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一支菸,和賀蘭婷這個女人沒什麼好說的,除了想坑錢還是想坑錢,我打算走人,不然,她又開始坑我的錢。

    她說道:“想和你說一件事。”

    我說:“坑我錢的事?”

    賀蘭婷說:“是,說是坑,其實不如說你來求我讓我坑。”

    我不屑的笑笑說:“你當我蠢的?”

    賀蘭婷說:“你不蠢,你要是蠢,就不會跳進坑裏來。”

    我說:“開玩笑,你告訴了我你要坑我,我還會心甘情願跳進你坑裏去?”

    賀蘭婷說:“我認爲你會跳的。”

    我說:“說出來聽聽,看我怎麼跳。”

    賀蘭婷說道:“你和你朋友的公司,快垮了。”

    我愣了一下,問:“怎麼了?那不是王達的同學吳凱做着嗎?”

    賀蘭婷說:“他做不了,很多你們的客戶打電話來給我們總部投訴,說你們送貨不及時,缺貨,還經常出錯。”

    我問:“靠,到底搞什麼啊。”

    賀蘭婷說:“那你要問你朋友了。”

    我心想,靠吳凱一個人轉,果然是轉不過來啊,媽的,那怎麼辦啊,我總不能去幫忙。

    我問賀蘭婷:“然後呢,你想怎麼樣?”

    賀蘭婷說:“給我十萬,我幫你們做。”

    我大喫一驚:“你開什麼玩笑,十萬?”

    賀蘭婷說:“十萬。你們的業務流程,送貨,全部由我來替你們操辦。十萬,半年,半年後如果王達能出來,業務交回你們手中打理,如果不回來,你看着辦。”

    我說:“十萬,半年,你操辦?十萬,我們能賺十萬嗎?”

    賀蘭婷說道:“如果由我來做,你們能賺二十萬之上。”

    我說:“這麼說交由你幫忙,還能賺十萬了?”

    荷蘭說:“是。”

    我說:“這也可以啊,那你做吧,到時候分錢給我們就行了。”

    賀蘭婷卻說:“我要的是你先給我十萬。”

    我說:“我靠你不是吧!先給你十萬?”

    賀蘭婷說:“不願意的話,你們公司就完了,如果你們公司再這麼鬧下去,客戶越來越不滿,你覺得他們還願意跟你們代理公司拿貨嗎?”

    我說道:“你稍等一下。”

    我掏出了手機,給吳凱打了一個電話,問他這些都怎麼回事。

    吳凱訴苦道:“我每天一個人,搬貨,找車,搞賬單,根本做不完,請人也不行,還要和客戶做關係,我完成不了。”

    我說道:“好吧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後,我對賀蘭婷說道:“看來,這個事,是真的。”

    賀蘭婷說:“你好好考慮。”

    我問:“王達會怎麼想?”

    賀蘭婷說:“公司都要倒了,還有別的路嗎?我是你我不會考慮,交給我,才能活。不交,死路一條。”

    我想了想,說:“那,那好吧。”

    賀蘭婷說:“給我錢了再說吧。”

    我說:“唉,你要不要那麼急啊。”

    賀蘭婷說:“給錢了,明天就有人去你們公司和你們公司那個人談,不給錢,拖着吧。”

    我說:“好了好了我給我給。”

    我從許思念那裏弄了八萬,還有我自己有一點,加上龍王給我的幾萬,湊了湊,夠了,還多出來一點。

    唉,我怎麼那麼命苦,每次攢一攢,有個幾萬塊錢,都被賀蘭婷活活剝走。

    出來之後,我就去給她拿了錢,唉,這個女人,真是我命中的剋星。

    我問道:“話說,那個521都給你一筆鉅款,你爲什麼還那麼貪財,非要搞我這一點?”

    賀蘭婷說:“有誰嫌自己錢多的?521委託我辦的事,很難,不僅保外就醫她,還要把她男朋友保出來。”

    我問:“這樣子啊。那是不是保出來了,他們會跟你說那些人到底幹什麼了,有什麼犯罪證據在他們兩手上呢?”

    賀蘭婷說:“有。可他們只有康雪他們集團某些人的罪證,意思就是說,可以憑着這些罪證做掉一些人,可是,還是有一些人絲毫無損,他們還可以報復。”

    我說:“那怎麼辦啊?”

    賀蘭婷說:“躲起來。儘快的保外就醫,趕緊走人,拿出罪證,然後躲起來。”

    我說:“好吧,但願你們的計劃如願以償,能夠成功進行。”

    賀蘭婷去拿了她的狗,上車開車走了。

    我看看,然後轉身回去打的。

    正攔着車,賀蘭婷的車回來了,停在我身旁,降下車窗,我看着她,問道:“什麼事?”

    賀蘭婷說:“保外就醫,我讓人放風出去,說是你一手操作的,你自己當心了。”

    我問道:“什麼,我當心什麼?”

