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很好,不過有點熱。

    女囚們大都待在房子邊陰影下。只有少數人在曬太陽。

    我拿着望遠鏡,看着,一個一個女囚的看過去。

    女囚出來放風,不會是一下子全部出來,是分批的,輪流的,人多了,怕亂,難管理,怕出事,而且還要看天氣的。

    所以,很有可能,我要找的那個女孩,她並不在這裏邊。

    我一個一個看過去,大約兩三百人,看過去後,沒見。

    還有一些是背對着我的,我也都仔細觀察了,還是沒有發現。

    可能,她並不在這羣囚犯裏邊。

    又看了兩遍,她們到了該回去的時間了。

    排着隊走了。

    我被曬得快死了,跑去了一個立着的一堵牆的旁邊躲着陰涼。

    熱死了,全身是汗。

    該搞個帽子上來的。

    沒收穫,只能下去了,沈月和蘭芬在樓梯口處等我,我說道:“沒找到。”

    蘭芬說:“明天再來。”

    我說:“你看着,她們出來放風,你就跟我說,哦,幫我準備個大點的帽子,曬死我了。”

    蘭芬說:“好的。”

    下班後,我又出去了外面。

    王達在我租房門口,我上去見到他的背影,還嚇了一跳,以爲誰拿着刀等我回去。

    他手裏拿着一把劍,說是在花鳥市場淘來的,喜歡這玩意,他已經在陳遜的幫助下,在這裏也租了一套跟我一樣的單身公寓。

    進了公寓裏面。

    我打開空調,拿出冰箱的飲料,給他,自己也開了一瓶。

    我說道:“你來是來,但是,你必須要自己交房租啊。”

    王達說道:“知道了。”

    我說:“沒辦法,陳遜和你,我和你都不同,我們畢竟是公司的人,你不是。”

    王達說:“知道了知道了,你煩不煩了。”

    我說道:“然後呢,今天不幹活嗎。不送貨嗎。”

    王達說道:“那幾輛被砸的車,我都轉手低價賣了,給那些收事故車的搞去自己折騰了。辦公室不租了,倉庫也退租了。”

    我說:“然後呢。”

    王達說道:“然後,我想來想去,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人砸倉庫了。我要找一個沒人敢砸的倉庫,倉庫就有辦公室。不然,你算一下,每次被砸,二三十萬都沒了,媽的,辛辛苦苦那麼久,不賺到什麼錢,還他媽的被砸虧本。創業真不容易啊。”

    我問道:“一個沒人敢砸的倉庫,是什麼意思,在哪裏會有這樣的倉庫呢。”

    王達說道:“就是在這條街!你想想看,我如果在這條街,陳遜這邊附近租倉庫,倉庫我以後請個老大爺看着,一個月給他個兩千塊錢,他什麼都不做,就幫我看着,如果有誰來砸,他給我電話,爲了防止萬一,我裝監控,監控我手機也能看,如果有人砸,我第一時間知道,然後馬上找陳遜,陳遜從這裏過去幾分鐘,那些人,就死定了!”

    我說道:“我靠,你腦子太好用了。媽的,這些人是你的人嗎,讓你隨隨便便調動啊。”

    王達說:“那公司是我們兩人的公司嘛,你跟他說一下不就行了嗎。”

    我說道:“我去說,他肯定願意,但這樣也不好。除非,給公司一些好處,讓他們罩着。你看你從我們的利潤中拿出來一部分錢,給陳遜,讓陳遜幫罩着就行了。”

    王達說:“這也好。那我找倉庫去了這幾天。”

    我說:“找吧。”

    王達說道:“今晚請我喝酒吧。”

    我說:“請什麼請,我沒錢。”

    王達說:“有那麼窮嗎。”

    我說:“不窮纔怪,剛給你那一筆,然後我又辦事花一些,還有什麼錢啊,不請。”

    王達說:“做人那麼小氣幹什麼。好了,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請。”

    我說:“這還差不多。”

    我手機響了,我看了看,是龍王給我打來的電話。

    我出去陽臺接了電話。

    龍王告訴我,他們過去沙井和環城大打了一場,上百人對峙上百人,然後打起來,結果還沒開戰兩分鐘,還未分出勝負,大批警察突然殺來,因爲早有人報警,然後,雙方都被抓了幾十人,都被關着了。

    我急忙問:“那你怎麼辦。他們會供出你來。”

    龍王說道:“供出倒是不會,因爲主抓這事的是鬍子,他要有麻煩了。必須要背黑鍋。這下子,兩邊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就是以後打架,也只能偷偷摸摸的打,還不敢鬧出大動靜,更不能弄死人。你那邊你叫你自己人也小心點。”

    我說道:“會的了。哦對了,龍王哥,我想跟你說個事。”

    龍王說道:“你說。”

