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推開我:“死男人!”

    我笑笑。

    她關上車門,發動車子,然後倒車,倒車出去後,她又把車窗降下,對我說道:“你能不能回去了給我打個電話?”

    我說:“可以。我發信息你吧。”

    她點點頭,然後升起車窗,踩油門走了。

    我走向彩姐的車子。

    走到彩姐車子的旁邊,車子的車門嘩的打開了。

    彩姐還是坐在那個位置,中間的位置。

    看着我。

    我跳上了車子,車子車門關了,然後往前開。

    彩姐挪過去,我坐在了彩姐的身旁。

    她沒說話,我也沒說話。

    一會兒後,她先開口了:“我想去那個酒吧。能陪我去吧?”

    我說:“好。”

    車子很快開到之前我們經常去的那一家酒吧。

    進去了之後,還是那個位置,還是點的那些酒水。還是那些熟悉的經典音樂。

    倒了一杯酒後,彩姐和我乾杯後,說道:“我之前真的以爲你和我是邂逅的,沒想到你是有預謀的。”

    我說:“對不起。”

    她說:“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我說道:“那我說謝謝吧,謝謝你剛纔幫我。你又幫了我。”

    她說:“我不算是幫你,不用謝我。”

    我問道:“你不幫我?那你幹嘛讓人去揍那羣傢伙。”

    她說:“后街商場的老總和我的朋友是好朋友,也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她找了我,說她們商場商鋪被人索要保護費,她自己去跟那些人談,那些人要敲她一筆錢,她氣不過,找了我,寧願給我錢讓我幫忙解決,我就去了,我是衝着錢去的。今晚我過去那裏,是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我說:“原來如此。那你們還真正做了些好事。”

    彩姐說道:“你眼中的我們,不是隻會幹壞事嗎?”

    我說道:“確實吧。”

    彩姐說:“剛纔那個是你女朋友的店?”

    我看她的神情,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我說:“她不是我女朋友,是一個好朋友,但是,我們之間的確有點曖昧關係。”

    彩姐說:“她很優秀,很漂亮。”

    我說:“你更優秀,更亮。”

    彩姐問我道:“這是在嘴上誇我,心裏罵我吧。”

    我說:“沒,我是說真的,我覺得你要是把頭腦心思用在正道上,更優秀。”

    她笑了笑。

    我問道:“這麼說,他們這幫人不會再來找茬了是嗎?”

    彩姐說道:“這也說不定,他們是后街本地的人組織的一個幫派,籠絡了不少外地人,就專門幹這些雞飛狗跳受保護費之類的事,還有,賣毒,而且弄到了我們那邊。連收保護費也收到了我們那邊。”

    我說:“所以呢?”

    彩姐說:“沒所以,必須除掉他們。”

    我問道:“怎麼除呢?一個一個抓起來打嗎?”

    彩姐說道:“你們警察難道抓人只抓小弟?不會去抓帶頭的人嗎?不對呀,那你怎麼會知道接近我,想要抓我?”

    我說:“我不是警察。我只是監獄一個小小的管教。之前我的確是那個心思,但是現在,我不會了。”

    她說:“爲什麼?”

    我說:“我發覺我對你有種情,我捨不得這麼對你。那隻能讓別人這麼對你了。”

    她問我:“你不捨得這麼對我?那又捨得別人這麼對我?”

    我說:“因爲你害了很多人。但你沒害我。就算你害了我,我也不會捨得對付你。我也不想再勸你什麼,只能祝你安好。”

    彩姐從包裏掏出一盒女人煙,拿了一支菸,點上,說:“那我是不是要謝你的不殺之恩?”

    我說:“沒那麼嚴重,我沒那個幹得掉你的本事。不過,我幹不掉你,未必沒有人能幹得掉你。你知道你現在被很多人盯着,就算有一天你不幹了,你還是有危險的,因爲你曾經幹過不少壞事。”

    彩姐呵呵的輕笑兩聲,說:“我幹了不少壞事?”

    我說:“我想你自己明白。好了,不早了,我該回去睡覺了。”

    她說道:“明天見。”

    我站了起來後,奇怪她的這句話,明天見?

    我問道:“明天爲什麼見?”

    彩姐說:“明天你朋友的店,會有更大的麻煩。”

    我問道:“是你要找她麻煩嗎?”

    彩姐說道:“格子幫的老大我認識,以他的性格,不會對你們善罷甘休。”

    我說:“這明明是你們去打他們的啊?”

    彩姐說:“他可以理解爲是你們請黑衣幫的人去的。他們暫時不會對黑衣幫動手,他們也不敢和黑衣幫宣戰,那就只能從你們那裏下手。”

    我握緊拳頭,說:“那就讓他們來吧!”

