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娜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我拿了一支菸出來,問她抽不抽。

    李珊娜搖搖頭。

    我自己點了起來,說道:“其實吧,我收了你的好處,是該幫你多一點,照顧多一些。但實在太忙了,實在不好意思。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說。”

    她的臉更紅了。

    不是想到其他東西去了吧。

    我說:“你別多想,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比如你需要一些什麼生活用品啊,喫的用的,我可以幫到你,你儘管說。”

    她說道:“謝謝,如果我需要,我會和你說的。”

    和她又聊了幾句後,我就離開了。

    唉,這個人間煉獄,真能把人會徹底改變啊。

    朱麗花又找了我,說找到了線索了,目標定在了幾個人身上,然後跟我說明天週六,和我去找一天。

    朱麗花爲了幫我查兇手,看來真是付出了蠻多,我心裏也挺感激的,這個朋友我不白交,唉,如果娶這麼一個老婆也挺不錯,雖然說那脾氣性格太直了一些,但她絕對是一個明白事理,不讓人操心的人。

    但這種想法也只能想想罷了,怎麼可能會成爲真實的呢?

    第二天,我和朱麗花上路了。

    她的朋友在整個市的身份資料庫裏用自動對比相似度的軟件,查找到了和那個司機差不多長相的九個人。

    九個人,有得我們找的。

    我想由遠及近找。

    而朱麗花則是想繞一個圈子找,她把幾個人的地址都標記在了地圖上,幾乎是一個圈子,先從東邊開始找,然後轉一個大圈子,回到監獄這一邊來。

    既然她都畫好了,那就按她的計劃找吧。

    我們到了龍陽路龍陽二小區敲門找到了第一個,只是看起來的確有點相似,年齡相似,不過身高一看就知道不是同一個人。

    然後下一個,第二個是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的,可開口口音不對,而且頭上也沒有傷,絕對不是。

    我們就這麼一個一個的找下來,從第一個開始找到了第七個,都不對。

    只剩下最後兩個,我嘆氣說:“會不會前功盡棄。”

    我看着這兩個,拿着黃康的照片來對比,也是長得差不多一樣,但可能都不會是同樣的人。

    我們從早上找到了晚上,其中有兩個不是在家,而是讓我們問來問去問到了上班的地方,一個是走親戚,一個是去逛街,我們都這麼辛辛苦苦的找到了,所以折騰到了天黑。

    第八個。

    第八個是在永和路那邊的。

    永和路二小學旁邊的一棟民宅,三十八號。

    民宅三層,很老式的建築。

    關着門。

    我們問了樓下的一個小賣部,問這家人在不在家。

    小賣部的老闆卻不太願意說這家人。

    我們只能到對面一個賣五金的五金店去問,五金店的老闆說:“他們鄰居那家小賣部,和這個三層樓的主人因爲爭搶後院三平方米的地皮,砍傷了小賣部老闆的兒子,他自己入獄三年,那小賣部的老闆自然不會願意提起他。”

    有前科,這廝。

    我還想問更清楚一些,就問:“那他是幹什麼工作的?”

    五金店老闆說:“沒有正經工作,又是幫人看場,賭博,又是給人家開車,跑腿,還是開的走私車,都不是正經事。有一年因爲賭博賭輸了錢,想拿着這個房子這塊地賣了,他老父親不給,所以沒賣成,還拿着刀砍了父親一刀,好在搶救及時,後來就去偷了,又被關了幾年。最近剛出來。剛出來聽說又整天去賭場那裏混,過年的時候開了一部奧迪回來,可最近一段時間,又好像換成了麪包車。聽說又賭輸錢了。”

    我和朱麗花對視一眼,這傢伙,很有可能就是開車撞我的傢伙了!

    我拿着黃康照片問道:“是這個嗎?”

    五金店老闆說道:“是,就是他。”

    我拿着另外的照片給他看:“那這些人當中,是他嗎?”

    五金店老闆說:“都不是啊,唉這個有點像,其他的都不是。這個這個,這個應該是。”

    他指的就是我們現在要找的第八個的照片。

    五金店老闆奇怪的問我們道:“你們的同事不是來抓過他了嗎?怎麼還來問這些呢。”

    我更加奇怪:“我們的同事來抓過他?”

    五金店老闆說:“他都不知道因爲犯事進去過多少回了,還有不少追高利貸的,追債的,他不三不四朋友的,警察的,經常來找他,你們難道不是警察嗎?”

