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能怎麼對付她?
我頭疼啊。
晚上沒出去,在宿舍早早睡下了,外面下雨,天冷。
次日起來,陽光出來了,但還是清冷。
到了監區後,又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們分到的錢,和東西,更少了。
我知道,這在意料之中了,將來還有更不好的消息,假裝聽不到吧。
太在意,心裏難受。
但姐妹們,明顯的沒了鬥志,被打擊得都消沉了。
好在她們還是對我不離不棄的。
一天上班都鬱悶沉沉的,黃苓上來後,就搞東搞西,不僅是扣我們糧餉,還安排我們的人專門上夜班,這他媽的。
她如同一朵烏雲,籠罩在了我們的天空,讓我們看不到了明亮的太陽。
痛苦。
監區長已經被停職接受調查了,估計是翻不了身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下班後,我不願再呆在監獄裏,我讓徐男開車帶了我出去。
出去後,我問徐男:“車子怎麼樣了。”
徐男問:“修好了,花了三千多。”
我說:“靠,就那點,要三千多。”
徐男說:“修車很貴。”
我說:“好吧,我給你錢。”
徐男說:“不用了。”
我說:“那怎麼行,我還拿了你這麼多錢。”
徐男說:“真別拿來了!”
一番推辭後,還是不要,那算了。
我在路上下了車,然後打的回去青年旅社。
手機有打來的殷虹的未接電話,有信息,還有微信。
都是問在哪兒,忙什麼。
我懶洋洋給她回覆微信:剛下班看到,什麼事呢?
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我手機上,我看看,接了,問道:“你好哪位。”
殷虹的聲音:“你下班了?”
我說:“是的。”
殷虹說道:“霸王龍今晚,在梅園廢棄的水泥廠和梅園的打架,你去拍嗎?”
我說:“他帶隊嗎?”
殷虹說:“是啊。”
我說:“梅園,在哪?”
殷虹說:“西城。就是在鴻福路過去不遠。”
我說:“霸王龍霸佔地盤到了那裏去了啊!那,是不是要和西城幫打啊?”
殷虹說:“可能是的。”
我說道:“今晚嗎!我要去看,多少點!”
殷虹說:“九點半。”
我說:“好,我去!”
殷虹問我道:“我可以去嗎?”
我靠,她居然來申請我。
我說道:“哈哈,當然可以啊。我們一起去吧。”
這太有意思了,黑老大的女朋友居然偷偷去拍自己男朋友打架的場面。
八點鐘,我和她在約好的地點碰面,她打扮得很漂亮,甚至有點媚。
我說道:“冷天還穿那麼少啊。”
她不好意思笑笑。
這是不是很看得起我啊,穿得打扮那麼靚麗。
我說:“走吧,在哪。”
她說:“我也不知道。手機導航吧。”
我拿出手機,導航。
乾脆攔計程車,可不知道爲什麼,計程車不來啊,沒計程車啊。
倒是有好多摩托車過來,問我們坐不坐。
我問她道:“要不,我們坐摩托車吧,這個點很少有車。”
殷虹說可以呀。
然後上了摩托車,她在我後面,我坐在中間。
跟司機說梅園水泥廠附近,然後司機去了。
司機的摩托車有點問題,路也有點問題,而且殷虹捱得我緊緊的,因爲三個人的原因。
然後,一路她那就一直撞着我背部。
我深深的感覺得到,真的很挺。
我嘆氣啊,不過如果不是極品的話,人家霸王龍也不會牢牢霸佔着了。
剎車,撞上來,然後車子顛簸,然後動啊動。
弄得我心很癢。
當我一回頭看她的時候,她臉也紅紅的,不知道想些什麼東西。
想些什麼呢?
我突然想知道。
我往後靠。
她皺皺眉,問我:“你幹嘛,我要掉了。”
我說:“你臉紅紅的,是不是想什麼壞事”
她說道:“纔不是。我覺得我們靠的太近。”
我說:“所以你想壞事了!”
突然司機插嘴道:“是啊這個路就是壞事啊,太爛路了。”
殷虹用手捏了捏我的腰。
我回頭過去,和司機聊了一會兒,到了。
其實這裏,並不是郊外,而是挺繁華的路段,只有這個水泥廠,黑暗暗的,我奇怪了,怎麼有個水泥廠在這裏,而且廢棄了,這裏路段位置好,沒人來建什麼呢?
我就問了司機,司機說道:“以前地皮啊,是當地居民的,後來供銷社租去用的,後來供銷社卻辦了土地證,然後租給水泥廠,做水泥廠,供銷社這樣就惹怒了當地居民,爲這個就打了架,都不知道吵了多少年了,現在水泥廠不做了,也沒人來租,賣也沒人敢買,這些居民不給蓋,就空着了。”
我說:“好吧,謝謝。”
給了錢,他走了。
我看看殷虹,開玩笑道:“怎麼了,還臉紅呢,你該不是真的想亂七八糟的事了吧。”
她說:“哪有想了亂七八糟的事,你纔想亂七八糟的事!”
我說:“哈哈,你看你,臉都紅了。你思想不純潔。”
她說:“不和你講了。”
我說:“走吧,進去!不過,我肚子有點餓?可是,算了買點東西去。”
我們在小賣部那裏買了一些喫的,然後進去水泥廠,水泥廠廢舊的,好髒,進去了之後,我用手機照着,找了一個可以登高的地方看。
那邊,卻沒有圍牆的,全都是開闊的一塊地方。
我們上來的這裏是倉庫的上面,站在這裏,看着遠處那塊開闊的地方,我問道:“是不是等下他們在那裏開打。”
殷虹說道:“我也不清楚呢。”
我說:“可能是了,如果來水泥廠,也只有那塊地方了。”
因爲在倉庫這邊,左邊是停車場,停車場是有棚頂的,硬的頂,可以踩上去走過去,我拉着殷虹過去,她有點害怕,像上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