    賀蘭婷說:“我估計,康雪那些人,會對你下手的,你最好不要亂出外面玩,老老實實呆在監獄裏。”

    我說:“靠,有那麼嚴重,鬼信啊。”

    賀蘭婷說:“信不信,我警告你,不管信不信,都別出來。我不是危言聳聽。”

    我說:“哦,知道了,搞得那麼厲害的樣子。”

    賀蘭婷說:“你給我記住!老老實實呆在監獄。”

    我說道:“好了好了別煩我了,我知道了。怎麼這麼囉嗦。”

    她還想說什麼,我用雙手捂住了耳朵,她有些不爽,直接踩油門走人了。

    靠,那麼像唐僧呢現在。

    在監獄連續待了三天,我感覺賀蘭婷的話怎麼那麼危言聳聽。

    讓我不敢出去了。

    唉,在監獄呆着,真是不爽啊,全身各個地方不爽,就想出去玩。

    第四天,我實在受不了,出了監獄,一個人跑去吃了火鍋,然後跑回青年旅社,看電視,玩手機,喝點小酒。

    這纔是人待的地方嘛。

    想着要不要找找安百井那廝喝點小酒敘敘舊的,拿起來手機,看到有個未接電話,是媛媛打來的。

    什麼時候打的,剛剛,怎麼聽不到。

    原來調了靜音。

    我給打過去了,估計八成是讓我幫約幫找龍王的。

    媛媛接了電話,說道:“你有空嗎?”

    我說:“什麼事,讓我幫忙約龍王?是吧?”

    媛媛說道:“不是,我想和你聊聊。”

    我問道:“聊什麼啊?”

    媛媛說:“就是要聊聊嘛!”

    她貌似有些心情不好。

    我說道:“那你在電話裏說不行嗎?”

    媛媛說:“不行。”

    我說:“好吧,你在哪?”

    媛媛說:“金城小公園。”

    我說:“靠,你在那裏做什麼。”

    媛媛說:“在夜跑,可是我想着一些事,不開心,想和你說說。”

    我說:“龍王的吧?”

    她說:“嗯。你來不來嘛!”

    我說:“好好好,去去去。就去。”

    我下樓,打車去了金城小公園。

    一個在市內不大的公園。

    我進去了裏面,找到金城湖邊的小涼亭,在那裏見到了媛媛。

    我說:“唉,天氣那麼涼,你還出來夜跑啊。”

    媛媛一身的運動裝,阿迪達斯,全身都是。

    她坐着,雙腿蜷縮在石凳上,看着遠處,說道:“他有老婆了。”

    我問道:“誰,龍王?”

    媛媛嗯了一聲,把頭放在膝蓋上。

    我說道:“唉,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你不是想跳湖自盡吧?”

    媛媛說:“你才跳湖自盡!”

    我說:“哦,看來情緒雖然不穩定,但還不至死。”

    媛媛說:“我好難受。”

    我問道:“你對他表白,他和你說的?”

    媛媛點點頭,說:“我下午給他打電話,說他幫了我,我想請他喫飯,他說不來了,我問怕你老婆喫醋嗎。我是開玩笑的,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老婆會不高興。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說:“我靠,那沒辦法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啊,放棄吧。”

    媛媛說:“我知道,可是我好難受。”

    我說:“唉,你別妄想做什麼小三之類的,那可不行,不道德,而且啊,人家龍王未必看上你,未必會拋棄他妻子和你在一起啊!”

    媛媛說:“我知道,道理我都知道,可我就是難受。”

    我說:“好吧,那我陪你去喝喝酒,也許會開心許多。”

    媛媛說道:“我不想喝酒。”

    我說:“不是吧,那你想怎麼樣?”

    媛媛說:“和你說完,我回去睡覺。”

    我說:“好好好,看在你請我喝了一杯那麼貴的咖啡份上,我聽你說。”

    媛媛問:“我還沒問你,上次那個服務員怎麼跟我說你女朋友被車撞了,然後你急着走,讓服務員跟我說的。”

    我說道:“我一個朋友,惡作劇,她看着我跟你,以爲我們在約會,在惡搞呢。”

    媛媛說:“怎麼這樣子啊。”

    我說道:“是啊,怎麼有這樣子的人啊,太噁心,太無恥,太賤太讓人想吐了。真是人渣中的極品,敗類中的戰鬥機。”

    媛媛說道:“他就惡搞了一下,你不用罵的那麼兇吧。”

    我說:“是的,她還經常坑我的錢。”

    媛媛說:“怎麼有這樣子的人哦。”

    我點了一支菸,說:“是的,她不僅坑我的錢,還宰我的錢,還經常在我背後搞我,折騰我,還想控制我,替她做事,無怨無悔,而且不給我錢,世界上怎麼有這樣的賤人哦。好了罵夠了,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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