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陳遜,和陳遜說了這些事,陳遜說如果能夠和她合作開飯店,那也是好事。

    他會跟彩姐報告。

    彩姐早就不管這些事了,每天悠遊各國,真是舒服。

    我說東趣酒吧開業了。

    陳遜說:“去看看。”

    我說:“走。”

    我兩過去了東趣酒吧。

    東趣酒吧,樓下的明媚美容店也開門了,門口卻沒有像上次那樣,一大羣人的,這些人,都去哪兒。

    環城幫敢開門,但卻沒有叫人來守着,這是搞什麼呢。

    不怕陳遜打進去嗎。

    東趣酒吧,還有對面的明珠酒店,彩燈把這個城市點綴得更加漂亮。

    東趣酒吧門口停了很多車,來來往往的人不少。

    我說道:“上去看看。”

    陳遜說:“這,不安全吧。”

    我說:“可能不安全。”

    但我認爲,薛明媚再恨我,我不相信她會殺了我。

    陳遜說:“找多幾個兄弟上去吧。”

    我說:“我自己上去吧,沒事的。”

    陳遜說:“最好不要去。”

    我說:“沒事的。那老闆娘,薛明媚,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陳遜說:“那她已經針對你,我們是她們的敵人。”

    我說:“沒事的,你回去忙吧,我上去看看。”

    陳遜看攔不住我,只好說道:“你小心,有什麼事,打電話。”

    我做了個ok的手勢。

    我上去了東趣酒吧。

    很多客人。

    生意很好。

    我進去後,看着上次那裏薛明媚坐着的位置,已經有客人在喝酒了。

    我找不到位置,已經都滿了。

    只能去吧檯旁邊,找了個凳子,點了一杯雞尾酒。

    這裏的酒水,比明珠酒店酒吧便宜了近一半。

    后街和沙鎮差不多,都是娛樂一條街,不過,那邊還有一些旅遊的地方,而這邊是主要是購物,逛街。

    年輕人特別喜歡到這邊來玩,晚上大多夜生活比較晚,生意好,也是有原因的。

    我坐着,舉目看過去,沒見到薛明媚。

    我喝着酒。

    這時,看見酒吧上來了幾個人,我認出了他們,他們幾個,就是那幾個保安還是武術學校學生,戴眼鏡的斯文學生,和竹筏的手下叫人打過架的。

    這幾個看樣子老實,人還挺不老實啊,學生還跑來這裏玩。

    他們幾個是定了位置,來了後,就坐在了我不遠處的那一邊,然後掏出煙,放在桌上,叫服務員點酒。

    服務員是個女孩,過去了,他們一邊逗着女孩,一邊點酒,有個手還不老實,果然不是什麼老實學生。

    這時放的音樂比較藍調,我聽到他們在逗着女服務員的聲音。

    點了酒後,幾個人開始喝酒。

    我則是坐着,我想,我或許是不想承認自己是想等着薛明媚,等着薛明媚的解釋,等着薛明媚的柔情。

    我不甘心。

    她這麼對我,讓我怎麼能甘心。

    突然覺得,從監獄出來的薛明媚,彷彿是搖身一變,像是選擇戴上金箍變成齊天大聖的至尊寶。爲了道義捨棄生命的齊天大聖,重返“正”途的齊天大聖,“已一心歸依我佛,絕不會再留戀人世間半點情慾,願意一肩承擔護送師傅去取西經的重任”的齊天大聖,面對紫霞,他只能絕情地裝作不認識,甚至出言羞辱以斷其念想。

    我倒是像是紫霞一樣,不甘心薛明媚的轉變。

    在大話西遊的開始,至尊寶和其他人一樣,不知道什麼是自己的命運,爲了追求那些命中註定不屬於自己的人費盡心機卻勞而無功,當他慢慢看清自己的命運時,他從一開始擺手踢腳掙扎着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命運到後來主動承擔起命運賦予他的使命,其中有成長,更有成長的無奈,經歷了至尊寶、齊天大聖兩個身份之後,孫悟空成了那個因爲讀懂命運而變得最爲蒼涼的人。

    命運往往都是讓人猜得到開頭卻猜不中結局。

    薛明媚出獄後,身份已經轉變了,我卻還一廂情願的希望她能停留在曾經。

    薛明媚是那麼自信而很有本事的大美女,我以前就想到過,她如果出來外面,她是不會和我走在同一條道上的,因爲她可以憑着自身的本事,走到高端的生活層次。誰還會跟我這小屌絲玩泥巴。

