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倒是淚流滿面的哭了,一邊掐着她一邊哭了。
我這是在殺人!
我是在殺人。
我很害怕,可是我必須要這麼做,我不殺了她,她就殺了我,殺了我家人。
老子命不要了。
我這輩子,就這麼完了,沒有了。
想到,我要被槍斃,我不捨得這花花世界,我還沒盡到贍養父母的責任,我還有那麼多的東西沒有享受,我還那麼年輕,我還有那麼多人愛。
黑明珠死死的盯着我。
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流滿面,死死掐着黑明珠的喉嚨不放手:“對不起,你不要怪我!你死了也不要怪我!”
只見,黑明珠露出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
這詭異的笑容,讓我看着心生寒慄,她這都快要面臨死亡了,在痛苦中掙扎了,爲何還能露出如此詭異的笑容?
而且,她爲什麼不反抗,雙手靜靜擺放在地上,看着我。
我還在想之時,黑明珠雙手放在我胸前,雙手十個指頭緊握,然後突然的膝蓋頂在我腰臀部,我直接往前要倒,但是我死死掐着她喉嚨,她在我身體往前傾的時候,雙手往額前直直打上去,這招借用她身體的力氣把我給一下子掐着她喉嚨的雙手打落在地上。
我的雙手撐在了地上。
黑明珠直接用一隻手捏住了我的鼻子,一隻手抓住我腦後頭髮,然後用力一掰,一轉,我一下子就反被她制住壓在了地上。
她騎在了我身上,然後抓住了我的右手,反過來把住,我大喊起來:“哎呀要斷了!”
這個女人,在電光火石之間,反把我給制服了。
我突然想到,我學過這招的。
這就是典型的以色列格鬥術的掙脫術後的反制。
但這一招,那時候在和朱麗花她們學的時候,在掙脫開後,下面的招式不是捏着鼻子和頭髮把人反制了。
而是,直接用手指戳上面人的雙眼,然後在上面的人死死按壓自己受傷的雙眼之時,反制上面的人。
黑明珠沒有戳我的眼睛,顯然的沒有對我如此狠毒。
她在這一刻,還如此的保持清醒,真是藝高人膽大,她根本就是知道如何掙脫的,所以,她如此的淡定冷靜,在我哭着要掐死她的時候,快速的反把我給制服了。
我老實了。
因爲,我真的打不過她,這個厲害的女人,武藝高強,我還沒遇到過這麼個能打的人。
看她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麗女子,卻身懷絕技,而且力氣超乎尋常的大,骨頭也很硬。
她站起來後,狠狠的踹了我幾腳,幾腳都踢在我的肋骨的地方,我覺得幾乎要斷了。
這幾腳踢來後,我一聲不吭了,是根本叫不出聲音了。
很疼。
我內傷了。
內臟都在疼。
一動不動。
嘴裏的口水流在了地上。
我努力的網上看,對黑明珠說道:“你,殺了我吧。可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黑明珠盯着我看。
我說:“放了我家人,放了彩姐。我家人是無辜,彩姐是因爲幫我才這樣的,你有什麼怨恨,就怪我吧。”
她掏出手槍。
黑明珠用手槍指着我的頭:“竟然還想殺我!”
我看着她,按下手槍,我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一切都沒有了,別了,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世界,請原諒我,爸爸媽媽。
我怕疼,那子彈打進腦袋裏,那要有多疼。
砰的不算大的一聲,我頭一疼,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我暈乎乎的爬起來的時候,是被冷醒了的。
我爬起來,肋骨很疼,胸腔都很疼。
我沒死?
我是暈過去了。
我沒死。
我一摸額頭,額頭起了一個小包,靠,她不是用真的子彈打我?
我被嚇暈了。
我沒死。
我爬起來後,慢慢的扶着牀,坐在了牀上。
我自己去倒了一杯水喝,口很渴。
然後,扶着牆,去掛號看醫生,拍片出來沒什麼,醫生給了我開了一些喫的和外擦的藥。
我扶着牆,慢慢的出來外面,然後去吃了一碗麪,然後回去。
洗澡的時候,全身都疼。
擦藥吃藥後,我躺在了牀上。
我不知道,黑明珠爲什麼不殺掉我。
我都要殺死她了,她卻爲什麼不殺掉我。
難道說我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她留着,不殺我。
然後繼續利用我,繼續威脅我,利用我父母來要挾我,讓我爲她做事。
我沒有辦法,我沒有選擇,只有爲她做事。
明天我休息,我要去找彩姐,讓彩姐也小心點,黑明珠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我生怕她對付彩姐,怕她?
我突然想到,彩姐!彩姐已經被她推下樓了!
我竟然,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我急忙的找手機,然後給彩姐打電話。
電話是通了,可是,一直打着沒接。
我真愚蠢,彩姐都這樣了,怎麼還能接電話。
我要找她!
那邊突然有接了,我急忙問道:“彩姐,是彩姐嗎!”
“怎麼了?這麼晚不睡,有什麼事嗎。”是彩姐的聲音,好像睡着被我吵醒了。
我急忙問:“彩姐,你,你沒事嗎!”
彩姐說:“沒事啊,怎麼了呢?”
我說:“哦哦,沒什麼,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靠,黑明珠騙了我。
竟然把我給騙了!
讓我以爲她真的把彩姐給推下五樓了。
彩姐說:“我睡了,很困,有事明天來找我。”
我說:“好好。”
她掛了電話。
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
幸好,幸好彩姐沒事,那就一切都好,一切都好了。
我點了一支菸,媽的,拿菸灰缸的時候,胸腔都是疼的。
次日醒來,已經大中午了,好在我休息,真的睡的好舒服,胸口沒那麼疼了。
我坐了起來,看着外面。
外面天氣陰沉沉的,好像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