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心理治療效果不算很好,她很不配合。被捅傷了,這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蘭芬問道:“她是心理醫生吧。”
我說:“是,但心理醫生也能得心理病。”
蘭芬問:“你也有嗎。”
我一瞪她,她方纔知道自己不該亂說話,低着頭退後。
我說道:“我也有。”
蘭芬看着我。
我說:“我得了相思病。這算不算心理病。”
沈月呵呵笑了。
蘭芬問道:“那她多久能治好。”
我說:“像失憶一樣,可能很快,可能永遠不好。”
蘭芬說:“那麼嚴重。”
我說:“對。”
蘭芬問道:“可是,她得了病,怎麼看你好像都不傷悲難過呢。”
靠,我他媽太不會裝了。
我假惺惺說道:“唉,她是我女神,我一直都沒能接近她,走不進她的生活,這下好了,我可以經常接觸她了,慢慢治好她,搞不好,她就對我以身相許了!”
沈月不由自己的罵道:“真賤。人家都這樣了你還高興。”
我說:“靠你罵我呢!那又不是我讓她跳下去的你說是吧!她自己跳下去了,沒出事,只是精神恍惚有心理疾病,已經很好了。除了現在要醫救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啊。”
沈月不說話了。
我問蘭芬:“很賤嗎。”
蘭芬說道:“如果我是她,我知道了你這麼想,等你治好了我,我也不會跟你這種人。”
我說:“好吧,不跟就不跟吧,反正你們不懂我的心。”
蘭芬說:“你還有心嗎。”
我說:“靠,玩笑歸玩笑,惹禍我會扁你。你們兩個,安排多幾個人,守着這裏,不分晝夜,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沈月問道:“上面有人來查呢?”
我說:“上面有人來查,不給查。我們自己的監區我們自己管理,她們憑什麼查。柳智慧接觸生人,就發狂,萬一自殺了,我們怎麼辦。”
沈月說:“上面硬要查呢。”
我說:“也不給她們查!打架都不給。”
沈月說道:“我懂了。”
我問蘭芬:“你的,也明白?”
蘭芬說:“我明白了。可是她們如果來查,一定是來鬧的。”
我說:“對,有人已經想要弄死她了,所以,不得讓任何人靠近她,送飯送菜你們自己來。”
蘭芬說道:“我們自己來送?”
我說:“是。”
蘭芬問:“就我們兩個嗎。”
我說:“不是你們兩個,是我們的人。不能讓別的人送飯,就跟我們當時在監區裏看着她是一樣的。”
蘭芬點點頭,說:“知道了。”
我說道:“首先,你們要搞明白,有人要殺她,你們要防住別人殺她。其次,她要殺她自己,你們也要防住她殺了自己!”
蘭芬說:“好。”
我抽了一支菸,說道:“記住,要看好了。她喫的,用的,都是要在這裏的條件中,最好的。”
她們點頭了。
我纔剛到辦公室沒多久,她們就來報,說上頭有人下來檢查,找不到了柳智慧,一定要把柳智慧給查出來。
沒辦法,我只能過去了。
上面的人?
獄政科的人下來了,帶的是防暴隊的人來了,朱麗花這幫人都來了。
奇怪,好久沒見朱麗花那跟班美女了,不幹了嗎。
獄政科的人見到我過去了,便問道:“樓上那名女囚呢。”
她們問的便是柳智慧。
我說道:“她精神狀況不是太好,我把她轉移到別的監室了。”
她們問:“在哪裏。”
我說:“在那邊,我帶你們去。”
朱麗花冷眼對着我。
我知道,她還在爲我放她鴿子的事生氣。
不過,也不能怪她生氣,也是我自己過分了。
她冷着臉,我對她使眼色,她毫不理睬。
好吧,不理睬就不理睬。
我帶着獄政科的人過去了那邊。
這才關了一會兒,獄政科就帶人過來查了,肯定是有情況。
獄政科帶着防暴隊人,通過小房子狹長的通道,上樓。
到了房間的門口前,獄政科的人問我道:“在裏面?”
我說:“在裏面,可是她因爲上次被人捅了後,重傷進院,導致她產生了恐懼心理,總以爲有人靠近她就是害她,你們自己小心點。”
正如柳智慧所猜測,馬上有人來查了。
獄政科的人說道:“開門。”
我說:“好。但你們自己小心。”
獄政科的人微微皺起眉頭。
我讓沈月打開了門。
獄政科的人,進去看,我也進去了。
只見柳智慧縮在牀上的牆角,驚恐的看着我們。
獄政科的人對了一下手上的柳智慧的資料和照片,問我道:“你們爲什麼要把她帶到這個監室裏面。”
我說道:“爲了防止犯人自殺。”
獄政科的人說道:“監獄裏明文規定,她不配呆在這!”
我說道:“她會自殺!你覺得人命比規定還大是吧。”
獄政科的人強調:“規定就是不能破!”
我說道:“那好,我帶她走,她如果死了,你負責。你們都聽着了,是她要我帶走人的,如果她自殺了,你們替我作證!”
她愣了一下,然後說:“規定就是規定。她出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說:“她要自殺,如果死了,是我們監區的責任,我也有責任,所以我帶着她來這裏,就是爲了防止她自殺。她有心理疾病。我是醫生,我需要慢慢治療她,你懂不懂。如果不帶她來這裏,萬一死了,監獄要扛責任!那你聽着,如果我帶出去,規定是規定,但是她如果死了的話,我就跟監獄長說,那是因爲你逼着我帶她回去,所以她才死了的!”
她聽着,臉色非常的不好看,我一點面子也不給她。
這傢伙想來是受人指使的。
我說道:“還有,你們獄政科雖然管得了我們的一些事,但是在監區裏,我們把犯人怎麼放,放在哪個監室,是我們監區自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