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虹的手被我握住的時候,有點微微顫動,想要抽出,但是不是很抗拒,我就順其自然的緊緊握住了。

    我說道:“你不要害怕,我們想辦法,一定能讓你逃離魔爪的,到時候,如果你願意,你可以選擇和我在一起,如果你不願意,那你去尋找你的幸福,我都不會阻攔,可首先,你要逃離他的魔爪啊。”

    殷虹感激的也緊握住我的手:“以後的日子,我不敢多奢望,可是,我們真的可以嗎?這麼多年,他就像一個噩夢,揮之不去。每天,我讓他辱罵,毆打,我不敢想逃過。我怕他找到我,殺了我,殺了我家人。”

    我說道:“ 埃德蒙apiddot柏克說過:“邪惡盛行的唯一條件,是善良者的沉默。不要做沉默的羔羊,不要沉默,不要做軟弱的羔羊,你想想看,你要這樣下去一輩子嗎,讓他打你罵你,毀掉你一輩子嗎?哪怕再給你很多錢,又有什麼用呢?再說,將來如果他有一天被抓,你將也會被毀掉!懂嗎?”

    殷紅搖着頭:“我已經過夠這樣的日子,這樣的生活了。哪怕沒錢,我都無所謂,我只求不要再過這樣的日子!”

    我繼續給她煽風點火:“你看,他最多隻不過把你當成一個工具,你連一條狗都不如,他想打你打你,想罵你罵你!你看,你是狗!你願意做一輩子的一條狗嗎!以後,讓你喫屎你也喫屎,你有錢,又有什麼用,你有自由嗎,你愛他嗎?你這輩子還想嫁個你愛的人嗎?你活着又有什麼意義!拼一把,有贏的機會,翻身了,你就過上了人的日子,如果你願意繼續這樣,你這輩子,真的真的,還不如沒活過!”

    殷虹兩行眼淚流下來。

    我說道:“來,我們想想,我也有一些在一些厲害部門的朋友,我們策劃一下,我們怎麼幹掉他,你覺得怎麼樣。”

    殷虹鑑定的點點頭!

    她同意了。

    我叫了一杯紅葡萄酒,我自己喝。

    我點了一支菸,喝了一口酒,問道:“以前的事,我就不問了,我只問,你有沒有他不法事情的證據?”

    殷虹點了點頭,說:“有。”

    我高興的問:“真的有嗎!”

    她說:“嗯。平時他打人,砍下面的人,去交易一些什麼的,我偶爾有偷偷拍下,就是爲了想着有一天,能夠讓警察把他抓了。他以爲我柔弱,不會想到那麼多,就對我也沒有什麼防備。”

    我說:“這樣子啊。”

    殷虹說:“他喝醉了後,什麼事大都和我說,他們做的,除了跟我炫耀他,還是讓我怕他,讓我知道,我如果敢逃走,是什麼代價。”

    我說:“以前你怎麼就沾上這麼個惡魔的?”

    殷虹說:“我爸賭錢,碰了高利貸,就是他們放高利貸,然後,我才高中,就這樣了。”

    我說:“好吧。”

    我還以爲她是出去出賣自己靈魂身體,然後被霸王龍一直佔用的。

    殷虹說這點經歷,輕描淡寫,但表情裏,止不住的流露出的悲憤。

    這段經歷,可以說,幾乎毀了她一輩子了。

    我喝了一杯酒,問道:“你喝酒嗎?”

    她說道:“我剛纔,自己在家喝了半瓶白酒。”

    我驚訝道:“我怎麼不知道呢?”

    她說:“我喝醉是看不出來,臉上什麼的都沒有變化。”

    我說:“那你和我說了那麼多,如果不是因爲酒,估計你也不會說的。”

    她說道:“我不知道爲什麼,剛認識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信得過,你的眼睛讓我看到的,是善良。我每天在那些人中,他們的眼神,無論笑得多開心,都去不掉的虐氣,你沒有。”

    我說:“這樣也看得出來?”

    她說:“一個人好不好,看眼神就差不多了。”

    我說:“呵呵,人心隔肚皮,我就看不出來。”

    她說:“可是我還是害怕,我就算有證據,要是搞砸了,那怎麼辦?”

    我說:“你別怕,這不有我在嗎!”

    她說道:“我就是害怕連累到你了。”

    我說:“你不要怕!有了證據,還怕什麼呢?”

    殷虹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你想知道,他經常做一些什麼壞事嗎?”

    我說:“好啊。你是不是錄着,給我看。”

    殷虹說道:“錄着也有,你想看現場也有,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看。”

    我問道:“現場?現場看?什麼現場看?”

    殷虹說:“十點整,他們去福鴻路福鴻酒家砸店打架。”

    我問:“什麼意思?”

