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賀蘭婷盯着我。
我說道:“我,我說那個女孩,她新來的,送了我一隻壁虎,很大。很大。”
賀蘭婷直接踹了我一腳。
我當即跌倒在地。
媽的昨天被羣毆,今天被輪毆,我是怎麼了。
難道我五行欠揍?
我爬起來。
賀蘭婷說道:“給我重複一遍!”
我看看那邊,然後說道:“蔣青青,你屁股好大!”
賀蘭婷又踹了我一腳,我沒倒下。
她說道:“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我說:“監獄。”
她說:“你嚴肅過嗎?你正經過嗎?”
我說:“那要看在誰面前了。”
賀蘭婷罵道:“閉嘴!以後你給我小心點。”
我說:“是!”
跟着她上了車,她說道:“安全帶!”
我帶上安全帶,問:“表姐,我們這是去哪?”
賀蘭婷說道:“問那麼多做什麼?”
我說:“你說有好處的,我纔來的。”
賀蘭婷說道:“去喫飯。”
我說:“真的啊!太好了。”
賀蘭婷說:“你不是說請我喫飯?”
我說:“我什麼時候說請你喫飯的?“
賀蘭婷說道:“你那晚在派出所,說請我喫飯的。”
我說:“可是你都拿錢了,你還要我請喫飯?”
賀蘭婷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說:“我艹,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個小人。我那天說,如果你讓他們放走我,我請你喫飯,結果你不願意,所以我給了你錢。”
賀蘭婷說:“我有說過不願意?”
我愣住。
然後我說道:“可你沒說願意啊。”
賀蘭婷說:“我說好,你沒聽到。”
我說:“這不是玩我嗎!再說我現在被你剝削壓榨得,窮成狗一樣,我,我哪來錢請你喫那個一餐幾千的,要是喫麻辣燙還差不多。”
賀蘭婷看着我,問:“麻辣燙?你請我喫麻辣燙?我是喫麻辣燙的人嗎!”
我說:“呵呵,不是,不是,可是我請不起,只能請麻辣燙啊!”
賀蘭婷說:“今天放過你,改天要你請。”
我說:“我現在窮跟狗一樣,那黃苓上去代理監區長,我什麼好處都沒了,我還有個屁錢請你喫飯。”
賀蘭婷說:“等下就有人給你錢了。很大一筆錢。”
我說:“誰?”
賀蘭婷說:“等會兒你就知道。”
我問:“你說真的假的?”
賀蘭婷說:“那你就別信了。”
我說:“你到底說真說假的啊?”
她說道:“你爲什麼那麼多廢話啊,不信就不信,又何必問我!”
我閉嘴了。
車子往前開着,開着。
不知道要去哪,去的是我從來沒去過的,沒走過的路。
然後,出了郊外。
爲什麼是郊外?
然後車子開進了一個很大的停車區。
然後,在停車區裏,賀蘭婷叫我下車。
她帶着我走過停車區後面,上了一輛停車區後面的商務車。
我上去了。
商務車就有司機開車。
我奇怪了:“媽的喫個飯嘛,至於吧,搞得好像去做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賀蘭婷不回答我,靠着椅背小憩。
我看着窗外,車子開到郊外,二級路,旁邊是麥田,秋後金燦燦的麥田,黃昏太陽照下來,別提有多美。
天漸漸暗下來,這時候天暗得特別快。
怎麼還不到,我都好餓了。
我問道:“什麼時候纔到?”
賀蘭婷睜開眼睛,問:“你急着去死嗎?”
我說:“我很餓啊!”
賀蘭婷說:“你別那麼急。”
我說:“好吧,有沒有喫的。”
她從包裏拿出兩顆喜糖。
我拿過來,全打開塞進嘴裏。
車子緩緩的下來,我看窗外,開進了岔路邊一個農家小山莊裏。
這裏依山傍水,貼着小河,風景挺漂亮的。
開了燈,有點清冷。
我下車後,跟着賀蘭婷走進去。
在農家山莊的一個亭子裏,一大桌子菜在那裏,真的是一大桌子,然後很香,遠遠就聞到,然後那一大桌子菜,估計二十個人都喫不完,桌子邊可以坐二十個人,但桌邊,只有一男一女,走了過來。
司機帶着我們過去。
迎上了的那一男一女走近了。
男的高大,帥氣,成熟,睿智。
女的?
女的靚麗,打扮時尚,美,清冷,甚至有點酷,當然沒賀蘭婷那麼酷。
當她走近的時候,我僵住了。
這,這他媽的不是冰冰嗎!
我愣着。
冰冰和賀蘭婷握手,那男的說道:“歡迎你們!”
賀蘭婷說:“等了很久了吧。”
“就怕菜涼了。”
我愣着看着冰冰。
她真的是和在監獄裏兩個樣,一身時尚裝束,如大明星一般。
我幾乎已經認不出她。
冰冰看着我,說道:“張隊長,你怎麼了?”
我愣着:“是你?”
賀蘭婷說道:“別管他,他腦子有點問題。我們過去。”
冰冰微笑一下,問:“認不出我了?”
我說:“不是,你,你怎麼在這裏了?”
冰冰說道:“我應該在醫院對吧?”
我說:“哦,對,你裝的。哦,對,你保外就醫了。成功了?”
冰冰點頭。
賀蘭婷說道:“不是餓了嗎!過去說好嗎?”
我點點頭,說好。
然後,冰冰和那個男子帶着我們到飯桌前坐下。
冰冰說道:“別客氣,動筷子吧。”
我看着這那麼大一桌,問:“就我們四個喫嗎?”
賀蘭婷說道:“你不喫你可以到旁邊去,三個也夠了。”
我瞪了賀蘭婷一眼。
不管她了,我拿起筷子,喫!
我喫喫喫!
那個男子給我倒酒,茅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