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如何道歉。

    估計還在氣頭上,過幾天吧。

    我說:“那算了,過幾天再說吧,現在她還氣着。”

    說着走到了林小玲那店門口,我說:“我不過去了,我先攔車回去了。”

    安百井說道:“好,有什麼事電話聯繫。”

    我說:“你們看看如果國慶真要出去玩,給我打個電話,我儘量安排時間。”

    安百井說好。

    我攔了計程車,上了車後,我拿出手機,給彩姐打了一個電話。

    彩姐接了,我問她在哪。

    她說快睡了。

    我說:“好吧。”

    她問道:“有什麼事嗎?”

    我說道:“有點事想拜託你,我直接說了可以嗎?”

    彩姐問:“你說。”

    我說:“我想讓你找幾個人幫幫我,我最近被人跟蹤,我想抓住他,但是我害怕我打不過。”

    彩姐說:“我明天讓人聯繫你。”

    我說:“好的,謝謝彩姐,讓他給我發信息吧。”

    彩姐說:“好。”

    我問:“彩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彩姐說道:“事情太多,很累。”

    我說:“那你可要保重身體啊。”

    彩姐說:“放心吧,你也是。”

    掛了電話後,我看着窗外的路燈,一盞一盞的往後飛逝。

    彩姐看來是面對真正的險境,不然她怎麼會那麼累。

    她和我一樣,面臨危險,甚至是死亡的威脅我不敢說,我不懼怕死亡,生命的逝去任何人都覺得是可怕的,關鍵在於這種可怕究竟值不值得。顫抖中的日子並不好過,左右搖擺的漂浮註定活得會很辛苦。與其天天畏懼死亡,倒不如秉下心性,有滋有味地活好自己的每一天。人,只要昂起頭顱,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即使面對着暴風雨地侵襲,哪怕死,只要堅定自己哪怕死也是有意義的,也會無所畏懼。

    我想到了林小玲,呵呵,其實我比她更清楚的明白,家庭阻隔的阻力,是很難很難衝破的,她不懂,她以爲容易。

    她是個任性的千金大小姐,以爲想要了就可以要到,就可以得到,但她顯然比我想的東西少。

    不過我佩服她,做了再說。

    她不會去考慮那麼多,做了再說。

    行動上的巨人。

    我在幻想,其實如果我和她在一起,如果她任性,她父親可能也實在拿她沒辦法,但是他父親可以拿我有辦法。

    說真的,我還是覺得許思念更適合我,但適合歸適合,我可是認爲林小玲這樣的更有味道。

    但,生活就是生活,平凡的纔是生活,生活終歸要現實,我始終要腳踏實地,不能做太出格的夢,而且,我還沒有處理完監獄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和人,我又能給得了我的伴侶什麼呢?

    想着想着,就到了樓下。

    到了樓下後,我還是偷偷過去那邊青年旅社。

    媽的,在那個樹後面,我還又看到那傢伙還在那裏守着。

    他怎麼那麼頑強啊,是有多想要弄死我啊。

    而且不遠處,他好像還有一個同夥,坐在牆角那裏。

    他們是一起的。

    這兩個是不是傻子啊,難道不會去問啊,我都搬走了,還守在這裏幹嘛?

    先不管,明天找人了再來處理他們。

    我悄悄溜了,回去睡覺。

    第二天還是上班,已經是最後幾天的排練,快中秋了。

    我也擔心排練場上又出什麼事,上次出了兩件大事,廢了幾個人,女囚也少了幾個,因爲排練已經到了最後幾天,也不能補進人了,就只能少人了。

    每個監區,每個部門,也都有自己的節目要出,要有兩個節目。

    我懶得去管我們監區搞了什麼節目。

    反正這是監區長的事,我每天都忙要死,我哪有空去管那麼多。

    後來問了一下,聽說是一個是唱歌,一個是跳舞的。

    具體是誰上去,我不懂了。

    下班後,馬上就出了外面。

    去青年旅社拿了手機,看,確實是收到了信息,但是是彩姐發來的,問我現在方便打電話嗎。

    看看剛好是在我下班出來路上那時候剛發來的。

    我給她回了個信息:有。

    接着,彩姐給我打了電話過來:“有空嗎?”

    我說:“什麼時候?”

    彩姐說:“現在,一起喫個飯。”

    我說:“好啊。去哪裏?”

    她問道:“去近一點的地方,去後街吧。”

    我說:“好。”

    她說:“后街芙蓉酒店。在星巴克對面。你跟計程車司機說芙蓉酒店他知道的。”

    我說:“嗯,我現在過去。”

    我打的過去了芙蓉酒店。

    到了後,彩姐的信息也來了,三樓餐廳305包廂。

    我心想,都要過節了,是該送彩姐一點什麼的,然後四處看看,有哪裏有賣月餅的,看到星巴克門口寫着月餅的廣告。

    星巴克都有月餅賣啊?

    是的沒看錯,星巴克確實有月餅賣。

    我去買了一盒,很小盒子的。

    回到了芙蓉酒店門口,進去酒店後,服務員帶着我上去的,打開了包廂門,彩姐已經坐在了裏面。

    和往日一樣的靚麗妝容,只是多了一分憔悴。

    我拿着月餅盒放在她面前,說:“彩姐,過節了,也不知道送你什麼好,在樓下買了一盒月餅。”

    她看了看,說道:“不用那麼客氣。拿去送別人,你領導那些。”

    我說:“不,我就送你。”

    我推過去,她拿着放後面:“謝謝。”

    我說:“這話應該我來說纔是。”

    彩姐問我道:“想喫什麼,你來點吧。”

    我說:“你點吧,我不懂喫什麼。”

    她說:“好。”

    她點了菜,服務員去上菜了。

    我問道:“怎麼你看起來憔悴好多。”

    她拍了拍兩下自己的臉說:“是不是看起來老了許多?”

    我說:“老倒是沒有,只是看着就是,沒那麼精神。當然還是很漂亮很魅力的。走街上,八歲都八十歲都讓你迷死。”

    彩姐笑笑,說:“越來越油嘴滑舌了,油嘴滑舌得過分了。我不喜歡八歲,也不喜歡八十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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