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外面的時候,我看到只開了一部車子來,陳家強開了他的車子而已。

    賀蘭婷也是坐着他的車來的。

    上車後,我坐在後座,賀蘭婷副駕駛座。

    我問道:“家強哥,剛纔你一個人幹掉了他們啊?”

    他說:“那幾個好像也沒什麼能打的吧?”

    我說:“你練過。”

    他說:“小時候,就不好好學習,光喜歡練武,散打,拳擊,這纔沒考上好學校,出來後,也就自己開了健身館,做其他事也做不成。我爸老是拿這個說我。”

    我問道:“陳叔叔是不是希望你也進了機關單位?”

    他說:“哈哈,是啊。”

    我說:“人各有志吧,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是一種成功。每個人對快樂的定義不一樣吧。”

    他說:“對。”

    賀蘭婷問我道:“你懂什麼叫成功?你還懂什麼叫人生?”

    我說:“婷姐,麻煩你和你那前男友說清楚,別讓我纏着我了行嗎。這不是他第一次揍我了!”

    賀蘭婷卻不理睬我,問陳家強道:“家強哥,你打了他,怕不怕他找你麻煩。”

    陳家強說:“我正好沒事,找他來消遣吶。”

    接着,陳家強又說道:“文浩這王八蛋,仗着自己老子有點本事,就橫行霸道了。要是沒有他老子,他什麼都不是!你最好和他一刀兩斷,別再和他糾葛下去,哥哥支持你。廢物一個!人品不行就算了,還特別的自以爲是。婷婷,回頭我也和你爸爸你媽媽說下,他都幹了一些什麼好事。”

    賀蘭婷點點頭。

    我打了打哈欠,說:“能不能放我在那個路口。”

    賀蘭婷也說:“我也在那裏下。”

    陳家強問我道:“你要去哪?”

    我說:“我自己打的回去就行了,謝謝家強哥啊。”

    賀蘭婷說:“我跟他有點事說說。”

    陳家強停車讓我們下車,然後和我們道別了。

    我走去攔車。

    我看着身邊的賀蘭婷,問道:“有什麼事,就說!我今天很不爽不想看到你了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賀蘭婷說道:“那麼衝做什麼?我想問你,剛纔他說給你錢,是不是?”

    又是錢,還是錢。

    我說:“除了錢,你能不能想點其他?”

    車子來了,計程車停在我面前,我鑽上去後座,她也跟着鑽上來,坐在我身旁。

    賀蘭婷問道:“你答應他了?”

    我說:“是,我答應他了,他說三百萬。怎麼樣,三百萬。”

    賀蘭婷說道:“沒想到我在他心裏,只值三百萬。”

    我說:“你該滿足了,三百萬!是我別人都不給我開這個價。”

    司機問我道:“你們去哪啊?”

    我說:“女子監獄。”

    賀蘭婷說道:“你可以答應下來。”

    我說:“然後呢?和你分一人一半,然後我遠走高飛,離開這裏,是吧?也行啊!有一百五十萬!我離開就離開,再找一份工作就是。”

    賀蘭婷說:“不,你不用離開。”

    我問道:“我不用離開,那要怎麼操作?”

    賀蘭婷說道:“你拿了他的錢,然後縮在監獄不出來,他拿你沒辦法,如果他找人,上面有什麼壓下來,我替你擺平。”

    我驚愕說道:“這不是明擺着放他鴿子!他不氣得殺我。”

    賀蘭婷說:“殺你?他敢殺嗎?你以爲他有那麼大的膽子嗎?”

    我說道:“表姐啊,你都有那麼多錢了,爲什麼連他那點錢都要坑啊。而且我覺得這樣做,不仁義啊。完全就是在詐騙。”

    賀蘭婷問我道:“你覺得他仁義嗎?”

    我唉的嘆氣,說:“那我們也不能這麼對他。太無恥不要臉了。”

    賀蘭婷說:“無恥?他不無恥?對付無恥的人只能用無恥的辦法!”

    我說:“他真會殺了我!”

    賀蘭婷說道:“不可能。我到時通過媒體,讓人在論壇上轉發,某某市長公子爺,爲了追某年輕女孩,不惜花錢讓女孩現男友離開的之類的新聞。他還敢對你動手?”

    我舉起大拇指說:“你的腦子真是聰明。這招可以有。”

    賀蘭婷說:“你聯繫他!跟他要錢!剛纔要是知道他和你談這些,我就不該進去救你。”

    我說:“錢錢錢,你腦子裏,心裏,眼睛裏,全是錢。你那麼有錢,還整天想要錢。”

    賀蘭婷又問:“考慮得怎麼樣?”

    我說:“剛纔跟他說我要錢,他說,他沒錢!靠。因爲你們來了,他就這麼說的,他估計怕你們知道他有錢,他的意思是要我偷偷拿了錢跑路的,你們這一跳出來的,嚇得他都不敢說他有錢了。”

    賀蘭婷哦了一聲,說:“如果下次有機會,可以問問他,你。”

    我靠在椅背上,說:“好,我問。”

    快到監獄的時候,我問賀蘭婷:“我回去監獄睡覺,我請問你,你回來監獄幹啥?”

