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遜說道:“彩姐不會出什麼事的。”
我說:“但願如此。可是我總覺得心裏慌慌的。唉。”
我點着煙。
陳遜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我說:“呵呵,你還來安慰我,你自己心裏都在打鼓。”
陳遜說:“好人一生平安。”
我說:“對,一生平安。”
回到了飯店,我看梁語文因爲休假沒上班,我便回去睡覺了。
次日,我去找了柳智慧。
打開門後,我看到柳智慧默默的坐在牀沿。
我走進去,提着水果,放在了小桌上,然後說道:“還好吧。”
她擡頭看看我,說:“謝謝。”
我說:“不客氣。”
她說:“給我來一支菸。”
我給她遞了一支菸,幫她點上。
我問道:“要不要幫你帶幾包煙來。”
她搖了搖頭,說:“不用了。”
我說道:“昨天,有人進來找你了?”
她說:“朱隊長進來了。”
朱麗花果然進來了。
我說道:“她和我也說過了,可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怎麼能無聲息的沒讓我們發現就進來的。”
柳智慧說:“我們小看了監獄的很多人。”
我說:“是,她也這麼和我說的。”
柳智慧說:“朱隊長說,我逃不出去。”
我說:“呵呵,她說想殺你的那些人,會用盡一切辦法,在獄中對付你,你不可能消失得了。”
柳智慧說道:“我想了一晚上,還是暫時放棄了出去的想法。”
我說:“放棄了?”
柳智慧說:“如果你真的幫助我出去了,一定會被她們發現,你會被抓,我,會被通緝。這不是好結果。”
我說道:“唉,我也這麼想的。可你在這裏,我又擔心她們想辦法加害於你。”
柳智慧說:“求助於朱隊長吧,她能做好安防工作的。”
我說:“是嗎。”
柳智慧點點頭。
我說道:“那你的仇,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報了。”
柳智慧說:“等,一直等下去,只要不死,都會有機會的。”
我說:“好吧。”
柳智慧丟掉了菸頭。
我說道:“那你這段時間還是要在這裏裝瘋賣傻了。”
柳智慧說道:“幫我帶兩本書。”
我問:“隨便帶兩本嗎。”
柳智慧說道:“史記。漢書。”
我說:“好的,不過你要藏好,別讓人發現了,不然人家都知道你不是真瘋了。”
柳智慧說:“我在被關的時候,想過,像周文王那樣,被關七年。一個人被關押七年,這麼長的日子怎麼過。兩千多個極度無聊的日日夜夜,還不得把人給徹底的折磨死。越王勾踐,也是臥薪藏膽了七年。最終才報仇雪恨。”
我說道:“沒錯,要是換成一個平常之人,估計早就給折磨瘋了。但周文王不是一般的人。我也很佩服這樣的人。”
柳智慧說道:“我現在受着越王勾踐一樣的恥辱,坐着周文王一樣的牢房,裝着像孫臏一樣的瘋。”
柳智慧說:“只怕我自己還沒報仇,我就先死了。”
說完,她看着我。
我安慰她道:“放心的,不會的,我會加強人手,對你這裏進行防護的。”
柳智慧對我說道:“假如,我死了,你能替我好好收屍埋葬嗎。”
我說道:“你這胡扯什麼呢!”
柳智慧說:“我給你錢。現在可以給你錢,如果我死了,好好把我埋了。埋在我家人的墓地那裏。”
她感傷落淚。
我過去,抱住了她:“神也有脆弱的時候。”
柳智慧說:“我恨。我恨我還沒有雪恥,還沒有報仇,就要被人整死!”
我說:“好了你別亂想了。”
抱住她,卻沒有感到溫暖,她身體冰涼。
柳智慧說:“他們不會那麼輕易放了我。”
我說:“放心吧,他們想要害死你,也沒那麼容易。”
柳智慧說:“謝謝。”
我說:“不用那麼客氣的。”
柳智慧說道:“你先回去吧,我想靜一下。”
我說:“別亂想好吧。”
柳智慧雙手捧住我的臉,一雙美目看着我的眼睛,說道:“你怎麼不喜歡朱隊長。”
我說:“呵呵,感情這種東西,很難說得清的。”
柳智慧說:“她也是個好人。別辜負人家。”
我說:“愛就愛,不愛就不愛,我如果不愛她,像她那麼好的女孩,我絕對不會去害她,又有什麼辜負呢。”
柳智慧說道:“回去吧,謝謝你。”
她把雙手放下。
我站了起來,說道:“你記住,別亂想了。”
她點點頭。
我離開了。
我讓沈月去找兩本書去給了她。
然後讓沈月安排人每天偷偷看柳智慧多幾眼,我怕她一時不冷靜做出自殺之類的行爲。
不過,柳智慧怎麼可能會自殺呢。
下班後,我出去,我心繫彩姐。
出去後,馬上去找了陳遜,問陳遜情況。
陳遜說道:“彩姐回來了。”
我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
陳遜說:“她讓你過去找她。”
我說:“走吧。”
陳遜拿了車,我上了車,開去海邊。
在海邊那個面朝大海的辦公室,我見到彩姐。
看起來,她面色好了不少啊,也更加出落得豐滿照人。
我見到她後,關了辦公室門,過去抱住了她。
彩姐問我道:“以爲我死了是嗎。”
我鬆開她,說:“找不到人,你也不和任何人說你去哪裏了。”
彩姐說:“和朋友開車去玩了一趟。”
我說:“我昨天晚上擔心得一夜沒睡好。”
彩姐讓我坐下,她親自給我泡茶,她說道:“斯里蘭卡的好茶葉。”
我說:“我想喝咖啡。”
彩姐說:“那泡咖啡給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