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龍王哥沉默,一言不發。

    我說道:“龍王哥,沒什麼好難過的。真的。”

    龍王說道:“這傢伙跟了我這麼多年,竟然還會這樣叛我。”

    我說:“呵呵,他其實還是好的。”

    龍王說:“所以我才難過。”

    我問道:“爲什麼呢。”

    龍王說:“正因爲他好,我知道他會改,我卻還要趕走他,留不得,所以,我才難過。”

    我說:“唉,沒辦法,之前也和你說的,你帶那麼多的手下,不能姑息了。不然衆心不服。”

    龍王說:“如果不是他通風報信,今晚大事就成了!”

    我說:“人算不如天算。”

    龍王說:“我要好好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我問道:“他們是暫時不敢做非法經營生意了。你打算怎麼走。”

    龍王說:“你是我的軍師,我倒是要好好問你了。”

    我笑着說:“狗頭軍師。”

    車子開回到了飯店門口,龍王下車後說:“走吧,繼續喝那個酒,把它都喝完了。”

    我說:“那會喝醉。”

    龍王說:“醉就醉吧。”

    兩人又回去繼續喝酒。

    又聊到了下一步的事。

    龍王問我該怎麼做。

    我問他有什麼想法。

    龍王說:“我們做不了非法經營,他們也做不了。既然這樣,那我們的手下,也就沒處可跳槽,兩邊人都差不多了,就是他們還有上面的幫助,這一點是他們最大的優勢。”

    我說:“那又怎麼樣呢,如果你們不做非法生意,霸王龍不可能讓上面的人來抓人來踩場了啊。如果你們雙方火拼,上面能幫誰?誰都幫不了。趁這樣子,直接狠一點,把失去的地盤都搶回來,然後聯合衆多幫派,攻擊他們。”

    龍王說:“但是,如果一個地區,雙方都去收一個地盤的保護費呢。”

    我說:“你們收,他們肯定報警,讓上面解決你們。可如果你們不收,他們收,你們就幫着商戶報警,警察不能不管吧,就算經常抓了他們,也就放了,那你們可以幫着商戶,直接開幹,他們來收保護費就幹掉他們!”

    龍王說:“這主意好!”

    我突然想到,我的飯店不也如此嗎!

    我急忙說道:“例如,我現在的飯店,他們再次來收保護費,或者下來趕走我們,我們可以報警,然後再和他們鬧,挑起他們的怒火,讓他們先動手,反正這攝像頭掛在裏面,監控錄像下來,他們先動手,他們來收保護費,他們就是錯的,然後他們動手後,我讓我們的人,和你們的人,出來幹掉他們,正當防衛,就算警察抓了我們,到時候,媒體什麼全都知道這事,他們能拿我們怎麼樣。”

    龍王說:“對,很對!狗頭軍師果然是狗頭軍師。”

    我說:“霸王龍他們如果硬碰硬,和你們來,明顯是要喫虧的,你們人多。怕什麼的呢。”

    龍王說:“反攻的時候到了。”

    我說:“對,反攻的時候到了。”

    這晚,又是不醉不歸了。

    喝多了後,我就在旁邊他們的酒店睡了。

    上班兩天後,這天,沈月興奮的來通知我:獄政科的那幾個人來了!

    沈月眉飛色舞的樣子。

    哦,等了那麼多天,她們終於下來了,終於可以揍她們了!

    簡直是按捺不住心裏的興奮啊。

    我馬上召集人。

    我們的人都在摩拳擦掌了。

    趕緊的過去關着柳智慧監室的那邊。

    果然,獄政科的人下來了。

    在那裏罵着我們的人:“爲什麼說了那麼多天,說裝攝像頭也不裝!”

    我們的人迴應:“已經申報了,還沒有下來裝。”

    獄政科的人破口大罵。

    好,讓你們罵。

    罵完了後,她們說道:“過兩天如果我們下來,你們還沒裝好,這裏也不能關犯人了,把犯人趕走滾出去!我管她什麼神經病精神病心理病。”

    我點了一支菸,看着她們。

    冷冷的看着囂張的她們。

    她們看了看我們一大羣人,有點慌,但故作鎮靜,說道:“張隊長!我們要檢查監室!”

    我說道:“檢查什麼呢。”

    她們說:“檢查犯人!”

