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語文推門進來了。

    她穿的是迎賓禮服,就是開叉的旗袍。

    她的大腿有點粗。

    但是不是很粗壯的那種,就是健康的看着很白皙很想碰觸絕對很舒服那種。

    她有些臉紅,因爲我火辣看她的目光,她問道:“老闆,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指了指我身旁,說道:“你坐下。”

    她說:“有什麼事呢,下班說嗎。我在忙。”

    我說:“我讓她們先不讓你忙了,過來,陪我聊會兒。”

    她說:“很重要嗎。”

    我說:“不重要你就不和我聊了是嗎。”

    她說道:“不是呀,那能不能下班了再聊呀。”

    我說:“爲什麼。”

    她說:“老是讓小姐妹頂班,不太好。”

    我說:“哦。”

    她說:“你怎麼了,又心情不好了嗎。”

    我說:“如果我們做不下去了,你會去哪裏。”

    她問道:“做不下去了,飯店嗎。”

    我說:“對,如果飯店開不下去了,你會去哪裏。”

    梁語文走過來,不由自主的,坐在了我的身旁,看着我,問道:“開不下去了嗎。”

    我說:“有可能。”

    梁語文馬上問:“爲什麼啊!”

    看着她,很激動,很擔憂的樣子。

    我問道:“呵呵,你好難過的樣子。”

    她問:“爲什麼啊。”

    我說:“你喜歡這裏嗎。還是喜歡我。”

    她慢慢扭頭過去,看着桌面,然後說:“我覺得,這裏挺好的。”

    我問道:“說原因。”

    她說:“工資挺高,也剛認識了不少的好同事,新同事,大家對我也挺好。領導對我也好,你對我也好。”

    我說道:“是因爲我對你好,他們纔對你好嗎。”

    她說:“不是這樣,員工們都很團結友愛。我還不認識你,他們就對我也很好了,我們都很團結。”

    我說:“嗯,那真的挺不錯的。”

    梁語文問我道:“爲什麼說不開了啊,不是生意很好嗎!”

    我說道:“我也很無奈的。”

    梁語文問:“是那些人!”

    我說:“嗯,跟他們有關,他們不讓我們開下去。”

    梁語文說:“那,那我們去別的地方不行嗎,去別的地方開。”

    我說:“暫時沒找到其他的地方,不過這幾天我會找的。”

    梁語文說:“我不想離開!去別的地方開吧。”

    我說道:“呵呵,我也不想關門。”

    說着,我摸了摸她的頭髮,她把手放在我膝蓋上,雙目憂慮的看着我。

    我說道:“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梁語文說:“什麼辦法。”

    我說:“打不贏,就只能跑了,找個地方開吧。”

    梁語文握着我的手:“不要關門。”

    她還嘟着嘴,樣子挺可愛的。

    我笑笑,說:“你說就說了,你還喫我豆腐啊。”

    她一愣,然後看着握住我的她的手,然後看看她自己,撐在了我膝蓋上。

    她急忙收手回去坐直了,然後說:“纔不是!”

    我說:“不是纔怪,哈哈,剛纔你做什麼了啊。”

    她說:“沒有,我沒有!”

    我說:“你是不是早就想這麼對我了,對吧。”

    她說:“不是!”

    她羞紅了臉,急忙站了起來跑出去。

    想不到一個二十八歲的女孩,怎麼還跟個小姑娘一樣的單純。

    單純,讓我想到了李洋洋。

    算了。

    喝酒。

    慢悠悠的喝着酒,聽着憂傷的歌曲。

    陳遜那副憂傷的面孔,這憂傷的音樂,梁語文那憂傷的神情,對飯店未來憂傷的擔心,構成了我更加憂傷的心情。

    好吧,憂傷毫無用處。

    生活不是林黛玉,並不因爲你的憂傷而風情萬種。

    如果遇到困難,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解決它,一個是讓它給解決自己。

    活着本就是困難疊着一個困難過的。

    能人與普通人的區別在於,能人很能解決人生中每一個困難,普通人只能被困難解決。

    我承認我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但我不想總是被困難解決我。

    陳遜開了包廂門,進來後,坐着和我喝酒,他說已經安排好了人。

    我說:“狠狠打他們一頓。”

    陳遜說:“會的。”

    我說道:“剛纔我和梁語文說了我們飯店可能要不做了,她很難過。”

    陳遜說:“她喜歡你。”

    我說:“不僅是她喜歡我,她喜歡這飯店,喜歡這裏的每個人。”

    陳遜說:“那說明我們管理很成功。”

    我說:“這份功勞應該記在你頭上,是你的管理很成功。”

    陳遜說道:“我敬你一杯酒,張帆。”

    我說:“我們該不會也要散了吧。”

    他手握酒杯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酒都散了出來。

    他眼睛微紅,說道:“應該不會的吧。”

    我說:“我們難道就真這麼散了。”

    他說:“喝酒吧,走一步,算一步。”

    我問道:“如果你不在這個飯店了,這個飯店不開了,你會去哪裏。”

    陳遜說道:“跟彩姐,繼續跟着彩姐。”

    我說:“那我們不會就這麼散了。”

    陳遜說:“擔心彩姐做的所有事業,都做不了下去,被霸王龍全部打垮。我們也真的散了。”

    我說道:“彩姐沒投降。”

    陳遜說:“如果我是彩姐,我只能選擇出國離開。”

    我說:“嗯,這想法很好。拿着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離開,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陳遜說道:“留在這裏,和一個強大的對手鬥,不僅身敗名裂,甚至還可能會死亡。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我說:“如果有機會,我會和她說的。”

    陳遜說:“我們只是小卒,霸王龍不會弄死我們,可彩姐不一樣,和我們不一樣。”

    我點點頭。

    陳遜和我聊了很多,對未來的擔憂,對被壓制的不爽,對將來的期待等等。

    期待彩姐還能輝煌起來,幹掉霸王龍,然後把丟失的地盤搶回來,再趕走霸王龍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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