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都出去,黃苓又成了大王。
黃苓怒意洶洶走到徐男面前:“你想怎麼樣,你到底想怎麼樣!”
徐男冷冷道:“我想怎麼樣?我昨晚不跟你說了!”
黃苓說:“你們昨晚喫霸王餐,直接跑了,讓我打電話找了監區裏好多同事纔給我把錢送過去了,你讓我這臉往哪擱!”
徐男大聲道:“黃代理,如果再談這個,就沒必要談下去了!”
黃苓惡狠狠道:“算你狠!你以後會見鬼的!”
徐男說道:“你敢整我,敢整我們這羣人的其中一個!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黃苓說:“好!你想要什麼,你說!”
徐男說:“分錢我們來,還像以前一樣!”
黃苓面子放不下來啊,可是她沒辦法啊,被逼到這一步,她是也無奈了。
她肯定沒料到,徐男真的是已經做了弄個魚死網破的準備。
黃苓說:“可以讓你們分,但必須要安排我們的人監督!”
徐男一點面子都不給黃苓:“那不要談了!”
黃苓大聲道:“徐男你別太過分!”
徐男說道:“別談了!我不想談了!”
黃苓看了看我,說:“你們,算你們有種了!”
徐男問:“同意不同意,不同意的話,明天就鬧到更上上面去。”
黃苓認栽了,說道:“行,行,行!”
一連說了三個行。
她耷拉着頭,讓人把監獄長等人叫進來了,監獄長和黃苓耳語了一番後,上去,講話:“這個事呢,我認爲,我先不要把情況鬧出大事纔好,因爲很多同事啊,牽扯到太多,把大傢伙的前途啊,未來啊,都給廢了,這樣就太不好了。我決定我跟上級領導通報一聲,看上級領導怎麼處理這個事啊!還有,你們自己,以後也不許再做這個事了!要是被發現,從重處罰!好了,都回去吧!”
多麼懂得推卸責任啊,幾句話就把這事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之前發生的,我不懂,現在的,必須處罰,但需要上面的決定,之後如果還發生這樣事情,從重處罰。
反正翻來覆去就是屁事沒了。
我們被趕走了,然後留下了黃苓和康雪,然後監獄長也出來了,然後裏面只剩下監獄長身邊的祕書還是誰,在裏面了。
有些事,監獄長不方便講的東西,就讓身邊人傳話,這些潛規矩,我們懂。
出來後,我剛回到辦公室,我們這些人,很多都來了我辦公室。
蘭芬蘭芳先問了:“怎麼樣了隊長。”
我說:“鬧出事了唄,也沒什麼事,估計就內部解決了,反正,黃苓必須要妥協,沒辦法,誰也不想完蛋。”
蘭芬說:“黃苓妥協了!”
我說:“對,她被逼的。被領導逼的,不過她也怕完蛋,一旦事情鬧到外面去,可就收拾不了了,她是要徹徹底底的完蛋,當然,我們這裏很多人,都會跟着完蛋。”
蘭芳說:“完蛋也是領導們先完蛋,還有黃苓。”
我說:“所以,領導們比我們還怕死。”
魏璐說道:“我們大傢伙更要團結,有事一起扛,天塌下來一起撐着!如果這時候不團結,那會一個一個的死得很慘!”
這一點,大家都同意。
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團結,就是死路一條,已經只能背水一戰了。
正說着,有人敲門了,大家都靜了下來。
開了門,進來的是徐男。
徐男還是那個樣子。
進來後,看着大傢伙,她倒是先開口了:“怎麼看到我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樣子?”
大家問道:“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徐男說:“沒事,你們是不是以爲我被人留下來,就可能要出事了啊?”
沈月問:“上面的人留着你和黃苓,都說了什麼了?”
徐男說:“調解。告訴我們最好不要鬧出大事,一旦鬧出事來,大家全部玩完。”
我說:“上面的也怕。”
徐男說:“都怕。黃苓也怕。她就是覺得我們不給她臺階下,她沒面子。”
我說:“我靠,她面子大過天了,把天都捅破了都大不過她面子。我看這次她不被罵死。”
徐男說:“晚上喝酒慶祝去,大家湊的兩萬多,都在我這。”
一羣人歡呼起來。
沈月提議道:“找個可以喫飯又可以唱歌,泡吧跳舞的地方!”
有人喊道:“我知道有個!樓上可以喫飯唱歌,下面就是吧檯!”
有人跟着喊道:“是浩方吧!”
“就是浩方!”
然後有人說道:“可是隻有一個男的,不好玩了!”
魏璐說:“隊長,你找男的!”
我說:“我不認識什麼男的啊。”
我靠唯一兩個最好的好朋友,一個在看守所,一個總是在忙着。
魏璐說:“那我們自己約!”
有人說:“今晚我們還要晚班。”
有人說:“請假!”
“對!請假,不給請也要請!”
徐男說:“對,去請假,不給請也要強請!讓我去幫你們請,我看黃苓敢攔着不。”
這幫人瘋了。
徐男趁熱打鐵,去請假了,黃苓那傢伙看到徐男就怕了,直接就都通過了。
徐男過去的時候,一個勁的抱怨爲什麼之前都安排晚班,黃苓本來就心虛,又怕徐男去監獄長那裏鬧,一鬧起來,黃苓又要被罵,直接就同意請假了。
今晚有得開心了。
下午,等着下班,我在辦公室裏看着書。
因爲贏了這場爭奪分錢的戰役,心情大好。
反正今天監區沒事,我就跑來了心理諮詢辦公室看書。
正看着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我喊請進。
進來的是兩名我沒見過的女獄警。
我看着她們,問道:“請問你們找我什麼事?”
她們開口道:“我們是d監區的,有一名女囚,這兩天又犯病了,弄得監區裏到處羣毆,她說她有病,你給她看看,不行就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