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柳智慧,問:“你確定?她瘋了?”

    柳智慧說:“她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她的弱點只有她這一家子,她的父母。我引導讓她爆發了她深埋了心中多年的痛苦,嫉妒,怨恨等情感。我認爲她會受不了而自殺。”

    我問道:“你的意思說,她就算是醒來後,想到這些,還會自殺?”

    柳智慧說道:“她受不了而自殺,自殺未遂,也不會醒來了,我看她的眼神,知道她已經心理崩潰,就是,瘋了。”

    我嘆氣,說:“那也好些,總比殺人做的孽小。”

    柳智慧問我:“你認爲你這是在作孽嗎?”

    我說:“說是救人吧,但也毀了一個人。對一大羣人來說我們是做好事救人,但對她和少部分來說,我們還是給她們帶去了痛苦,我們在害人。”

    柳智慧笑笑,不再說話。

    我和她道別,回去了辦公室。

    沒多久,在市監獄醫院那邊守着神女的人來電匯報說,神女醒來後,就又哭又笑,又跳又叫,大小便失禁,口水滴答,跟瘋了一樣,完全停不下來。

    那是真的瘋了。

    我掛了電話後,心裏涌起的不知是啥滋味。

    監區長召集我去她辦公室,聽語氣很急。

    我急忙去了。

    在監區長辦公室裏,我和她打了招呼。

    監區長擡起頭,看是我,馬上問:“你知道神女的事了嗎?當時你也是在場是嗎?”

    我說:“是,我也是在那裏的。”

    監區長問:“她到底怎麼回事?我聽說她和幾個女囚聊天,聊着就自己爬上牆去觸電了。”

    我說:“是,我遠遠看見,她和幾個女囚聊着,在放風場上吹風,不知怎麼的就爬上牆去,瘋狂的爬,然後抓住電網,被電飛下來。”

    監區長說道:“那牆她怎麼能爬上去的?”

    我說:“我也不知道,總之,她的手指全爛了了。指甲都掉了很多。”

    監區長微微驟起眉頭,說:“醫院那邊有消息來了,說她已經瘋了。”

    我說:“我也不知道。”

    監區長說道:“沒想到她竟然會突然瘋掉,這正好了,省了我們勞費力氣。”

    我說:“對,萬一她還精神着,還對付我們,我們纔是真正的完蛋。”

    監區長納悶的說:“她怎麼好好的就瘋了呢?”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監區長,那些搞這種東西的人,都有些神經失常的,或者說她們這個樣子,才能和那些她們世界裏的所謂鬼神對話。不瘋還和那些鬼神溝通不了。”

    監區長輕鬆的嘆口氣,說:“瘋了也好。不過,要怎麼和她們監室的交代?”

    我說道:“這樣子吧,先不讓她們監室的人知道她已經瘋了的消息,然後我們先去看看,到底怎麼個情況,畢竟神女從那裏掉下來,出事了,這是我們監區的事情,我們作爲領導,哦,是我這樣的小不點領導,是應該去看望一下的。然後,看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瘋了,根據她的精神情況,是要送去精神病院,還是假瘋,拉回來監區,這要去測試一下才知道啊。”

    監區長說道:“也好,你去看看去,最好是真的瘋了。如果真的瘋了,也別拉回監獄了,麻煩。這傢伙一來,我天天都睡不好覺上不好班,感覺哪天就要被她在背後弄死似的。想到她那張臉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我說道:“我先去看了,然後向您彙報情況監區長。”

    監區長同意了。

    我帶着沈月,去市監獄醫院看望神女。

    在樓下,買了花籃水果,做樣子嘛,當然要演戲到底。

    買了水果籃後,我們上去,當然,先去看望徐男,徐男已經恢復了差不多了。

    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但是她已經等不及了,在醫院已經待得要發癲,想提前走人。

    不過我看她也確實恢復了差不多,回去就回去吧,回去後,反正神女已經除掉了,讓她幫忙除了章xx那廝再說。

    看望完了徐男,我讓沈月留在這裏陪徐男,我自己過去神女那邊。

    到了女囚住院處,我找到了神女的病房。

    病房前,是兩個我們監區的女獄警看管着。

    我問道:“裏面的女囚,什麼情況。”

    獄警搖搖頭說:“她把醫生給的藥,全部扔了,纏着手的繃帶都撕了,醫生怕她出事,點滴都不給打了。有時候呆坐着,有時候狂喊狂叫,有時候大哭,見到人,就念咒語一樣,和她說話她答非所問。“

    我鬱悶的說:“她打人嗎?”

    她說:“不會。”

    我問道:“喫東西嗎?”

    她說:“餓了會喫。”

    我說:“我先去看看她吧。”

    “隊長你小心。我們把她銬在了牀頭那裏。”

    她給我開了門,我拿着水果進去,看見神女呆呆的坐在牀頭,我走進去,把水果放在牀頭。

    她也不看我。

    我說道:“你好神女。”

    她慢慢移動頭部,看看我,說:“你不是我爸爸。”

    我說:“你想你爸爸?”

    她說:“我爸爸去打工了,明天就回來了,明天一定會回來的。”

    她果真瘋了,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時。

    我說道:“那你媽媽呢?”

    她有些害怕,說道:“我不要媽媽,她打我,她罵我,我不要她,我不要她!”

    我問:“你有沒有殺死你媽媽?”

    她說:“我媽媽?殺死了他?我媽媽出去了,去人家家裏作法了,沒回家,我等我爸爸回來。你看到我哥哥嗎?我哥哥他死了,他每天都死了,死在了牀上。”

    真是徹底瘋了,我一聲嘆息。

    突然,她狂叫起來:“我媽媽來了,來了!不要!不要殺了他!”

    獄警急忙進來,拉着我出去,說怕我受到傷害。

    關上了門後,我說道:“看來申請送精神病院了。”

    女獄警點點頭。

    我叫上了沈月,和沈月回去了監獄,跟監區長彙報了神女徹底瘋了的消息。

    監區長問我道:“她瘋了,是好事,但是她們監室的那幾個女囚,我們怎麼給她們一個解釋。”

    我說道:“神女是自己瘋掉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監區長說:“但是她們不會這樣以爲的。”

    我說:“開個假的精神鑑定,說她自己瘋掉了,跟任何人沒有任何關係。再說了,她能跟我們鬧嗎?她就是和女囚們在一起發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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