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你是不願意告訴我嗎?那天,你明明是看清楚了上面把牌子弄掉下來的,是誰,對嗎?”

    薛明媚低低頭,說:“我不知道。我沒看清楚。”

    我說:“你撒謊!”

    她自己伸手過來,拿了我面前的煙盒,拿出了煙自己點上抽。

    我說道:“爲什麼不告訴我是誰幹的?”

    薛明媚嘆氣一下,說:“知道又有何用?”

    我不高興道:“人家要殺我!你爲什麼不告訴我誰殺我,你想袒護她!”

    薛明媚說道:“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我爲什麼要袒護她?”

    我說:“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是誰,難道你怕她?可你要搞清楚,她要殺我!”

    薛明媚問我道:“你知道了又如何呢?殺了她嗎?”

    我說:“讓我防着也好啊!”

    薛明媚說道:“她不過是一隻走狗,狗腿子,替人辦事的狗腿,真正的幕後不是她,我以爲你會害怕,會離開這裏,你還要留在這裏,你當真不怕死?”

    我說:“我也想離開,這裏很危險,我時刻都感覺自己有危險,但我這種人出去了又能幹什麼呢。”

    薛明媚說:“忘記這裏的是是非非,離開!”

    我說:“不可能離開!”

    薛明媚說:“你覺得你能幸運幾次?”

    我說:“你難道就真的以爲我幹不掉她們?”

    薛明媚說道:“事實證明,你沒能幹掉她們,反而差點被她們弄死幾次。”

    我有點無語,她說得的確很對,差點被她們弄死了幾次了我。

    薛明媚說:“離開吧張帆,如果你願意,出去了做點什麼事都好,有空來看看我,假如你怕沒錢,沒車沒房,討不到老婆,若你不嫌棄我,幾年後我出去,我嫁你?”

    她自己說着,倒是笑了起來,笑完後,她說:“不過,你怎麼可能會等我,到了那時候,我都幾歲了?你怎麼還會要我?”

    我也點了一支菸,低下頭,猛吸幾口。

    我說道:“別去亂想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別說這些廢話。”

    薛明媚說道:“今夕何夕。今夕何夕?”

    我說:“娶你也行,不過我等不了你了,先娶個老婆等你,你做小三好了。”

    薛明媚苦笑了一下,說:“這就是你心裏所想?”

    我說:“別當真,我是開玩笑的,其實哪怕你是囚徒,我也沒想過自己能娶得到你,我配不上你。”

    她說:“那誰配得上我?”

    我說:“反正比我強很多,比我有錢,比我帥,比我有魅力,比我對你好一萬倍,總之什麼都比我各方面條件都好很多,才配得上你。”

    她笑笑,說:“別亂講了。”

    我說:“是你先開始亂講。好了,可以告訴我,到底誰幹了嗎?”

    薛明媚說道:“你既然能打聽到這消息,也知道是誰幹了吧。”

    我沉吟片刻,說:“我只是不知道你爲何不告訴我。”

    薛明媚說道:“我說了你玩不過她們。”

    我握緊拳頭:“那就試試看好了!”

    媽的,章xx竟然敢下手弄死我,媽的,我也要她付出代價!

    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若是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她豈不是知道是我乾的了?

    但就算我不用其人之道,她們也猜測到是我乾的。

    就算知道又如何,反正都互相開幹了,誰手軟誰死。

    只能強硬的反抗,不能一味的妥協。

    我得想個辦法,要治治她,讓她知道,我不是那麼好惹的!

    薛明媚問我道:“你想報復?”

    我說:“我爲什麼有仇不報?她們既然不讓我好過,我爲什麼要讓她們好過?”

    薛明媚嘆息說:“隨你吧。”

    我說:“我希望你能站在我這一邊,我也以爲你會永遠站在我這一邊,可一直到現在,你所知道的這裏很多內幕,你從來不告訴我,你似乎不會站在我這一邊。”

    她說:“沒完沒了,查得越深,越害死你。”

    我說:“那就也隨你吧。”

    她換了個話題,問道:“最近去看望過丁靈嗎?”

    我說:“太忙,哪有空,就那個神女,把我搞得身心俱疲。”

    她說道:“一個神女都能讓你這樣子,何況是力量更大的別人。”

    我說:“好吧不和你講這些了,還有很多菜,你好好喫啊,別浪費了。”

    她對我又是一笑,很邪惡,卻很撫媚,說:“我說過,我比較想喫你。”

    說着她站着走過來。

    兩天後,在放風場外面。

    放風場這斜面是我們監區的樓,就在樓下,是獄警們看管着放風場上的女囚。

    我也在看着女囚。

    我抽着煙。

    然後,斜對面監區樓上有一塊寫着好好改造的大塊牌子晃晃兩下,慢慢的從樓上砸下來,而樓下那片區域,有個獄警在雙手放在身後站着執勤。

    女囚們大聲呼叫起來:“那個牌子掉下來了!要掉下來了!”

