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丁靈下來後,上了車子。

    丁靈問我:“現在去哪裏。”

    我說道:“送我回去吧,我去監獄裏問問其他人。”

    丁靈說道:“幹嘛那麼急。”

    我說:“那你要帶我去幹嘛,請我喫快餐嗎。”

    丁靈說:“喝茶。你再提快餐,我和你急。”

    我說:“好了好了不提了。”

    丁靈說:“我經常去一家咖啡店喝咖啡,要不要去。”

    我說:“走唄。”

    開車回市區,在那個她說的咖啡店那裏門口,停車,上樓,二樓陽臺,坐着喝咖啡。

    我問丁靈道:“她到底怎麼出來的,你真不知道嗎。”

    丁靈說:“她都不和我說,我都和你說了我所有知道的。”

    我說:“好吧。”

    丁靈攪動着杯中的咖啡,問我道:“張帆哥哥,你告訴我,你喜歡過她麼。”

    我問:“薛明媚嗎。”

    丁靈點點頭,看着我。

    我嘆氣,說道:“感覺肯定是有一些的,但不是愛啊。”

    丁靈問我:“是快餐嗎。”

    我說:“當然不是!好了你別老是說什麼快餐快餐的了。”

    丁靈說:“你自己這麼比喻的。”

    我說:“我可沒這麼想,當時在監獄裏,她和我挺玩得來的,她還和我開玩笑說,如果能出去,嫁給我。我當時開玩笑說,好啊。”

    丁靈說:“是玩笑嗎。”

    我說:“當然是玩笑,因爲那時候,她還有好幾年才能出來呢,她都說等她出來了,都三十幾了,最好的青春都沒了,還有什麼用。”

    丁靈說:“那現在她出來了,如果她不是玩笑呢。”

    我說:“我當時也心想,薛明媚這樣的大美女,有才華,學位又高,腦子又好的人,出去了外面,出來了外面,她還不是游龍得水啊。到時候,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說她還看上我這傢伙嗎,在監獄裏,那不一樣,她沒得選擇,女人也是有那需要,你懂得。”

    丁靈臉一紅,說:“那出來了又怎麼樣呢。”

    我說:“出來了後,例如你,肯定很多帥哥追求,有錢有地位,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更別說薛明媚那樣的大美女了。”

    丁靈說:“那如果心裏還有你呢。”

    我說:“那也不現實了,丁靈,別說那麼遠,就說你吧,你現在這樣的身份,我感覺我自己和你相差都很遠了。就算我也和你一樣,有那麼多錢,可是感覺都不同了。就說薛明媚,那性格,說真的,我在監獄裏都經常和她吵架,她要是出來了,她一定很厲害,很有錢,有很多追求者,我和她性格不會合得來。儘管我也曾幻想過要是能娶到薛明媚多好,但那不過是幻想。我們是不可能的。”

    丁靈說:“如果真的相愛,性格不過是一點小小的問題吧,大家互相遷就一下不就可以嗎。”

    我說:“對,那應該是不夠愛吧。你看她,都那麼氣我,離開了,都不和我說一聲。性格那麼執拗古怪,我如何和她相處。”

    丁靈說:“也許人家喫你的醋才這樣子。”

    我說:“得了吧她喫誰醋呢。要我說,是她出來了,有廣闊的天空和海洋讓她翱翔了,反正她那人,遲早都是飛黃騰達的,她不想被我這種人拖累了不理我纔是。”

    丁靈反駁道:“薛姐姐不會是那樣的人!”

    我說:“不是纔怪,你看吧,把你的兩百萬騙走了,然後飛黃騰達了,到時候,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富婆,誰管你什麼丁靈,更別說我一個小管教還欺負過她了。這些痛苦不堪的回憶,她是不想回來再看到再接觸了。”

    丁靈呸的道:“薛姐姐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

    我說:“行啊,那爲什麼不找我啊。”

    丁靈說:“她一定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去辦。”

    我問:“什麼事,回家看望父母家人嗎,那也夠時間了啊,難道還用一百萬,去殺了她仇人不成。”

    我這麼一說,心突然一沉。

    媽的,薛明媚就是被她前男友害進去的監獄,結果她被判那麼多年有期徒刑,而她男朋友想要謀殺薛明媚,卻只判了三年,早就出來了,該不是,薛明媚去復仇了?

    丁靈說道:“你別亂想了,她一定會回來找我的。到時我和她說吧。”

    我把我剛纔的想法和丁靈一說,丁靈也擔心了起來,要是薛明媚真的這麼做,那這輩子,就真的毀掉了。

    丁靈問我道:“那怎麼辦呢。”

    我說:“那男人,是她一輩子最恨的人。”

    丁靈說:“她也和我說過,說有一天她要復仇。”

    我說:“靠,我懷疑她就幹這個事去了。”

    丁靈說:“張帆哥,找她,去阻止她吧。”

    我說:“復仇的方式有很多種,難道她非要選擇同歸於盡的辦法?我不太相信薛明媚那麼蠢。”

    丁靈說:“可是人都會衝動的。”

    我說:“對,人都是會衝動的,誰知道那麼多年的憤恨和壓抑,會不會出來的時候就爆發出來,拿着一百萬去弄死了她前男友。”

    丁靈一把拉住我的手:“張帆哥,你要阻止她。”

    我說:“但是,也不太會吧,我覺得薛明媚那麼理智的人,應該不會這樣子。這麼多年監獄的磨礪時間,讓她懂得什麼叫剋制和隱忍,忍耐比殺人更加難得。她不會那麼蠢吧。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要去找找她。”

    丁靈問:“怎麼找呢。”

    我說:“我先去監獄問問她的幾個好朋友,看看她有沒有和她監獄的朋友說什麼。或許就能拿到線索。好了,說做就做,該走了。”

    丁靈說:“送你回去。”

    我說:“你下午沒事哦。”

    丁靈說:“沒事。”

    丁靈送我回去了鎮上。

    然後我在鎮上逗留了一下,去了監獄裏面。

    接着,在監區裏面,我讓沈月把薛明媚的室友,朋友,都一一叫來問話。

    結果,她們雖然都知道薛明媚在申訴什麼的,但是對過程都一無所知,而且,薛明媚也沒有和她們說出去後要做什麼,薛明媚是她們的大姐大,她不說,她們也不敢問。

    就連走的那一天,薛明媚也沒有和她們打招呼,她們只知道薛明媚被管教叫出去,後來才知道,她申訴成功,出去了。

    她們祝福薛明媚,唯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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