    我說:“上次在監獄長那裏,監獄長不是說了嗎,不能讓你們接觸到這裏的女犯,因爲她是我的病人。”

    她們說道:“哦,我們不檢查她,我們檢查的是,你們是否違規,讓別的女犯住進來了,又或者,那個女犯,可能跑了也不一定呢。”

    我心想,好吧,她們就是沒事找茬,另外的,就是想要看,柳智慧有沒有在這裏,有沒有已經逃走了越獄了。

    我說道:“監獄長讓你們來檢查嗎。”

    獄政科的人說道:“安全檢查,是我們部門的職責之一。”

    我說:“人家防暴隊的都沒有你們那麼勤快,那這麼看來,獄政科的這幾位姐姐,是明擺着針對我們監區了。”

    她們說道:“喲,怎麼針對了呀張隊長。我們也是秉公辦事。萬一你們這裏安全檢查做的不好,女犯跑了什麼的,我們也有一點點責任的。難道說,女犯已經跑了,或者是裏面關着別的女犯,所以不敢讓我們檢查。”

    我揮揮手:“讓她們上去。帶她們上去!”

    獄政科的人進了過道後,看着我們一羣人,發慌道:“上去檢查,我們不需要那麼多人陪同。”

    我咳嗽了兩聲。

    頓時,手下們馬上對她們動手,拉着她們的頭髮狂揍。

    一時間,黑暗的過道里叫喊聲一片。

    我假裝驚慌失措的跑出了外面去跟外面自己的人說:“快點,快點去報告監區長總監區長監獄長等等領導!獄政科下來打我們了!”

    她們幾個馬上一溜小跑去報告。

    我回到了過道里面。

    藉着那微暗的燈泡,看着這羣人被揍。

    被扯着頭髮打的,被摔在地上踩的,還有的被幾個人拉着打的。

    我偷偷在一個我們手下耳邊耳語幾句,她過去後,故意放走了一個獄政科的人。

    那女的急速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從我身邊跑出去了,不用說,肯定去告狀了。

    慘叫聲過了後,她們有氣無力了,趴在地上的,睡在地上,有的坐着靠着牆的。

    我讓自己的人裝疼,讓她們也坐在地上了。

    外面我們的手下跑進來和我說道:“張隊長,監獄長來了。”

    我趕緊的跑出去外面去,果然,監獄長獄政科科長總監區長等等領導,臉色鐵青的急速走來。

    我趕緊的迎面跑上去:“監獄長啊!我根本拉不住攔不住啊,她們打我們的人啊,這次我們的人氣了,所以也動手了,我根本攔不住,對不起啊!”

    監獄長說道:“讓開!”

    我急忙讓開。

    監獄長說:“在哪!”

    我帶着監獄長進去:“在裏面!監獄長,搞不懂爲什麼,獄政科的人一下來就罵我們,然後在過道里面,她們罵着罵着,說我們監控也不裝,不把她們放眼裏什麼的,說着就直接動手打我們,然後我們的人開始先忍受着,後來她們實在忍不下去,就也動手了起來,然後就這樣了!”

    監獄長帶着人進去,過道里面,一大羣人坐着喊疼的,趴着喊疼的,睡着喊疼的。

    獄政科科長急忙走過去。

    獄政科被打的幾個女的爬來,“科長,科長,她們,她們打我們!”

    獄政科科長看着她們,然後惡狠狠的回頭盯着我:“張隊長!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我說:“我什麼交代,我會交代啊,剛纔我也說了,她們先動手的,我們是被逼還手的,科長,我沒管好我們的人,她們才被逼動手了,哦我也叫了醫護室的人過來了。”

    我假裝罵我們自己的人,過去就踢幾腳:“給我起來!你們都給我起來,裝!裝什麼裝!你們啊你們!我說忍,你們爲什麼要動手。獄政科的姐姐們,是來給我們辦事的,來檢查安全的,是對我們有利的對我們好的,你們爲什麼恩將仇報,還要打她們!”

    蘭芬站起來:“她們先動手打了我們的!我們一直忍着,她們就不停的罵,從外面罵到這裏來,然後我們一聲不吭,結果她們就先動手!”

    獄政科科長打斷了蘭芬的話:“閉嘴!誰相信你們!我們幾個人,還敢對你們一羣人先動手了!”

    蘭芬說道:“事實就是這樣。”

    獄政科被打的幾個人說道:“科長,監獄長,是她們先打了我們,不是不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們要打我們,我們也沒得還手,就被打了。”

    監獄長冷冷看着她們。

    這一招,叫先入爲主。

    在打架的時候,我就先讓我們的人去報告監獄長了。

    人都有一個先入爲主的心理,例如你是公司領導,公司有下屬跟你說另外一個下屬的壞話,然後你可能半信半疑,是不是那下屬真是這樣,而當那位下屬覺得自己冤枉了,來找你申冤,你反而覺得他此地無銀三百兩,覺得他真的就是那麼壞了。

    這是柳智慧教我乾的。

    加上上次被防暴隊指控她們打我們,這一次,監獄長很明顯的不相信獄政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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