    殷虹說:“他們擴大到了那裏,他帶人去砸人家的店,打人,因爲人家那邊有另外一幫人罩着,他們要收了人家的地盤。”

    我說道:“好,可以去看看,拍下來。不過,他是老大,爲什麼還要自己親自出面?”

    殷虹說:“他不是,幕後還有人,他只能是一個傀儡,傻傀儡。”

    我說:“難道說,還有老大?”

    殷虹說:“那些我就不和你說了,你知道了也沒用,我也沒有他們犯罪的任何證據,只有他的。”

    我說:“那好吧。那,你怎麼知道他們十點要去打架的?”

    殷虹說:“他這些事,都和我說的。”

    我說:“好,帶我去吧。”

    我們買了單,殷虹帶着我去福鴻酒家。

    黑社會火拼,有意思。

    打的到了福鴻酒家。

    殷虹看來已經來了多次,她輕車熟路,帶着我到了後面,從後面一個小小的鐵門進去了,然後順着無人的樓道,走上福鴻酒家的逃生樓梯上,上了五樓一個無人地方,可以從天井往下看到大廳,很大的地方,這裏好,可以隱蔽着,看到一樓大廳的所有狀況。

    上去後,我正習慣性的拿出煙來點,殷虹急忙說道:“不要抽菸!你點打火機,會有人看到,有亮光!”

    我這才突然醒悟,對哦,這樣子,的確有人看到的。

    我看到下面,福鴻酒家的三四樓,這時候喝夜茶的還很多,殷虹說:“酒樓的生意很好,我男朋友就想找人把這酒樓給買了,但是人家老闆不肯,叫了這裏地方的一批人保護他們,上次來,有了一點摩擦,我男朋友說今晚找人砸了這裏,逼着老闆轉讓。”

    我說:“靠,黑社會就真的是黑社會,一點都不講理。”

    殷虹說:“講理就不是他們了。這裏一層一層的,每天都辦幾場婚宴,辦婚宴的時候,人很多,生意火爆,好多人提前訂好幾個月都訂不到,甚至爲了進來這裏,改時間結婚的。”

    我說:“真有那麼誇張嗎?”

    殷虹說:“這裏的婚宴服務,菜式,基本是這市裏最好的。”

    我說:“什麼叫基本?”

    殷虹說:“一千多這個價格。”

    我說:“好吧。”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十點多了吧。怎麼還沒來?”

    話音剛落,看到左邊窗外樓下,一輛輛商務車停在馬路的對面那裏,車子都是無牌照的。

    我一看,就知道是黑衣幫那些人。

    十幾輛車,估計有七八十人。

    那些人在一個人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穿着黑衣向福鴻酒家走來。

    我說道:“來了。”

    帶頭的,果然就是霸王龍。

    霸王龍帶着一大批人進了福鴻酒家。

    然後,整個福鴻酒家的服務員等人,如臨大敵,看着這幫人進來了。

    霸王龍到了一樓,進來後,大聲說道:“服務員,過來,過來!”

    服務員看了看這個強壯卻滿臉邪像的人,退後幾步。

    霸王龍怒吼:“過來!”

    服務員腳步不聽使喚一樣,走過去。

    霸王龍身上,是真的有一股特別兇狠,強勢,邪惡的霸氣,他問服務員道:“你很害怕我?”

    服務員點點頭,又急忙搖搖頭。

    霸王龍說道:“你覺得我來這裏幹嘛?打你們的嗎?”

    服務員搖搖頭。

    霸王龍說:“還有空位嗎?”

    所有人都看着樓下這羣黑衣人,這羣不速之客,大家都靜着。

    服務員說:“有有,有。”

    連說了三聲有,很顫抖。

    霸王龍問:“還有多少張空位置!”

    服務員看了看前臺,前臺翻了翻電腦,說:“十七個桌子。”

    霸王龍說:“都給我們兄弟開了!還有!如果還有空桌子,有人離開的,馬上開給我們!”

    服務員急忙說:“是是是。”

    我看到二樓那裏,有幾個老闆模樣的看着樓下的情況,然後有個人在拿手機打電話。

    殷虹對我說:“那幾個就是福鴻酒家的老闆,可能打電話找人了。”

    我說:“找人?找黑社會來火拼嗎?”

    殷虹說:“可能是。”

    霸王龍讓自己七八十個弟兄都上樓,找空桌子坐。

    坐下後,服務員就過去問他們喫點什麼,他們每個桌子,只點了一壺茶,然後大家坐着,玩牌。

    媽的,格子幫那些人的招數,原來這羣無賴用得更爐火純青啊!

    新的客人來了沒位置坐,有位置的客人走了他們就去佔位置,佔着桌子,然後點了一壺茶,就這麼耗着下去,老闆非哭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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