    我說了讓他找環城幫過來的西城龍王手下的那兄弟問一下,看看他是否知道在環城那邊有個女掌門人的存在。

    龍王說他就問。

    掛掉電話後,我和王達聊了一會兒,龍王打過來,說那手下根本不知道環城幫有個女掌門人,還說環城幫的各老大,都是男的,沒有女的。

    這應該是那手下早就跑來了,而薛明媚剛過去,所以他應該不知道的。

    那就只能等待陳遜的好消息了,讓陳遜去抓個她身邊的保鏢來問。

    我囑咐了龍王小心後,掛了電話。

    原本打算和王達出去喝酒,但陳遜給我打來了電話,說跑去沙鎮那邊,伺機潛伏,把薛明媚的保鏢抓來了一個。

    我倒是好奇了,那麼容易嗎,而且,抓的是保鏢嗎。

    就在我們飯店後邊,我過去了。

    我不想出面,就在上面看。

    一看到那傢伙,我就認出來了,肯定是了,這傢伙那天晚上,開着那輛專載薛明媚的車來燒烤攤喫東西,被我們揍了一頓,而他臉上的傷還沒消。

    我讓陳遜問他幾個問題。

    陳遜下去了。

    陳遜問他道:“你是環城幫的人。”

    他不說話。

    陳遜說道:“你知道不說話,會是什麼下場嗎。”

    他開口了:“你們抓我來幹什麼。”

    陳遜說道:“你是我們敵人,你說我們抓你來幹什麼。但今天抓你來,也只是爲了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照實回答,我們放了你,如果騙我們,那就對不起了。”

    他看着陳遜。

    陳遜問道:“那個女的,是誰。你們平時開車,做她保鏢司機的。”

    他說:“不知道。”

    陳遜說道:“有種。”

    陳遜讓手下裝了一大桶塑料加侖桶過來,然後讓手下把他的頭直接按在了加侖桶裏面。

    一會兒後,他開始掙扎,劇烈的掙扎。

    在嗆得差不多,漸漸動不了後,陳遜讓手下把他拉出來。

    這傢伙癱倒坐在地上,背靠着加侖桶,頭上臉上全是水,咳得一動不動。

    陳遜說道:“既然不想說,那就不用回去了。”

    他慢慢的恢復了過來,然後很有骨氣的站了起來:“殺了我吧。”

    陳遜突然的掏出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你以爲我不敢嗎!”

    他看着陳遜,眼睛裏有害怕,但害怕,也不說。

    陳遜問:“到底是誰,那女的!名字!”

    他說:“不知道!”

    陳遜閉上了眼睛。

    我還真怕他一刀划過去,那廝就血噴出來就掛了。

    陳遜退後,對手下揮手:“折斷他的兩隻手。”

    手下上去,四人,兩人一邊,按着那傢伙的兩隻手,然後用力。

    陳遜大聲問:“她到底是誰!”

    那傢伙還是那句話:“不知道!”

    有骨氣,不怕死,是個漢子。

    我喊道:“放了他!”

    他們都看上來。

    我對陳遜說道:“放了他吧。”

    陳遜讓手下放了他。

    那傢伙看了看我,然後一聲不吭,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遜上來了,我遞給陳遜一支菸,說道:“這傢伙很有骨氣。”

    陳遜說:“對,確實有骨氣。”

    我說:“請到這樣的保鏢,是她的榮幸。”

    陳遜問我:“抓來也沒用,那怎麼辦。”

    我說:“那隻能我自己去問她了。不過,她應該不會告訴我的。哦對了,龍王他們西城幫和他們環城幫在沙井打了一架,還沒打兩分鐘,被趕過來的警察抓了各幾十個,都被關着了。帶頭的那個阿亞,鬍子哥,估計要背黑鍋,關幾年了。”

    陳遜說:“關幾年,那麼嚴重。”

    我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看怎麼判了。”

    聚衆鬥毆主要是指出於私仇、爭霸或者其他不正當目的而成夥結幫地毆鬥。聚衆,一般是指人數衆多,至少不得少於3人;鬥毆,主要是指的採用暴力相互搏鬥,但使用暴力的方式各有所別。聚衆鬥毆多表現爲流氓團伙之間互相毆鬥,少則幾人、十幾人,多則幾十人,上百人,約定時間、地點,拿刀動棒,大打出手,而且往往造成傷亡和秩序的混亂,是一種嚴重影響公共秩序的惡劣犯罪行爲。

    聚衆鬥毆的,對首要分子和其他積極參加的,嚴刑處罰。其餘人則不爲罪。聚衆鬥毆致人重傷、死亡的,對直接行爲人及直接責任人,依照刑法有關故意傷害罪、故意殺人罪的規定處罰。

    而鬍子是作爲了首要分子,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不會少了。

    沒辦法,他們出來混的,都有做着可能有這麼一天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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