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說道:“都快退隱了,還有誰來找茬呢。要找,也是找現在當大的。”
我問:“難道,你現在不當大了嗎。”
龍王說道:“其實,我早已厭倦了爭鬥。”
我說道:“嗯,我有時候也是的。”
龍王說道:“可又躲不開,這就是人生。”
我說:“我深有體會,我本來也是身在其中。”
龍王說道:“如果有別的可以做,遠離這樣的爭鬥吧。”
我說:“人在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又怎麼遠離得了。”
龍王說:“這倒是。”
兩人喝了兩瓶紅酒,我有些暈了。
道別了龍王后,龍王叫人開車來把我送回去了。
回到監獄,繼續上班。
我去見了柳智慧。
她在監獄裏,養傷。
原本,是應該在醫院裏的,可是,在醫院裏,竟然還有人想弄死她,我沒有辦法,只能帶她走了。
只能帶她回來,在監獄裏,保護她。
見到柳智慧,看起來,她恢復得很不錯。
我坐在了她牀邊,看着她。
她不是在牀上,而是站在窗邊。
她也不看我。
我知道她知道是我進來的。
她已經厲害到可以聽腳步聲辨認出誰的地步了,而且,還能從腳步聲判斷一個人的性格。
我問道:“你好些了嗎。”
柳智慧不回頭不轉身,對着窗口說話,“好很多了。”
我說道:“那就好了,我很擔心你。”
柳智慧並沒有回答我什麼。
我問道:“誰派人來殺你,想出來了嗎。”
柳智慧說:“不知道,只能猜測。”
我說道:“唉,好吧,那你以後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裏呆着先。”
柳智慧說:“我想出去!”
我說道:“不行!”
我又加了一句:“你要出去做什麼!”
柳智慧轉頭過來,對我說道:“他們要殺了我!”
她的目光變得兇狠。
我說道:“我知道。”
柳智慧說:“如果我死了,就什麼都完了。”
我說道:“可你出去,很危險。”
柳智慧說:“我難道要這麼坐以待斃嗎!”
我說道:“唉,其實我知道,如果你想出去,你完全可以輕易的出去。”
柳智慧說:“可我和你說了。”
我問道:“你希望我幫助你?”
柳智慧說:“我出去,是越獄。”
我說道:“靠你這是要害死我的!”
柳智慧說:“所以,你要幫我隱瞞我出去的事實。”
我說:“根本瞞不住,有人盯着你,時時刻刻,他們,你的敵人們盯着你,我如何瞞得住!”
柳智慧說:“瞞不住,那你就找人做你替死鬼了。”
我說道:“找誰!你要是越獄了,我們 怎麼辦,我們會被康雪她們攻擊,我會被拉去坐牢的!還有,你越獄了,是大事,這上面一定不留餘力的想盡一切辦法抓住你,搞得全城皆知,搞不好你還有生命危險,而且如果加到了,一定會被重判!”
我說:“那你出去了,又如何呢?”
柳智慧說:“查找線索,一定查到幕後的人,殺了他。”
我說道:“好了柳智慧,我們一起想辦法好不好。”
柳智慧說:“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我點了一支菸,看着她。
柳智慧伸手過來奪走我嘴上的煙,她自己抽了起來。
我又點了一支菸。
我說道:“我們一起想辦法,會有辦法的。”
柳智慧說:“我不會這麼等下去。我越獄,你被抓。你可以找替死鬼,可以讓手下擔責。我在這,只能死。”
我問道:“可是你越獄了,就會全城轟動,到處設卡抓你,你覺得你能安全的逃脫嗎。就算逃脫了,你在外面做什麼,也都很難!全城到處都掛滿了通緝你的照片,你跑不了的!你想象看,一旦有人舉報,馬上有大隊的警察和武警拿着槍包圍你!你可能會死!我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柳智慧說:“逃了,會有生機,不出去,就只能死。”
我說:“我保證我在這裏看的住你的!”
柳智慧說:“是嗎。”
她在問我。
我心想,真的能百分百保住她麼,萬一真的要害她的是康雪,康雪完全可以想辦法用其他招式來弄死柳智慧,因爲,這裏的堡壘,看守的人雖然都是我們的人,看起來這堡壘固若金湯,實際上,不是這樣子。
柳智慧只能縮在這裏,想弄死她的人,可以想得到很多種方式對付她。
見我不說話,柳智慧說道:“完全不是,對吧。”
我說:“是。我不能完全保證。”
柳智慧說:“所以我只能靠自己,拼了。我死了,無所謂,我不怕我死。”
我說:“我有所謂,我不會讓你死!”
柳智慧說:“我怕我死了,卻不得爲我家人沉冤昭雪!我父親蒙受不白之冤直到永遠,我的家庭也這麼不明不白的家破人亡!”
我說:“你先別激動,好嗎,你還傷着呢。”
柳智慧盯着我。
我也盯着她。
她說道:“你有辦法讓我出去。”
我說道:“你那不是有人罩着你嗎,你那父親的朋友。”
她說:“我感覺到異樣了。”
我問:“什麼意思。”
她說:“他可能也是我父親敵人的人。”
我問道:“你這說法不成立,那他爲何要在監獄裏罩着你。”
她說:“時機未到,所以還不能殺我。”
我問:“等什麼時機。”
她說:“我父親有一個很大的祕密,只有我知道。”
我問:“到底是什麼嘛。”
看着柳智慧,她並不太想說。
我問:“連我你都不信任?”
柳智慧說:“那個祕密就是,我父親有一個賬本,那個賬本涉及不少他們金錢的交易。他們找不到,卻不敢逼我要,只能關着我,偷偷觀察,想要從我這裏知道那賬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