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
霸王龍。
如果騙不過霸王龍,她會被打死的吧?
靠。
我有點擔心她。
我走過去,在衛生間門口聽着,聽着她,卻是抽泣的聲音。
哭着的啊。
被霸王龍罵的嗎。
正聽着,她說:“不和你說了,晚安了,拜拜。”
然後我急忙走過回來。
突然撞到了凳子,然後一個狗喫屎一樣的撲在了地上,一轉身,天花板全都在轉。
趕緊的爬了起來,我看着酒瓶,都剩下還不到半瓶了,看來,今晚喝的真的是不少了。
殷虹從洗手間出來了,洗了臉,眼睛還是紅紅的。
她擡起迷濛的眼睛,然後坐下來,看了看我,說道:“我閨蜜打來。”
我說:“你,你哭了。”
她有點結巴:“哭,了。我沒和她說,什麼,可是忍不住。”
我說:“我以爲是霸王龍打來的,罵你了。”
殷虹說道:“他不會關心我的。他會等我回去了。”
殷虹沒說下去。
我說道:“揍你是吧。”
她自己慘笑一下,說:“是吧。”
然後又喝酒,兩人說話都結巴了,我感覺自己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強迫自己清醒一點,但是卻越來越暈。
後來,在喝着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她一直訴說什麼,她一邊低聲抽泣一邊訴說,我的眼光,一直停留在了她俯身越來越低的衣領裏。
裏面白皙一片,看得出,很誘人。
然後,越來越暈。
那晚我不知道怎麼過的。
反正我起來的時候,我是隻穿着裏面的褲子,在被子裏面的,而殷虹,已經走了。
天已經大亮。
我頭還在暈。
枕邊,留着她的髮香。
昨晚到底幹了什麼沒有?
我不知道。
而我身上的,是有着沐浴露的香味,是衛生間那酒店備着的沐浴露的香味。
到底做了什麼了昨晚。
枕頭那裏,還有幾根長髮,是殷虹的長髮。
可以確定的是,昨晚我和她同牀共枕了。
只是我對昨晚的喝醉後一點印象都沒了,到底怎麼洗澡的,到底怎麼一起到牀上來了,到底做了沒有,全身軟軟的,我都不知道了。
是做了,去洗澡了?
還是怎麼的啊?
我點了一支菸。
腦袋裏面一片模糊,靠啊,爲什麼這樣子。
酒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喝多了太傷身,但不喝傷心啊。
抽了一支菸後,感覺特別的反胃,把煙收好,起來洗漱,然後下去,吃了一晚牛肉麪,喫着差點沒吐了,去上班。
暈飄飄的到了辦公室,看着窗外的另外一棟樓的高處,心想着上去看看分錢。
就去了。
走上了天台上。
她們在分錢,徐男和沈月,我們的人在分。
下邊的,一小撮是我們的人,另外更大羣的,是黃苓那傢伙的人了。
看起來,黃苓那羣人,對我們分錢還是有點意見的,這種經手的好處,誰都知道,誰都想要。
有幾個在下面拿到錢後,嘰嘰喳喳的抱怨:“就這麼一點。”
有人應和道:“是啊,越來越少了。”
有人說道:“誰知道她們是不是動了手腳啊!”
有人跟着喊:“對啊!不然怎麼會少了啊!”
我有點不爽了,走過去:“你們說什麼呢?”
她們迴應道:“這上週拿的比現在多很多!”
我問道:“所以,你們就懷疑她們動了手腳?”
那女的對我翻了一下白眼:“艹,你不就是她們一起嘛?她們還不是你指揮的?”
我問:“你他嗎的講這個話,有什麼證據,你說動了手腳,你有證據?”
她說:“有證據我就不用在這裏嘰歪了。”
我罵道:“你他嗎給我閉嘴!閉上你的破嘴,三八!”
她不爽道:“一個小小隊長,還不是管我的,你兇我,好威風咯。”
我走過去,直接反手,一個巴掌過去,啪的重重一聲!
她直接疼的蹲在了地上捂着臉。
好多女的直接被嚇得退後連連,我一擡腿一腳踢她倒在地上,她說道:“你敢打我,我要去告你!”
我說:“請便!”
我對徐男喊道:“這個女的,這個月餘下來的天數和下個月,扣她每天一半的錢!另外剛纔跟着發牢騷的幾個,這個月餘下來的天數全部扣住一天一半的錢!”
徐男看着我。
有個女的說道:“我們要去告你!”
我直接向她走過去,她以爲我要打她,急忙逃下去,我罵道:“請隨便!趕緊去告我,不要猶豫了,他媽的!”
我真想追上去揍她們一頓。
跑了幾個,餘下的這羣人看我如此懲罰那幾個,殺雞儆猴,她們也不敢造次,不敢怨念,不敢碎碎念,不敢牢騷,默默拿了錢,走了。
我知道,到了背後,她們肯定說我的。
都走了後,只剩下我們的人了。
徐男過來,對我說道:“她們真會去告你的。”
我說:“嗎的,告就告吧。你們也是,幹嘛那麼對她們手軟,還讓她們指桑罵槐的,一個屁都不放!”
沈月說:“她們人多,我們人少,我們跟她們一大羣人鬧,針鋒相對,也沒有好處,大家都這樣得過且過,忍忍就好,她們越說多,我們越要分她們那份!”
我說:“靠,還是你夠陰險啊,但總被她們那麼罵,也很不爽是吧?不反抗,還當我們是病貓啊。”
沈月說:“偷偷反抗,偷偷扣她們錢就行了,讓她們罵去。”
我說:“唉,好吧,你們不早和我說。”
徐男說:“暴力不會能解決問題。”
我說:“打都打了,還能怎麼樣。”
徐男說:“估計她們要告到上面去了。”
我說:“沒事,上面敢怪責,我們就鬧大點,說她們在天台鬧事,看看誰玩得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