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趕緊的跟着那個進來的警察出去了外面。

    我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而且,有人指證我宿舍有毒品,誰去指證了我?

    我還是懷疑康雪那些人。

    接着,那三人沒來了。

    我也搞不懂怎麼回事。

    接着,在黃昏的時候,進來的,是賀蘭婷!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子的想念她,我恨不得抱住她親她幾下。

    只要見到她,我就覺得希望之光又照耀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下子馬上坐到前面來。

    賀蘭婷坐在我面前,我問道:“你怎麼能進來的。”

    賀蘭婷說:“關係。”

    我嘆氣,說:“還好你有關係。我的心臟都被這幫人給嚇死了!送我到了掃毒大隊這邊來!這邊的警察跟別的警察都不一樣的!”

    賀蘭婷說:“是這樣。”

    我說道:“我這案子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說什麼在我宿舍搜出了冰毒,然後結果是麪粉?”

    賀蘭婷說:“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那現在他們要怎麼樣呢?一定要逼着我認罪爲止嗎,可是我真的沒有做!”

    賀蘭婷說:“我相信你是無辜的,可是我們必須要找到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

    我說道:“唉,怎麼證明我是清白的?我哪來的證據,對了,梅子和那個司機到底怎麼說的。”

    賀蘭婷說:“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司機說他自己就不知道爲什麼煙裏面有藏毒,梅子也說她拿的是煙,也不知道爲什麼藏毒。你知道,有人陷害你,最大的嫌疑就是他們。而且,我懷疑是梅子。”

    我說道:“表姐!我敢肯定,不是梅子!”

    梅子從章隊長那邊跑來跟了我後,一直如魏璐羊詩一般,對我忠心耿耿,她怎麼可能出賣背叛陷害我!這絕對不可能!

    我說道:“表姐,你想辦法去探望一下梅子,想辦法給她送些喫的什麼的,也救救她,不會是她的。”

    我的手下,我信得過。

    賀蘭婷說:“我等下去看看她。我在想你宿舍有冰毒,搜出來卻是麪粉的事。有人告發你宿舍有冰毒,去搜卻爲什麼搜出來是麪粉?”

    我說:“我怎麼知道。我覺得我現在就是站在一片空曠的地方,敵人在暗處,放黑槍,子彈有的打中我的,有的打不中的,反正我就是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只能傻傻的站着等着被活活打死。一槍打不死,又有來補槍的,直到把我打死打倒爲止。”

    她說道:“你受苦了。”

    我說道:“聽你說了那麼多的話,總算有了一句人話。知道我受苦你還不趕緊弄我出去!”

    賀蘭婷說:“除非有證據證明你清白。”

    我說:“證個毛線,要活活等死了。也只有我自己在這裏擔心受怕,唉,想到你們在外面瀟灑自由,曾經我也能如此,我就很後悔來監獄了。特別是你啊,你看你來看我,一點擔心的表情,憂傷哀愁的表情都木有!靠!”

    她說:“我自從知道你那些毒品罪不至死後,就沒擔心過。”

    我問道:“反正是我被關監獄,關的是我,所以你不擔心是吧?”

    賀蘭婷說道:“是隻要你不死,就算被關了,也有翻身的機會,如果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翻案也沒用,人已經死了。而且你就算被關進監獄,我也可以照顧你。”

    我說:“是,照顧我可以單間,不用擔心撿香皂被弄死。還可以照顧我像我照顧女囚一樣,一餐多給兩塊肉,十塊錢的煙不斷過,這就是照顧了吧。要不我被關你可以進來監獄陪陪我,讓我發泄發泄什麼的。”

    賀蘭婷說道:“你嘴巴怎麼就總是三句話就開始不正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能把你的精力放在怎麼洗白上面嗎?”

    我說道:“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想知道到底誰去告發我辦公室裏有煙煙裏面藏毒的,而又是誰去告發我說我宿舍有毒品的,誰有放麪粉進去?”

    賀蘭婷說:“我已經在讓人查。”

    我說:“但你的人沒本事查到,對吧?人家已經要致我於死地了,心思縝密,毫無破綻。康雪啊康雪,怎麼那麼厲害啊康雪。”

    賀蘭婷說:“你那麼確定是康雪?”

    我說:“除了她,還有誰那麼厲害啊。玩出這種心計的,只能是康雪那個團伙的人了。最大的可能性了。”

    賀蘭婷沒說什麼。

    然後她問我道:“想喫點什麼?”

    我說:“燒雞,啤酒,有嗎?”

    賀蘭婷說:“可以。”

    我高興的說道:“真想抱着你親兩口,快去拿來!”