    賀蘭婷說:“我不能回來這裏住宿?”

    我說:“可以。”

    下車後,我和她走進去裏面,在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問:“如果他給你三百萬,你真願意離開這裏?”

    我說:“別說三百萬,就是一百五十萬就行了。一百五十萬,我可以回去給我爸媽花五十萬蓋一棟四層的小樓房,裝修好買傢俱,然後花六十萬,在縣城買個十萬的代步車,然後花三十萬開個店什麼的,然後等掙到個十萬讓人介紹個好人傢什麼的,我就結婚,老老實實過一輩子。這真是想起來就幸福的一件事啊。”

    賀蘭婷沒有說話,低着頭走着。

    我問道:“哎你回來這裏了,你的車怎麼辦?”

    賀蘭婷說:“有空再去拿吧。”

    到監獄裏面後,路口要分開的時候,她要回去她宿舍,她突然扭頭問:“你拿了錢,捨得離開這裏?”

    我說:“捨得啊,他該不是真的給我錢吧?”

    賀蘭婷的聲音有點怪,說:“真捨得?”

    我說:“有空我找他談談,哈哈,真給我,我就走,有什麼捨不得的。唉喲你捨不得我啊?”

    賀蘭婷說道:“滾!”

    我呵呵一笑,轉頭走了。

    我捨得嗎?

    挺捨不得這個工作,這個城市的啊。

    雖然工作壓抑,但有錢拿,撇開錢不說,我現在好歹讓不少人願意跟着我啊,我管着這些人,也有點成就感啊,而且啊,這裏有和我談戀愛的女孩啊,有我留戀的溫柔鄉,謝丹陽啊什麼什麼的,想起來就溫暖。

    回到宿舍後,洗澡躺下。

    想着文浩那廝說的,三百萬。

    要真的有三百萬,我靠,我纔不分賀蘭婷,我馬上跑啊。

    我還管賀蘭婷那麼多。

    反正我也不是搶劫或者騙來的,是文浩樂意給我的。

    然後三百萬啊,我買套房六十萬,給家人蓋房子裝修好賣傢俱五十萬,十萬買個車,三十萬搞個店面做點小生意,哈哈,我還剩下一百多萬,我就慢慢花吧。

    這種事真是想想就開心。

    不過這麼丟下賀蘭婷,不理賀蘭婷的大事業了,會不會不好啊?

    當然不好。

    不過我可管不了那麼多。

    至於謝丹陽她們,我有空就來看她們好了,不過,如果和謝丹陽假裝結婚也行啊,我在老家縣城也找個老婆,在市裏也有個老婆,唉喲,這真是爽啊。

    想着都在夢裏發笑。

    想着想着就睡了過去。

    次日上班的時候,徐男對我說,說我們監區有個女的發瘋了,要送去心理諮詢辦公室。

    我問道:“什麼情況。”

    徐男說:“像癲癇發作。”

    我疑問:“癲癇發作?是誰送去了?”

    徐男說:“小嶽小陳幾個,還有沈月,六個人按着。”

    我問:“是誰啊?”

    徐男說:“她的外號叫紫藤花,以前和薛明媚打過架,也小有名氣。”

    我自言自語:“我怎麼沒聽過這號人物。”

    徐男說:“是你來的之前,她也剛進來監獄,很囂張,後來被我們打了幾次,薛明媚也打了她幾次,就收斂了,之後就一直表現挺好。”

    我急忙過去心理諮詢辦公室。

    進去了心理諮詢辦公室,看到了發瘋的女犯,確實有點像是羊癲瘋發作的樣子啊。

    而且還翻着白眼,頭也在晃動着。

    我點了一支菸,看着她,問:“你,怎麼了?”

    那女囚後來抽搐像是被殺死前的雞鴨蹬腿一樣。

    我急忙問:“要不要送去醫院啊!”

    她抽搐,很劇烈的抖動後,然後一下子軟趴趴的像是暈過去了。

    我急忙探手過去,還有呼吸,沒死。

    暈過去了?

    有人敲門,我喊請進,進來的是蘭芬。

    蘭芬有些緊張的看着我,然後對我說道:“隊長好。”

    我說:“什麼事啊?”

    蘭芬說道:“這個女囚,剛纔是喫錯了藥。所以才這樣子了。”

    我奇怪問道:“喫錯了藥?喫錯了什麼藥弄成這樣子啊?”

    蘭芬說道:“她,她,本來是感冒藥,後來,後來吃了不知道她自己,她自己有的什麼藥,就這樣子了。沒事的,沒事的,我帶走她就好了。”

    我奇怪的看着支支吾吾的蘭芬,問道:“她自己有的什麼藥?”

    蘭芬有些吞吞吐吐,這更加引起我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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