    朱麗花說:“我們是警察,可我們是xx縣的警察,因爲前幾天我們那裏出了一件交通肇事逃逸的事,我們根據現場目擊者提供的線索查找逃逸人。”

    五金店老闆說:“一定是他!肯定不是別人,幹這種事的!他在這裏,臭名昭著,我們這裏都恨不得他給槍斃了!有他在這裏,我們幹什麼都幹不好,過年沒錢死皮賴臉來借錢,不給就威脅要打砸我們的店。”

    我問:“如果不給呢?”

    五金店老闆說:“不給他就上門來砸這個,罵那個,讓你不得安寧!”

    我說:“這種人也真該拉去槍斃了。他叫什麼名字。”

    五金店老闆說:“何勇,外號沒用,廢物。”

    五金店老闆說起來就恨得牙癢癢。

    我問道:“他會在家嗎?”

    五金店老闆說:“有時候會在,有時候不在,平時大多時候都是他老父親一個人在家。”

    朱麗花說道:“謝謝你老闆。”

    然後朱麗花和我去敲何勇家的門。

    何勇家的門開了,是一個老大爺,應該是何勇的父親了。

    朱麗花問道:“請問老大爺,這裏是何勇的家嗎?”

    老大爺看起來憨厚誠實,不過,憨厚誠實的另一個意思,就是懦弱。

    他看起來就比較寡言懦弱的那種。

    有人說,父親沒有威嚴,孩子沒有了自律,大多數會變壞,說的就是這樣的家庭吧。

    老大爺說道:“是啊,你們找何勇有事嗎?”

    我們說道:“哦,我們是找他有事,他在家嗎?”

    老大爺說:“他是不是又犯事了,我看他纏着腦袋回來,就不會是好事!他又做了什麼事?”

    一聽這個,我們可以確定,何勇就是要撞死我的司機!

    我說道:“哦,是我們不小心撞到了他,我們來找他道歉的。”

    朱麗花瞪了我一眼,估計是在說,你這傢伙怎麼總是出口成謊的。

    老大爺說道:“他在樓上睡覺,你們上去吧,我腿腳不方便。”

    老大爺讓開,我和朱麗花急忙的跑上去,二樓!

    二樓不是,二樓只有廚房和客廳。

    三樓!

    三樓外面的那個房間反鎖了裏面,我們敲敲門,卻沒有聲音迴應。

    我叫了兩聲:“何勇,何勇。”

    裏面還是沒聲音。

    只聽到樓下是老大爺的聲音:“哎喲你這孩子喲,跳下來喲,會死人喲!車都砸壞了要賠錢喲!”

    跳下去了?

    朱麗花說:“何勇跳下去了!”

    我趕緊一腳踹開門,跑進房間一看,那窗口開着,看下去,看到何勇跑向對面。

    頭上纏着紗布,看背影,是了,是那個司機了!

    我和朱麗花急忙跑下樓去追!

    到了樓下,看到放在門口一輛轎車的車頂凹陷下去,何勇是從三樓直接跳到了轎車的車頂上。

    老大爺看到我們,喊道:“你們不要傷了我兒子喲!”

    我和朱麗花衝過去馬路對面,何勇上了一輛麪包車,麪包車倒車出來撞向我,我急忙閃開,何勇接着掛擋踩油門往前逃了。

    朱麗花急忙取車,我跳上車後就跟着追。

    幸好在轉角的地方,還看到那個麪包車的尾部拐到另一條街道。

    朱麗花踩着油門跟上去拐彎進那條街道。

    然後死死跟了上去,跟了幾條街後,那輛麪包車開到了郊外,朱麗花想直接撞上去。

    我急忙喊道:“別這樣!媽的車會爛的。”

    朱麗花說:“爛就爛吧。”

    我說:“那也不行,千萬別把我們自己撞死了!”

    朱麗花說:“我們死不了,但他可能會死。”

    我說:“那也不行。”

    朱麗花說:“我就想讓他死!”

    她還真的膽子大,踩油門上去直接撞到麪包車側邊,麪包車直接扎進了路邊的玉米田裏。

    朱麗花停好車,我們兩一起下車奔跑向麪包車。

    麪包車的門開着,人卻不見了,何勇逃了。

    朱麗花和我聽到玉米地裏那邊沙沙的聲音,朱麗花說道:“在那邊!”

    我趕緊和朱麗花往那邊追上去,狂奔了過去,穿過了玉米地後,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大片果園,橙子果園。

    還看到了何勇的背影。

    我和朱麗花追上去。

    何勇一直不停的奔跑着,這傢伙怎麼跑路跑得那麼快。

    朱麗花的速度真的是極快,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她是一個女人。

    突然,朱麗花啊的一聲,直接撲倒了在果園裏面,打了一個滾,然後大聲又喊了一聲。

    我急忙停下,過去扶她,朱麗花臉色變白,她的手指向自己的腳,我才發現,她的腳上有一個很大的捕獸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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