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無論怎麼樣,我們都要聯合,不論對手是霸王龍,還是環城幫。可我們不去惹他們,他們未必就不來惹我們。既然他們想弄掉霸王龍,讓他們上吧。”

    最好把康雪霸王龍等等小人全先弄死了,然後再考慮下一步。

    龍王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他們打,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我說:“這所謂的坐收漁翁之利,就是背後捅刀子嗎。先看着他們鬥,打完了,我們再出兵,給他們勝者背後捅一刀,行了,我們纔是最後的勝利者。”

    龍王說:“這會不會太陰險。況且,環城還沒和我們決裂。”

    我說:“靠,到時候錯過了機會,他們佔了沙鎮,再來對付我們的時候,就晚了。”

    龍王說:“最好先不要挑事,不然的話,我們在道義上先輸了。”

    我說:“道理是這麼說,不過,等他們真的佔了那裏,再來對付我們,我們後悔都來不及。”

    龍王說:“我們不能對不起別人,假如到時候他們真的那麼不仁義,來攻我們,我們有了他們侵略的口實和證據,再反抗,也不怕他們。他們在道義上輸了。”

    我說:“好吧。你說的也對。”

    是否,這個城市,又要因爲環城幫的介入,變得更加的亂。

    而西城幫,龍王,我們,我,得到的又是什麼。

    上着班,賀蘭婷找了我。

    我過去了她的辦公室。

    賀蘭婷一臉嚴肅。

    我走進去,看了看靚麗如仙的她,然後自己去拿水喝。

    我說道:“幹嘛這副臉色。”

    賀蘭婷說道:“我可能,不做了。”

    我把水杯放下,問:“不做什麼?”

    賀蘭婷說:“不坐在,這個位置。”

    我看着她坐的椅子,說道:“不坐在這個位置?好事!”

    賀蘭婷說:“什麼好事?”

    我說:“是要高升了嗎。要做監獄長了!靠!太好了,早就他媽的等你這一天了!你要是做了監獄長,把我提拔起來,做副監獄長,然後我們炒了讓我們不爽的人,什麼康雪什麼獄政科科長的,全部趕回家上山放牛!獄政科讓我不爽的人,全都趕回家種田!什麼時候去?”

    賀蘭婷說:“是不做了,不幹了。什麼都不幹了。離開這裏,卸任。”

    我說:“呵呵,你開什麼玩笑。”

    賀蘭婷說:“不是玩笑。”

    我走過去,靠近了賀蘭婷,問道:“呵呵,你說,不是玩笑。”

    賀蘭婷輕輕點頭。

    我一下子,心裏拔涼:“你要離開,卸任,離職,不做,不幹。”

    她不幹了,那我呢?

    我問:“你不幹了,那我呢。我怎麼辦?”

    賀蘭婷說:“走。離開。”

    我問:“你不幹了,那你幹什麼。”

    賀蘭婷說:“我可以乾的事情很多,我沒必要,也不需要一定幹這個。”

    我說:“你這樣不行的表姐,你始亂終棄你知道嗎。那我呢,你這樣算拋棄我了嗎。”

    賀蘭婷說:“世道險惡,早離開早脫身。我以前太天真。”

    我說:“你放棄了?”

    賀蘭婷說:“我放棄了。”

    我說:“靠,你就這麼放棄了!”

    賀蘭婷說:“我爸差點被人害得身敗名裂。這,是教訓。”

    我說:“我受到的教訓,遠遠比你受到的多。老子都快被人打死了。”

    賀蘭婷說:“我可以死,但是我不能讓父親受苦。我折騰得起,我不能讓我爸折騰。”

    我問:“他也怕了。”

    賀蘭婷說:“只怪敵人太強大,後臺太硬。”

    我問:“然後呢。”

    賀蘭婷說:“識時務爲俊傑。”

    我說:“呵呵,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不幹了,你要撤了,留我一個人獨自面對兇險的敵人了。”

    賀蘭婷說:“以前我高估了我們自己,包括我爸,可是這裏面的水,深不見底。他們的靠山,我們伸手夠不到,別想扳倒他們了,離開。”

    我問:“然後呢,他們呢。”

    賀蘭婷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會有一天,會有人出來收拾他們,可是現在不會。”

    我說:“呵呵,你太有意思了。”

    賀蘭婷說:“離開。”

    我看着她。

    她說道:“叫你也離開!”

    我說:“我不離開!”

    賀蘭婷說:“那你就是死路一條。”

    我說:“死就死。”

    賀蘭婷一把抓住我衣領:“我不是危言聳聽!”

    我說:“我不離開!我死我也認了。”

    我若是走了,李珊娜怎麼辦,柳智慧怎麼辦。

    最關鍵的,還是柳智慧,柳智慧,一定被人弄死在這裏,我不會離開。

    賀蘭婷咬咬牙,說道:“爲什麼不離開。”

    我說:“因爲一些人,一些事。”

    賀蘭婷說:“錢,對嗎。離開,我給你錢。”

    我說:“以前我不走,是因爲我心裏想着我一些朋友,包括你。而現在,我一些朋友,已經離開了這裏,包括你,也離開,我就放心你,你們了。可我在這裏還有放不下的人,除非,你能把她們也帶出去。”

    賀蘭婷問:“誰。”

    我說:“李珊娜,柳智慧。”

    賀蘭婷罵道:“你是不是神經!”

    我說:“是就是吧。我是神經又如何。我喜歡她們,她們是我的朋友,而柳智慧,我愛她。”

    賀蘭婷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鐘,然後說:“你愛她。”

    我說:“對,我愛她。柳智慧。她不離開,我怎麼能離開。”

    賀蘭婷說:“你愛得起嗎。”

    我說:“愛不起也要愛。幫幫我,把她帶走,可以嗎。”

    賀蘭婷說:“怎麼帶。”

    我說:“越獄,讓她跑路,也要帶!”

    賀蘭婷說:“不可能!”

    我說:“不可能那怎麼辦。”

    賀蘭婷說:“讓她跑了,你以爲她離開了監獄,就能跑的掉嗎。一旦越獄了,她就會被警察們圍追堵截,她的對手很快能把她置於死地。”

    我說:“問題是她留在這裏也是會死!”

    賀蘭婷說:“有些東西,努力了也抓不住,做不好,只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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