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候,還在看對面馬路路燈下的那部黑色車子。
看不出來是什麼車,更看不出來車上是什麼人。
但我感覺,那邊車上的人正在看着我們這裏。
王達搬完了之後,關了後車門。
就在這時,兩部麪包車一前一後停在了我們的面前。
這兩輛麪包車,就是我剛纔說的那兩輛麪包車。
我急忙喊道:“王達,快上車,開車跑啊!”
王達還愣着。
傻傻的愣着。
兩輛麪包車停下來後,兩夥人分別從麪包車上下車,衝了過來,王達見勢不妙,跑過來開車門想上車逃了。
可是已經晚了。
那兩夥人威脅道:“敢跑,跑就捅死你們。”
我們已經完全被堵着了。
然後,他們指着車上的我:“下車!”
惡狠狠地樣子。
我只好下車了。
然後,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一輛麪包車後面,是保時捷。
下車的,就是剛纔那個在飯店裏被我打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走過來。
王達還不知道爲什麼被圍着,說道:“各位老大,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是良民啊,我們是好人。你們認錯了人了一定是。”
那中年男人走過來,說道:“認錯人了嗎。”
王達看過去,驚住。
我說道:“王達你這個賤人,你可害死我了,說了情況不妙,你還不相信。”
那中年男人說道:“打!”
衆人上來就圍毆我們。
我們急忙喊救命,但沒用,很多人圍觀,但也是圍觀。
我和王達抱着頭倒在地上,他們狂揍踢了一頓,然後憤憤離去。
我們抱着頭好久後,慢慢的爬了起來,我過去,問道:“沒事吧王達。”
王達說道:“沒,沒事。你呢。”
我說:“好在我經常被人打,習慣了,這點打不算什麼。”
王達站了起來說:“媽的,我們兩怎麼經常被人打。”
我說:“沒事,靠,我回去找陳遜,這傢伙,整死他去。”
王達哎喲哎喲的捂着腰走向車子,我過去扶着他,說:“你這傢伙,我都說有人跟蹤,你偏偏不相信,還說那話。”
王達說:“誰看的出來嘛。要怪怪你,打了他,所以我們才被報復。”
我說:“那人活該打。報仇!”
圍觀的人羣,是看熱鬧的,此時都漸漸散去。
圍觀的人,發生打架這類事件,大家會圍觀,但不會有人幫忙,最多打個報警電話,誰會想沒事出來找死呢。
在圍觀人羣漸漸散去時,我看到幾個男人圍着一個女子。
薛明媚。
我愣住。
她竟然看着,她剛纔竟然看着我被打,卻沒有出手相助。
薛明媚,你爲何如此對我狠心,看我被人打,卻能無動於衷看着,不伸援手。
彷彿一盆涼水,澆在了我頭上。
王達看着我不走,愣着,他順着我看的方向看,看到了薛明媚和她的手下。
他急忙跳上了了駕駛座,發動車子。
看着愣着的我,他罵道:“尼瑪的你傻了啊,快跑啊,你看什麼看,不想活了!快上車跑啊。”
我看了看王達,然後朝薛明媚走過去。
走到了薛明媚的面前,看看薛明媚身後的環城幫的飯店酒店大排檔等產業,我嘲諷道:“老闆娘,別來無恙。生意做大了,真爲你感到驕傲。”
薛明媚冷冷看着我。
王達喊道:“煞筆,你幹嘛,你不想活了!”
我伸出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薛明媚的臉上。
她沒聲音的被打得差點摔倒在地。
幾個她手下馬上上來,對我拳打腳踢。
我又捂住了頭。
王達從車上拿了一根扳手衝下來:“我打死你們!”
好感動。
不過還沒動到手,就被薛明媚手下一腳踹肚子上,爬不起來了。
薛明媚推開了正在打我的她手下,然後說:“走。”
她轉身走了。
我坐了起來,看着她和她手下離開,進了酒店。
我過去,扶起了王達。
王達罵我:“你,尼瑪的,你要瘋了。”
他捂着肚子。
我扶着他回到駕駛座上,他罵我道:“你神經了別把我也害死啊!你打她,還怕沒機會嗎,她身邊那麼多人,都那麼能打,你還動手,你神經病啊!”
我不說話,開車門上車。
他指了指剛纔被打的趴下的地方:“扳手,扳手沒拿。”
我過去把扳手撿了回來。
上了車。
王達開車,回去。
他問道:“你他媽沒事吧。”
我說:“沒事。”
我給了他一支菸,他點上,我自己也點了一支菸,看着窗外。
王達說:“你說你跑過去抽她一巴掌幹嘛,真是找死啊。你不會等機會啊。送一趟貨,被打了兩頓,真他媽的悲劇。”
我呆呆的看着窗外。
實際上,我是真的發火了,她這麼看着我被打,卻能無動於衷。
如果說搶利益,打了龍王,搶地盤,這些我都能忍受了,可是,她這麼能眼睜睜的看着我被打,她真的能將以前的事情,忘了一乾二淨。
車窗外,美輪美奐的建築物,燈火輝煌,川流不息車輛,原本炙熱的天氣,卻讓我感到了悲傷的寒冷,讓我感受到了冰涼的冷落。
王達把車子開到了燒烤攤那邊,開到了燒烤攤旁邊上,然後說道:“今晚車子不開回去了,我們喝酒,太不爽了。”
兩人坐在了燒烤攤那裏,王達說道:“還是挺疼的,媽的。”
我說:“要不去醫院一下。”
王達說:“算了,死不了。”
龍仙仙給王達打了電話,然後過來了。
看到正在喝酒的我們臉上的青綠,龍仙仙說道:“你們,你們怎麼了。打架了。”
王達說道:“不是打架了,是被人打了。”
龍仙仙說:“你們不是去喫飯呀,怎麼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