    彩姐說:“如果不是因爲我接了我朋友的這個單,我只想去看熱鬧。”

    我說:“你是沒打算再幫我了,是吧?”

    彩姐說:“你是我的敵人,我爲什麼要幫你?”

    我說:“行吧,那你可以不幫,大不了,開不了就是。”

    彩姐說道:“很有骨氣嘛,不過,反正不是你的店,是你朋友的店,我看她穿着打扮,也是有錢人家的女孩吧。”

    我說:“你也那麼八卦嗎?”

    彩姐說:“那麼有錢的話,那就關店好了。別讓她再去店裏,還有你。格子幫是一個小人幫,出的招都是下三濫,別大晚上的被他們跟蹤砍了。”

    隔壁奶茶店那個老闆,都被這麼幹過,而格子派這羣王八蛋,被彩姐的人這麼打了一頓,他們估計真的是以爲我們找來幫忙的,那他們明知道打不過,那來陰的,我倒好,被打一頓半死不活也沒什麼,但如果他們對林小玲下手,那如花似玉的林小玲,要是被人弄走,豈不是,毀了?

    我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先走了,那就明天見吧。”

    彩姐說:“最好別去店裏,也少出來晃。”

    我點點頭,走了。

    出門口的時候,我等着車。

    但是一部停在酒吧門口的車上,下來的一個人。

    我一看,居然是文浩那廝。

    很明顯他是衝着我來的,剛好,老子找他談點事,如果他真給我三百萬,說實話,就算我捨不得離開監獄,我也絕對離開。

    爲什麼不呢?

    可如果真離開監獄,我擔心賀蘭婷,我總感覺其實她也生活在危險之中。

    若是那些壞人對付賀蘭婷,恐怕她自己也難以招架這些陰險的人,可是我在又能如何呢,能保護得了她嗎?

    不能吧。

    文浩說道:“我們談談吧。”

    我說:“好。”

    酒吧門口有幾張小桌子,我和文浩坐在了那裏。

    我客氣問道:“要不要叫酒上來?”

    這傢伙是我財神爺啊。

    文浩說:“不用,談完就走。”

    我心想是不是給錢的事,趕緊談吧,哪怕就是和賀蘭婷一人分一半我也樂意。

    文浩說道:“跟你談,也沒什麼好談,除了談婷婷之外。所以沒必要喝酒。”

    我說:“快說可以嗎,我很困了。”

    文浩說道:“剛纔我跟朋友在裏面,見到你,你準備出來,我就先出來等了。你這人豔福真是不淺,明明是個屌絲,偏偏還那麼多女人在你身邊圍着。艹。不過這都不關我的事了,我只想要婷婷。”

    我說:“三百萬是嗎?”

    他說:“三百萬?對不起,我現在食言了。”

    我說:“不給三百萬了?”

    他說:“不是不給三百萬,是一毛錢都不給你!”

    我靠,這廝反悔了,我有點生氣道:“那老子跟你談個屁!”

    文浩恐嚇我道:“我警告你,離開她!”

    我點了一支菸,叼着煙不屑說道:“不離開又如何?”

    他說:“我就是給你錢,我認爲你這種卑鄙沒信用的小人也會表面一套,背面一套,你會拿了錢,然後假裝離開,但是照樣和她保持聯繫。我很清楚你這個人,你看起來老實,實際上奸詐狡猾!卑鄙齷齪!無恥陰險!”

    我一拍桌子:“王八蛋你他媽罵夠了嗎!”

    他說道:“我給你三百萬?給你三百個巴掌!我會拿着這錢,去找人,來解決你!這是警告,一個月之內不離開監獄,離開這個城市,讓我知道你還在,我讓人收拾你!”

    我問道:“又是僱傭黑社會來對我下手嗎?我真替你感到可憐,泡妞泡不過我,只能用這麼可憐又粗暴的辦法。”

    他說道:“不需要你來教訓我!你等着瞧!”

    彩姐從酒吧裏面出來,然後出了門外後,看到我,她有些驚訝,爲什麼我還在這裏。

    彩姐走過來幾步,坐在了我身旁,對我說道:“我喝了有點多,頭有些暈。”

    文浩罵她道:“媽的沒看到我們在講話!要暈滾遠點!”

    我沒理彩姐,只是看着文浩那麼囂張,想揍他。

    我說道:“行,文浩,我等着!”

    他還威脅着:“那你就等着。別後悔!”

    彩姐問文浩道:“你誰?”

    文浩看了看彩姐,臉色突然大變:“你,你,你是彩?彩姐?”

    他急忙站了起來。

    然後急忙的退後幾步,說道:“抱歉,我剛纔沒認出你,對,對不起。你們聊,我走了。”

    說完他急急忙忙的小跑過去上車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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