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虹說道:“你才毒,想不到你接近我的目的是這樣。你說,開始是不是想着利用了我,讓我和霸王龍一起死。”

    我說:“是的,當時的確是想,首先,獲得你的青睞,然後,讓你拿出證據,弄死霸王龍,霸王龍身邊人也弄死你,一下子,把你們這窩人全部幹掉。”

    殷虹說道:“那時就差點去了。如果後來不是你一直阻攔。”

    我說:“呵呵,後來,喜歡你了,就,捨不得讓你去死了。”

    殷虹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真喜歡我麼?”

    我說:“你說呢?”

    她說:“我都怕了。”

    我問:“怕什麼。”

    她說:“你是個騙子。”

    我說:“騙子嗎?可至少到目前爲止,我也沒有騙到你錢財騙到你色啊。”

    她說:“你就是個騙子。你說你喜歡我,我沒見你怎麼喜歡我。”

    我說:“唉,之前開始是騙你的心態,可是後來,真心喜歡了。現在,我也想能和你在一起。”

    殷虹問:“你真這麼想嗎?”

    我說:“可我們面前的阻礙很大。”

    我開始繼續發揮騙子的本色。

    我的確就是一個騙子。

    殷虹說道:“真的嗎?”

    我說:“真的。”

    她含着淚說:“哪怕是騙我,我也開心了。”

    我說:“是不是說,你都捨得那麼費心騙我了,我怎麼好意思不信呢?”

    她忍不住笑出來,說:“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說幾句話。”

    我說:“好吧,總之呢,你自己也小心,最好先別和我聯繫了,那霸王龍,多行不義必自斃,看着吧,那麼多幫派聯合起來對付他,我不信他能撐多久。”

    殷虹說:“你小看他了。他派人出去,瓦解他們。”

    我說:“那就等着看好了,我不信幾個大幫派聯合起來,滅不掉他。就算滅不掉,到時候也難逃法網,總之,你呢,就好好的呆着,別找我了,等待霸王龍滅亡後,我會找你。”

    她微微點頭。

    然後她又說道:“你自己也小心,龍哥不是開玩笑。”

    我說:“好。”

    她看着我,笑了笑:“我以前還想,你到底是個做什麼工作的人,是痞子嗎?是流氓嗎?有時候你滿嘴的不正經和俗氣。可是有時候,你又很有詩意很浪漫,還很神祕,我又想,你可能是個創作者,詩人寫作者那一類。我實在想不到,你是監獄的人,還是個治療心理疾病患者的。”

    我說:“看來,霸王龍已經把我研究得夠透了。”

    她說:“他有那能力。”

    我說:“小心就是了。”

    她看了看手機,說:“我該走了。”

    我說:“好吧。”

    她叫來了服務員,我過去,拿出錢:“我來買單。”

    她掏出卡。

    我給了現金。

    三百多。

    相比起來,是比一般的大排檔貴,不過這個還是可以在承受範圍內,那和賀蘭婷一比,真不是一般的便宜了。

    送她到了樓下,還沒出去,她轉身過來,看着我。

    我兩就這麼定定的,互視着對方。

    她看着我,說道:“如果你是在騙我,那你就一直騙下去。”

    我說道:“有人說,無論你和女人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你的話,這話是真是假?”

    她說:“我,不知道。你自己小心。我走了。”

    我拉住了她,她本來已經轉身過去的,又轉身過來了,看着我,有些嬌羞。

    我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她紅了臉,我拍拍她的背:“去吧,路上小心。”

    她擡起頭看看我,她的眼神,清澈,純真,如同一汪純淨湖泊裏的湖水。

    怎麼會有那麼傻的姑娘。

    她走了。

    我出去後,打的回去。

    還在下雨。

    上班的時候,看着窗外雨水綿綿,心裏也是各種潮溼。

    有人敲門,我說請進。

    進來的是徐男和沈月。

    她們兩進來後,帶上了門。

    我看着她們,問道:“什麼事?”

    徐男看了看沈月。

    沈月上前一小步,說道:“隊長,我們有事和您說。”

    我說:“別廢話,直接說。”

    沈月猶豫了一下。

    我說:“徐男你說。”

    沈月看回徐男。

    徐男直接下命令:“沈月!說!”

    我心裏想,又是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沈月鼓起勇氣,說道:“隊長,再這樣下去,我們可都沒錢過年了!我們這樣花錢好幾年都習慣了,突然窮了,沒錢過不下去了。”

    我問:“你說的是分錢那個吧?”

