心我!”

    我說:“嘿嘿,好了,別生氣了。”

    她嘟起嘴:“就生氣!”

    我在她嘴上親了一下,她的表情開心了,說:“等下也傳染你,讓你也病倒。”

    我說:“那就一起死好了。問你,吃了晚飯沒有?”

    她說:“沒喫。沒胃口。我好餓,你去買來餵我好不好,我要喝粥!”

    我說:“好。”

    夏拉說道:“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就這麼討好我,如果是以前,你一定理都不理我。”

    我說:“我都被你看透了。”

    她說:“渣男就是這樣的!”

    我說:“信不信再罵我走人?”

    夏拉皺着眉頭:“不許走!”

    她又拉住我,然後說:“去買粥好不好嘛?”

    我站起來,說:“好。”

    去買了一碗粥回來,皮蛋瘦肉粥。

    然後喂着她喫,她開心的看着我,一邊喫一邊看,戀愛中的女人,像是喫到糖的開心小女孩。

    喂着喂着,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一手端着粥,一手掏出手機看,是謝丹陽打來的。

    我看了一眼夏拉,猶豫接不接,女人真是天生對感情敏感,比感應器還感應器,她抓住我的手機:“她打來的吧!不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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