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然後站起來,去了勞動車間。
我站在上面,她們看不到的地方,看下面女囚們幹活。
突然,有一個女囚喊道:“哎呀我的手被紮了!”
然後,幾個女囚圍過去:“哪兒,看看,怎麼了!”
被扎的女囚喊疼,然後有女囚叫監管的獄警管教們去看看。
獄警管教去看了。
然後是章xx過去。
有女囚說:“血都流出來了,扎得挺深的吧,這機器,不太好用。要不送去醫護室看看?”
其實,是安排好的,這紮下去也才流點血。
章xx說道:“這麼點傷,也要去醫護室?”
章還以爲她跟以前一樣啊,這麼囂張跋扈。
馬上有女囚站起來推了她一把:“你說什麼啊你!她流血了,你沒見啊,難道扎到手指斷了才能去醫護室嗎?”
女囚是故意找碴的。
章馬上掄起警棍就打過去:“你敢推我!”
一棍子打在了女囚的肩膀上,女囚啊呀大叫一聲,馬上有女囚過來,對章開打。
章急忙對獄警管教們喊道:“都看什麼!幫忙啊!”
管教獄警們馬上假裝上去幫忙,然後,女囚圍着越來越多,圍過來後,把獄警管教們都推開到一邊,一羣女囚趁亂把章控制住,擡起來捂着嘴拖到了衛生間門口,在獄警管教們看不到的地方。
我繞過去從上面往下看。
章被拖着進去了衛生間門口後,女囚鬆開了捂着她的嘴。
然後一羣女囚拳打腳踢,發泄着連日來章對她們的各種壓迫的不滿。
章嗷嗷大喊大叫,這時,薛明媚出現了,走過來後,薛明媚對章說道:“喲,章隊長,怎麼了這是?”
章怒瞪薛明媚:“薛明媚!趕緊放了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薛明媚手一揮:“嘴還硬,那就讓你先好受吧。打!打臉!”
薛明媚說完,得令的女囚手下們上去抓住章的頭髮,啪啪啪幾個巴掌扇過去。
章痛苦的嗷嗷直叫。
薛明媚問道:“當時你打我們的時候,可比現在要狠多了,爽吧?有想過有那麼一天嗎?”
章大叫道:“薛明媚!讓我出去了,我叫人來弄死你不可!”
薛明媚手一揮:“繼續!”
一羣人上去就扇巴掌,打得她的臉都腫了。
薛明媚舉起手,示意停止,然後問道:“怎麼樣章隊長?爽吧?你出去叫人,人家也不太聽你的了,再說,你現在是想走出去,還是爬出去?不過我不想你出去,我希望有人把你擡出去,而且是沒氣了擡出去,直接擡去停屍間。”
章驚恐的看着薛明媚,含混不清的說:“你想讓我死?”
薛明媚冷笑,說道:“章隊長,讓你死又怎麼樣呢?”
章喊道:“你讓我死了,你們也都會受到法律的懲罰!”
薛明媚呵呵笑了一下,說:“懲罰?我們現在誰不是十幾二十年的?再多加幾年又怎麼樣?我只想讓你知道,欺負我們的人有什麼下場!你們以前誰被她欺負過的,自己從她身上討回來。”
我看着都怕她死了。
因爲從開始的喊疼到後來都沒聲音了。
薛明媚下令別打了,薛明媚說道:“慢慢折磨吧,別真的一下打死了。讓她回去治幾天,回來了,再慢慢折磨她。”
薛明媚一干人撤出去了,章xx一個人慢慢的爬起來,看上去甚是痛楚。
她捂着肚子,慢慢的走出去。
勞動車間已經平靜下來,看到章走出來,大傢伙彷彿沒看到一般,章明白了,這完全是大家一起計劃好的要整她。
她走出來,坐在階梯上,沒人靠近她,大家都彷彿看不到她受了傷。
那臉,原本被打得還沒好,這次又被扇了,章看起來不像個人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的今天的苦果都是你昨天種下的果實長出來的!
我回去了辦公室。
下班之前,小陸找了我。
小陸不是屬於我這一派的,但也不屬於章隊長那一派的,在監區裏,有一羣是中間的,她們不隸屬哪一派,她們幹她們該乾的活,有利益有好處她們不去爭搶,分得到就拿,分不到就算,甚至分得到如果知道是不乾淨的,她們也不要,就像朱麗花那種。
爲什麼會拉幫結派,因爲利益,因爲鬥爭。
小陸平時見到我,也挺有禮貌,她來了我辦公室,說今晚請我喫飯。
我還很奇怪,就問:“怎麼了?小陸,有什麼事直接說就行了,還請喫飯那麼客氣做什麼?”
小陸說道:“我是有點事想要你幫幫忙,張隊長,你必須去啊。”
我說:“你就直接說好嗎!”
小陸說:“喫飯的時候再說吧隊長。”
我說:“那我不去。”
小陸說道:“好,那算了,那下次等隊長有空,我再請隊長喫飯。”
這傢伙,怎麼看起來文文弱弱,性格那麼倔呢?
到底有什麼事,非得出去喫飯才能說?是什麼重大重要的事情,怕隔牆有耳嗎?
我倒是好奇了。
小陸說道:“隊長,那我先去忙了。再見。”
看着小陸轉身要走,我叫住了她:“等等。”
小陸轉身回來,問:“隊長,你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我說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是不是壞事啊?”
小陸沒回答我。
我說道:“行,下班以後是吧,那就下班後,陪你去喫飯,在哪喫?”
小陸說:“后街。”
那裏並不是黑衣幫的地盤,只能說臨近,但,難道小陸是被人收買了,騙我出去整死我不成?
我說:“那太遠了,我們去富民商場喫吧,我喜歡那裏有一家火鍋城,很不錯。”
小陸同意了。
我問道:“下班後我們是打的過去嗎?”
小陸說:“我有車。”
我說:“那就監獄門口見吧。”
小陸說:“好,隊長,那就下班後見。”
小陸出去後,我若有所思的想着,她到底約我出去喫飯,談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