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這個韋娜,d監區的監區長,三角眼,狹窄,看起來陰氣戾氣十足,並且,下巴很尖,而且顴骨突出,這面向,兇狠。

    身子不高,有點駝背,這樣的女人,能爬到d監區那重要監區的監區長位置,肯定有着不一般的能力,也許,手段也好,陰謀也好,詭計也好,都不在任何人之下。

    但她說的或許是真的,a監區和c監區的確總是喜歡搶我們的好處,看來,她可能是被這兩個監區合作起來整,沒辦法的她,只能拉外援。

    拉我和她合作,就能對付a監區和c監區了,我也想這樣。

    在外面,如果沒有和西城龍王合作,我們寸步難行,甚至可能都已經被吞掉了。

    而在裏面,康雪的能量越來越大,願意爲她所用和她合作的人也越來越多,明顯和她一邊的,獄政科科長,c監區馬明月等等,我一下子,四面楚歌。

    沒辦法,我也要拉人合作,否則的話,被她們四面圍攻,還不知道頂得住不住。

    韋娜願意伸出手求我合作,我求之不得。

    韋娜說道:“我知道b監區一向是你做的了主,在這裏說話不方便,明晚我在外面備下宴席,希望你能賞臉。”

    我說:“好,我一定去。”

    她說:“明晚下班後,我們在外面路口匯合,我的車子是紅色的。”

    我說:“好。”

    韋娜說:“先去陪她們喫飯了。”

    她四處看看,然後轉身回去了。

    我也回到了我們的包廂。

    她們原本是慶祝生日,開始鬧得已經夠開心了,現在喝下去了幾杯啤酒,更是玩得嗨。

    我偷偷的溜了。

    晚上出去,我和陳遜開車子到了明珠酒店樓下,然後待在車上,看明媚連鎖店和東趣酒吧是否開門。

    經過昨晚一鬧,薛明媚都以爲是我們搞鬼的,實際上,那幫學生和她們打鬥鬧事,完全是個意外。

    我問陳遜道:“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讓他們無法開門。”

    陳遜說:“在我們底盤,還需要想辦法嗎。開門就砸。”

    我說:“太直接,太暴力,不過,我喜歡。是,這邊的確是我們底盤,他們卻比我們還囂張,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還以爲我們也很好惹。”

    陳遜說道:“你不是真的恨那女的吧。”

    我說:“以前不恨,跟她很好,但人都是會變的,她變得連我都不認識她了,變得殘忍,冷酷,無情,忘恩,負義。連我她都要對付,當我是她敵人,那我和她之間,無話可說。”

    陳遜抽着煙,說道:“開燈了,開門了。”

    果然,明媚美容店開門了,東趣酒吧也開燈了。

    我說道:“然後。”

    陳遜說:“兄弟都在守着。”

    然後,他打電話給手下。

    一會兒後,手下們都來了,來的很多人,也不去鬧事,就站着一大羣的在她們美容店門口,還有的更多的人,上去她們酒吧,進去坐着,一兩人的開一個臺,只點一人一杯啤酒。

    其他的,就什麼都不點了。

    這下子,他們東趣酒吧也無奈了,趕也不可能趕陳遜的兄弟出來啊。

    但他們也不叫人。

    估計是怕我們早有準備,他們過來後,像上次一樣,設下埋伏阻擊了他們。

    很多客人上去,都沒位置坐,而且客人上去看着那麼多黑道的人在裏面坐着,氣氛都不同,都沒人進去消費,當晚,就這麼靜坐一晚。

    我對陳遜說:“這招很不錯,可以繼續用。”

    陳遜說:“這叫來軟的。來硬的,也不怕他們。”

    我說:“聰明。不過,要是真的打起來,你們自己可要小心。”

    陳遜說:“放心吧,我們有準備着。”

    在上班的時候,我特意跑過去看禮堂排練的文藝隊。

    在賀蘭婷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文藝隊有了一個我們自己的人,李姍娜,而且還是隊長。

    我倒是也想幫助其他的女囚,進了文藝隊,可是實在沒辦法了,只能爭取到這個了。

    文藝隊的原隊長,成了隊員。

    李姍娜帶着他們練舞,一換上李姍娜,情況馬上就不同,舞蹈風格也好,節奏也好,舞姿也好,一下子都賞心悅目了起來。

    我遠遠的坐着看着。

    上面的李姍娜發現了我,一會兒後,她讓隊員們自己練,她朝我這兒走來。

    她作爲隊長,也有隊長的權利。

    作爲領導們欽點的文藝隊隊長,隊員們不可能有頂撞她,管教和獄警還要對她恭敬幾分。

    李姍娜和我走出了外面,樹下。

    李姍娜說道:“謝謝你。”