    沈月點點頭。

    我說:“這個我也是一直心煩着,前段時間,我也去找了監區長,錢呢,塞給了她一些,她說下月才解決,我就在想着,要不要再去找她一次。”

    徐男忙說道:“那,是我們誤會了你了隊長,我們還以爲你都不聞不問了。”

    我說:“沒關係,這個我也沒和你們說過,再一個,就是當時確實是因爲我,所以才導致黃苓針對大家一羣人,讓姐妹們都沒錢分了。”

    徐男和沈月對望了一下,然後說道:“隊長,我們也有過這麼個想法,想,讓你出面,假裝和她,和黃苓道歉,然後,請喫飯送點錢給她,爭取讓她把錢分回給我們,畢竟,這面子是大,但也大不過錢呀。可是,要委屈你了。”

    我說:“委屈不委屈,這個我倒無所謂的,可我之前也做過了,請喫飯,賠禮道歉,說好話,她就一直拖着,我也,沒什麼辦法啊。我就在想着,是不是還要再找她一次。”

    沈月說道:“隊長,那,不如再找她一次,再給她一次錢,送禮了,和她好好談談,看她會怎麼說?”

    我說:“也挺難啊,就是我們鬧也沒用啊,主要是我們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她不怕我們來硬的,說錢的話,她如果剋扣我們這羣人的錢,完完全全,隨便能弄到比我們送禮得到更多的。只能看她什麼態度了。”

    沈月說:“軟的不行,那隻能來硬的!”

    我問:“硬的,是怎麼樣的?”

    沈月說:“弄破壞!在她們分錢的時候,直接闖進去,破壞,這種事就算鬧到上面去,上面也不會敢直接出面解決。”

    我說:“這擺明了就是要武鬥解決問題啊。問題是我們才幾十人,她們如果黃苓一召喚幾百號人至少,那不是完敗嗎?”

    沈月說:“只要我們團結,還怕嗎?她們敢鬧出多大事?”

    我看着徐男。

    徐男說道:“如果只有這條路可以走,那隻能這麼走。”

    果然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我說:“一旦鬧出事,上面幫的還是黃苓,因爲她背後有人。”

    徐男說:“這我們早就想好了,如果幫着她,我們威脅她們,我們一羣人,把監獄這個現象,弄出外面去給媒體知道。”

    我說:“那我們全都不用幹了。”

    徐男說:“放心,她們會比我們慘,一旦查下來,抓的全是領導們。我們都已經拍好了視頻資料了,視頻資料沒我們,只有她們。”

    我靠。

    我說:“你們,怎麼拍的?”

    徐男說:“那還不簡單,偷偷把手機拿進來,就上去偷偷拍了。”

    我問:“這偷偷的拿進來,是怎麼個偷偷法?”

    我也好奇,想當時,我爲了拿那個偷拍的手錶進來,還想了好多招數。

    最後還是好不容易想辦法才躲過了安檢。

    徐男說:“那還不簡單,反正安檢的小林和沈月好朋友,塞個千把塊就讓她幫忙拿進來了。”

    靠,這才厲害啊。

    有人就是好辦事。

    我說道:“你們說的這硬碰硬,也是一個辦法。但,還是再三考慮一下爲好。”

    徐男說:“如果不是因爲逼不得已,誰會想着用這樣的辦法解決問題?我們也不想弄個魚死網破,到時候,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我說:“嚴重的,大家一起完蛋,被開除肯定少不了了,被懲罰處分還算是小的,有可能還要拉幾個去判刑,如果內部解決,鬼知道會解決成什麼樣。”

    沈月說:“就算那樣,也好過我們就看着她們分錢!讓我們乾瞪眼的好!”

    我說:“先禮後兵,對吧?”

    沈月說道:“是的!先把黃苓約出來喫飯,送禮,然後談這個,如果她還想繼續拖延,好,直接撕破臉攤牌!反正我們拍到的視頻中,她也露臉了。”

    我一拍桌子說:“好!”

    沈月說:“與其讓她們這麼壓着,不如爭取一下,大不了大家一起沒得玩沒得分!”

    徐男說:“我也這麼認爲!”

    畢竟,分錢分東西的誘惑是很大的,工資就那麼點死工資,而分到的,卻比工資高了那麼多,如果大家沒得分,那沒什麼,沒有誰眼紅誰,誰嫉妒誰,可她們有得分,我們這裏沒有,這裏心理平衡得了纔怪。

    這壓抑之下,十天半個月還受得了,可是要一直忍下去,她們就忍不下去了。

    連我自己都忍不下去了。

    不過,想要一下子讓黃苓服服帖帖同意給我們分錢,卻沒那麼簡單,到時候出事,上面有人的她肯定袒護她的,所以,要鬧出事,最好威脅她,我們要整到紀律檢查,各個媒體,鬧出大事纔行,讓上面都被查,連監獄的大領導都自身難保,這樣的威脅,纔有震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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