    或許是我自己不願意面對現實罷了。

    我又點了一杯雞尾酒,喝着,看着臺上開始有人唱歌。

    一會兒後,就開始嗨起來了,男男女女擠到了臺上去。

    我抽着煙,看着那幾個學生上去跳舞。

    他們幾個圍着了舞臺上兩個長得不錯穿着短裙的美女跳舞,跳着跳着,兩個美女想要脫圍而出,他們卻堵着嬉笑着不放行。

    這時,臺上他們身後兩個男的過去,直接推開了他們,把兩個美女拉過來。

    幾個學生本來就囂張,我也見識過他們的囂張了,在美女面前,怎麼能丟人又丟面,直接動手就打。

    一下子,臺上的人都往下跑了,看戲呢。

    都看他們打架。

    保安過來了,把他們給拉開。

    音樂也停了,看着他們吵架怒罵。

    保安明顯是向着這邊兩個男的和兩個女的。

    應該是熟客,而且和保安也認識的。

    幾個學生不樂意了,直接撂下話:“找人來砸了你們酒吧。”

    真牛啊。

    然後,幾個人出外面去,打電話去了。

    酒吧裏剛纔還靜着,那幾個學生出去後,他們又開始放音樂,剛纔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保安們不當回事,那幾個男男女女也不當一回事,都當幾個學生說大話。

    不過,他們的確叫人去了,而且還真的能叫他們學校的人出來打架。

    過了十分鐘左右,門口呼啦啦一下子一大羣人衝進來,帶頭的就是那個斯文眼鏡,他衝在最前面,一個酒瓶子拿着先砸過去旁邊的保安,保安們一看,這幫學生還敢來,拿着棍子上去就開打。

    但是門口進來的學生很多。

    我趕緊的跑上了樓上的小雅座,看下面他們的戰鬥。

    音樂又停了,酒吧裏亂作一團,客人到處跑,打架的保安和學生混戰一片。

    那個斯文眼鏡,讓人去拉了那兩個和他們打架的過來,直接就踩。

    保安人少,打不過,後面上來的保安都沒敢過來,遠遠的看着。

    太囂張了這幫學生。

    眼看,一羣保安和那兩男兩女就要遭受羣毆。

    後面的學生有人喊道:“他們拉來了很多人,快跑啊快跑!”

    學生們有人喊:“有那麼多人嗎。”

    “很多!全是人,快跑啊。”

    這幫擠在酒吧裏的學生趕緊的逃。

    環城幫從沙鎮拉人過來了,一下子,酒吧門口的確全是人。

    學生們人多,但環城幫人更多。

    他們在門口亂戰成一片。

    真是場面何其壯觀。

    但也沒打多久,因爲剛纔酒吧裏有人報警了,警車來了。

    警車一來,打架的他們馬上就各自逃散。

    環城幫的人逃了,學生們也通過小巷子逃了。

    警察來了兩部車子,下來後,看着逃散的打架鬥毆的人羣,有些懵,估計他們沒想到打架的雙方人數那麼多。

    等人都逃了之後,警察找上了酒吧來,拉着負責人和保安,還有那兩男兩女,去問怎麼回事。

    我偷偷的下樓梯走了。

    環城幫在後街這邊,能叫的人比我們還多,也難怪黑明珠說,萬一他們和黑衣幫的聯合,陳遜這幫人就要被趕走。

    當我往回去的方向走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我身旁。

    車窗降下。

    是薛明媚。

    薛明媚冷冷對我說道:“真是了不起,連學生都能找來故意給我們找事。”

    她一定誤會我了,她以爲我爲了讓她們的酒吧開不了門,找了這些人來鬧事的。

    我看着薛明媚這幅冷冷的臉,也不爽了,原本我去她們酒吧,等她是爲了想和她說說話,但她一出場,就和我這樣口氣說話,我說道:“說話要有證據,這些學生是某個學校的人,我還不認識。他們上次還跟我們鬧過,你別亂扣帽子。”

    薛明媚說道:“是麼,那你在酒吧裏坐了那麼久,剛好今晚他們來鬧了,這真是巧啊。”

    原來,她一直在酒吧裏。

    她知道坐在那裏,但她卻不過來。

    我說道:“真的不是我,但我覺得,我怎麼解釋,好像都沒用,反正你把我看成你敵人,雖然我從來沒得罪過你。所以,我最後再說一次,那不是我乾的,信不信隨便你。”

    薛明媚說:“不是你,那難道是學生們自己來鬧。”

    我說:“好吧,聊不下去了,你覺得是我故意整你的就是我故意的吧。薛明媚,我們以前的事,我不說了,可現在,你們佔了西城,還有後街這裏的地盤,你還振振有詞,你還覺得你是對的?”

    薛明媚說:“有本事,把我們趕走。”

    我說道:“你別太自以爲,你們也沒多能打。要不上次也不會被這麼在明珠酒店打慘了。”

    薛明媚說:“上次是個意外,可以下次試試。”

    我說:“爲什麼偏偏要跟我作對?你去搞別人的,我可以理解,但我真的無法理解你這麼對我。”

    薛明媚說:“爲了利益!只有利益!”

    說完,她把車窗升起來,然後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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