    她走了。

    可是,拿着燒雞和兩瓶冰啤酒進來的人,卻不是她,是讓人帶進來給了我。

    賀蘭婷竟然不來了,我還沒說完啊,我想跟她說,你一天要來看我一次,不然我一個人頂不下去了,感覺要崩潰了。

    有燒雞和啤酒,暫時可以忘記我的悲傷。

    喝,喫。

    兩瓶啤酒喝完了,我有點點暈,可我感覺還不夠,我想直接喝掛了就醉死了得了。

    不過兩瓶下去,還是真有些暈。

    我醒來的時候,不知道誰弄來的一張薄薄的被子,好吧,比沒有的強。

    我知道這都拜賀蘭婷所賜,如果沒有她周旋,我什麼也沒有。

    那個女人鐵石心腸的時候很鐵石心腸,好的時候,是潤如細無聲那樣的,不得不讓我心存感激。

    晚上,我好像習慣了這裏,沒有那麼壓抑難受了,看着外面的光亮,雖然還是想很多,但沒有那麼悲觀。

    我深深的理解着監獄裏那些女囚,那些對生活失去了希望的絕望女囚的感受了。

    沒人會真正能感受到另外一個人的心境,哪怕是身臨其境。

    當我開導一個又一個女囚的時候,我會想着好死不如賴活着,可輪到我的時候,我想如果讓我關監獄一輩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第二天晚上,我睡的很香,大概是這兩天被活活嚇累的,累暈了,就睡的香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那個警察帶着我出去,上了洗手間,然後用一次性的洗具,刷牙洗臉梳頭。

    然後又回到了那裏。

    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裏。

    可是我害怕我離開這裏去的是看守所。

    然後在看守所,等宣佈完蛋的那天,接着遭受審判,最後隆重搬進男子監獄。

    這輩子就這麼光榮完蛋。

    太陽昇起來,這已經秋天了,太陽也不像夏天那麼火辣了,暖洋洋的照在窗口那邊,我無法曬得到,只能去看去感受。

    若爲自由故啊。

    我心想,怎麼還不送早餐來給我,我都快餓死了。

    等啊等,到了九點多,纔有人進來了。

    我期盼的聽着腳步聲看走進來的人是誰,是高跟鞋的聲音。

    是高跟鞋?

    不會吧,高跟鞋?

    進來的,是賀蘭婷!

    又是賀蘭婷,我太高興了,在這種地方,能天天見到賀蘭婷,我比過年都高興。

    賀蘭婷穿得很漂亮,性感,黑色上衣,黑色褲子,戴着墨鏡,高跟鞋,身材窈窕,唉,不過我沒什麼心情看她。

    她手上提着麥當勞的紙袋子,我馬上問道:“裏面的是我的早餐嗎?我好餓!”

    賀蘭婷說:“是。”

    她遞過來給我,我看裏面有兩個漢堡,有一杯豆漿,還有一份雞翅。

    唉,這纔是人喫的東西嘛。

    我狼吞虎嚥,幹掉了所有東東。

    賀蘭婷說:“你注意點形象。”

    打了個嗝,說道:“唉,都快拉去槍斃了,注意形象有什麼用。話說回來,我人生中最醜的一次,就面對你了。我們老夫老妻了,還形象什麼。“

    賀蘭婷說道:“誰和你老夫老妻。”

    我說:“人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嘛,不要這麼對我呀。”

    賀蘭婷罵道:“你再提那事我和你翻臉!”

    我說:“好了不提了。那事,是我對不起你。”

    她說道:“住嘴!”

    好吧,我住嘴了。

    賀蘭婷說道:“你很快就沒事了。”

    我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然後說道:“你,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她說:“你很快就沒事,也許今天,就放你。”

    我大聲問:“真的嗎!”

    賀蘭婷說:“是真的。你沒事了。”

    我高興的跳起來,問道:“我真的能出去了!沒事了!”

    賀蘭婷說:“但有人有事了。”

    我問道:“誰?不管了,我沒事就好了!哈哈!表姐,都是你幫我的結果啊,太感激你了!”

    她靜靜的說:“梅子。”

    我定住,問:“你說什麼?梅子?她有事?她怎麼了!”

    賀蘭婷說道:“梅子不僅是有事,而且是大事。你不是說你相信她麼?她要完了,徹徹底底的完了,所有的這些,都是她做的!”

    我聽着,有些懵:“她做的?梅子做的?你說陷害我是梅子陷害我?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賀蘭婷說道:“你爲什麼那麼輕易相信別人?”

    我說:“我不是輕易相信別人,梅子這人我再清楚不過,她值得我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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