    我說:“謝我什麼。”

    李姍娜說道:“我知道這是你的幫助。”

    我說:“呵呵,好吧。”

    我看着她,清麗可人,高貴曼妙。

    她說:“你是怕我太無聊了吧。”

    我說:“也是也不是,你看你在那裏,每天在那裏面待着,呵呵,怕你太無聊,會有心理疾病,我也沒時間去看過你。另外一個,其實也是她們想你出來的,讓你出來帶隊,畢竟,在監獄裏面,除了你,沒人勝任這文藝隊隊長。”

    李姍娜說道:“有很多人才的。”

    我說:“也沒你厲害,都沒你厲害,和你差了不是一個檔次,看一眼就知道了。”

    她說道:“我會給你報酬,該謝謝你的,我會用實際的東西來回報。”

    我說:“別客氣,你以前都給我不少,我拿你東西,已經算不好了。實際上,你若是願意,請我喫飯吧。”

    李姍娜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是想請你喫飯。”

    我說:“哈哈,那挺好的,和一個大明星,大美女喝酒喫飯,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我聽說,外面有一些明星,和她們喫飯,需要錢?”

    李姍娜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是。”

    我說:“這算是什麼潛規則嗎。”

    李姍娜說道:“一些明星,出錢,她們願意出來喫飯。”

    我說道:“這樣子,原來傳說中,是真的啊。是那些不入流的明星,演員啊。”

    李姍娜說道:“其實掏錢就陪的又豈止不入流的演員,只要出到一百多萬的價格,一線女星,都會隨叫隨到。紅透半邊天的大牌女星還爲金錢折腰,更何況那些沒出名又想出名的小演員。和老闆們喫飯,陪酒,是沒有名氣的演員們,走紅的踏板,是很有用的溝通渠道。”

    我說:“那會不會有些,陪着睡啊什麼的。”

    李姍娜說道:“也會有的,雖然有一些是很出名的演員,可在富豪的面前,也沒有辦法,無論混到什麼地步,應酬也只能像工作一樣,伴隨一生,因爲富豪就是她們的衣食父母,得罪了這些人,就別想着能賺錢。陪睡,那和喫飯陪喝酒不同,那是另外一個價格。有一些人的名氣很高,而且她們的公司對她們的管理也很嚴格,所以富豪有錢有權也請不了。可越是請不來,富豪越是追捧,因爲他們互相攀比自己請到過的女星,競賽一樣的心理去挑戰難請的女藝人。”

    我說:“這樣子啊,果然每行都有一些黑暗之處。那你呢。”

    李姍娜撇撇嘴,無奈笑笑:“不願意的,得罪了一些有權勢有地位,有錢的爛人,一般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我說道:“原來你這麼高風亮節啊。”

    李姍娜說:“沒有你想象中的高風亮節,也沒有別人想象中那麼骯髒。”

    我說道:“好吧,我能理解你。我們換個話題吧,話說最近挺不好意思的,我挺忙的,所以,我想去找你,也都沒有什麼時間,沒有空。”

    李姍娜撥弄了一下秀髮,說道:“忙什麼呢。忙到那麼久擠出幾分鐘的時間也沒有。”

    她有些怪我的意思。

    我說道:“唉,各種事,各種破事,太多太多了。”

    李姍娜說道:“是不想找我吧,如果你真想見我,你會來看我的。”

    她有些嗔怪我的口氣。

    我呵呵的說:“恩,忙。”

    李姍娜說:“如果真想我,會來看我,心裏沒有我,自然不看我。”

    我說:“好了好了以後會來。”

    李姍娜說:“我有時候,聽到腳步聲,走上樓,我會聽,仔細的聽,聽腳步聲,我就知道是不是你的腳步。我聽得出來,不是你,每次都不是你,但我還是希望開門進來的那個人,會是你。也許是我太無聊了,也許是我真的想你,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麼了,可能真的像你說的,關久了,無聊到心理有病了。”

    我看着她,這是曲線表白嗎?

    這是繞着彎子表白嗎。

    我沒說什麼。

    她又說道:“我從來沒有這麼期待過一個人。日復一日的期待,每次聽到腳步聲的期待。在這每天沉寂的日子,帶給我如一盤死水的生活一絲漣漪。但都一次一次的失望了。我在想,我這麼會這樣子了,難道我喜歡你了麼。”

    我看着她。

    她說道:“我也會想,你是不是像我這樣,心裏也有想過我,哪怕只是偶爾的一兩次,我也會開心。我也會想,你現在在做什麼,你爲什麼不來看我了,這難道是,喜歡上了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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