    好多人驚呼起來。

    那塊牌子倒下來,直接往地上砸下來,不偏不倚,剛好砸中那個獄警所站的位置,一下子,那個獄警被整塊牌子砸淹沒了。

    所有人驚呼過後,全都愣了。

    一會兒後,反應過來,有人喊道:“快救人!”

    我也喊道:“快去救人!”

    一大羣獄警衝過去,扒開粉碎的廣告牌的木頭支架,散落的木頭,然後問地上被砸到的人:“你怎麼樣了!”

    過去一看,正是章xx。

    沒錯,這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就是報復。

    章xx已經暈過去,不知道傷到了哪裏,頭上的血流下來地上一小攤,看得是觸目驚心。

    我有些於心不忍,可一想到她能弄我死,爲什麼我還不能報復?我就心安了一點。

    但無論如何,我只想給她一個教訓,沒想弄死她。

    我趕緊讓人叫救護車。

    然後救護車來了,把她擡上了救護車。

    我估計死不了,但也傷得不輕,因爲這些架子,是木頭做的,我沒她那麼狠心,直接切了鐵架子,然後讓鐵架子的那塊廣告牌砸死我。

    我只想給她一個教訓。

    這些木頭,砸不死人。

    原本我安排沈月和徐男去做的時候,沈月和徐男還說既然她要你死,我們爲何不弄勞動車間那幾塊牌子,都是鐵架子撐起來,也讓她死,我拒絕了,說教訓一下就好。

    我們平時安排的執勤獄警,站崗什麼的都是安排好的,章xx平時站的也就那幾個地方,無論是放風場,勞動車間,都是固定的位置,這就方便我們辦事了。

    我直接就讓沈月和徐男弄監區樓樓上的木架子牌子,把木架子鋸斷,然後也綁好,然後等章過來執勤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解開繩子,木架子馬上砸下來,剛好砸中章xx。

    章xx被送去了醫院後,檢查一番,除了頭部被砸一個洞輕微腦震盪,沒什麼事。

    這個就是她要必須付出的身體傷痛的代價,我還要她付出另外的代價!

    監區長召集了發生這事在場的我們去開會,到了她辦公室,她馬上問怎麼回事。

    因爲當時在場的,我就是最高的領導,她是問我的,我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看到有點風吹那個牌子晃晃晃的,就砸了下來。然後,就剛好砸中了在下面的章xx。”

    監區長說道:“最近怎麼回事?”

    我說:“我也不知道。”

    監區長納悶道:“好在她只是受點輕傷。你說,這是不是神女對我們的報復?還沒報復完?”

    我說:“有可能!當時我在勞動車間,也是這樣子,而且支撐那個牌子的鐵架子,明顯是有人切斷了,然後用繩子綁着,有人明明看到我在下面的時候,有人推下來了!”

    監區長說道:“太可怕了這個女人,想盡一切辦法要報復啊!”

    這時候,有人敲門。

    監區長有些不耐煩,讓敲門的人進來。

    敲門的人是蘭芬,蘭芬進來,監區長說道:“我沒叫你啊,有什麼事!”

    蘭芬說道:“報告監區長,有緊急的事要彙報!”

    監區長說道:“有什麼事,快說。”

    蘭芬說:“監區長,有人舉報說,看到章xx宿舍裏有使用電瓶的小電鋸,手砂輪等工具。”

    監區長說道:“什麼?這些東西!她要來幹什麼。”

    監區長看着我。

    我說道:“難道說,監區長,是章一手策劃的?”

    監區長對蘭芬說道:“帶我去,突擊查了她宿舍,別聲張,偷偷去。”

    蘭芬點頭。

    然後帶路。

    我們幾個人,去了章的宿舍。

    開門進去後,幾個人翻箱倒櫃的找起來,沒一會兒,在衣櫃的裏面被衣服壓着的,是一個小電鋸,和手砂輪。

    監區長臉色都變了:“先拿回去我辦公室。”

    拿到辦公室後,監區長馬上召集黃苓王菲菲等人來。

    然後監區長對黃苓王菲菲等監區的領導說了這個事,讓我們判斷一下,究竟怎麼回事。

    黃苓說道:“監區長,我覺得應該不會是她做的害我們這事吧。”

    監區長說道:“那你說她拿這些東西來是怎麼回事?”

    黃苓說:“可如果她要害我們,爲什麼連她自己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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