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王達,如同我,女朋友雖然跑了,跟人走了,實際上心裏還是偶爾的想起她,就好像,心裏深處彷彿爲她留了一個位置,永遠不可替代。
那個人啊,就好比你走路撞上了一個電線杆,很痛,以後你走路都會繞着電線杆走,可能很久以後你都不記得撞得有多痛了,但那個電線杆永遠都在。
也許分開之後在恨不起來,畢竟回憶擺在那裏,只是想起來還會不勝唏噓,只怪自己在還喜歡的時候,沒看清那個人。
喝完了剩下的酒,我進去洗澡,洗澡出來後,找了一張毛毯,在沙發上將就了。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過去。
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有想上洗手間的衝動。
我醒來,一看。
外面的城市各種燈的光照進來,我身旁就站着了賀蘭婷,穿着睡衣,風情萬種的睡衣,她的香味彌散在空氣中,縈繞在我身旁,光透過她薄薄的睡衣,把她的身材美輪美奐的照出來。
我看着她,坐了起來。
她也低頭看着我。
這不是在做夢。
她靠近過來。
我看着她:“你想怎樣。”
其實我在期待她的一個吻。
賀蘭婷突然說道:“你爲什麼在我家裏!”
我說:“我我我,我喝多了,我不是問你了嗎,你同意讓我睡這裏的。”
賀蘭婷說:“我什麼時候同意了,我沒同意!”
我說:“不是,我那時候扶着你回去睡覺,你喝多了,然後我問你,你說同意了的,可能你都沒記得了。”
賀蘭婷說:“沒這回事。趕緊離開。”
我站了起來,過去開燈,凌晨三點鐘,我說:“我現在離開,我去哪裏啊!”
賀蘭婷說:“你去哪裏關我什麼事!”
我說:“你要不要那麼狠心,這時候趕走我。我先上個洗手間。”
我跑進去洗手間,然後一會兒後,出來。
出來後,卻沒見到她了,賀蘭婷呢?
這怎麼像鬼一樣啊。
我走過去,看到她房間門已經關上了,是回去睡覺了。
我鬆口氣,幸好啊,不然她要和我吵架的話,被趕出去,我大半夜出去晃盪找地方睡覺可不好找。
睡得很爽。
做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夢的夢,然後聽到手機在響,是蘋果手機的聲音。
就在旁邊的茶几上,沙發旁邊。
感覺身上很重,醒來的時候,我慢慢看着身旁。
嚇了我一跳。
賀蘭婷竟然和我睡在沙發上,而且是抱着我的,腿壓在我身上,手抱着我,她還是穿着那睡衣,昨晚那薄薄的睡衣。
我一看時間,早上六點半。
她還拿着手機放在茶几上,叫的是她的手機,鬧鐘的聲音。
小狗坐在旁邊看着我們。
她爲什麼在我身上,爲什麼壓着我,爲什麼跑到這裏來睡覺?
可是爲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呢。
可能睡得太死,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冤枉啊,我昨晚卻是什麼也沒做啊。
不管她爲什麼來這睡覺,我得趕緊爬起來,不要讓她看到,不要讓她發現,否則,她又要罵我怪我和我吵架。
當我想爬起來,一動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然後,兩人對視着。
寂靜,壓抑。
她說道:“爲什麼你睡我家裏,爲什麼你睡我牀上!”
我說:“冤枉啊,是你喝多了,我問你你讓我睡你牀上的。不不不,是睡你家裏的,那時你喝多了。”
這是第二次解釋了,由此可見,昨晚她真喝多了。
她還是盯着我。
我說:“不是我睡你牀上,我是睡沙發上,然後,我也不懂爲什麼,是你自己來抱着我睡覺的。我醒來的時候,就這樣子了。”
她看她自己,這抱着壓着我,像八爪魚的姿勢,她急忙的坐了起來,然後撩了撩長髮:“以後別有事沒事來我家。”
說完她去了她房間。
我起來洗漱了。
在去監獄的路上,她趕着我下車買早餐,準備下車的時候,她說:“以後下車小心點,別被車撞死了。”
我看看她,她這算是關心我的話吧,爲什麼從她嘴裏說出來,口氣既難聽,聽着又讓人心裏不舒服。
買了包子和豆漿。
我喫飽了,她趕着我去開車,她說她要喫早餐。
我去開車。
我會開車,但是我手腳僵硬。
賀蘭婷看我又蠢又笨開車的樣子,說道:“豬都比你容易教。”
我斜眼看了她一眼,說:“你不損人一句你能死?”
賀蘭婷說:“看路!”
我往前一看,急忙一個急剎車,但是,前面那人,根本沒碰到他,他就倒下去了。
我自己倒是有些慌了,說:“我,我我沒撞上去啊。”
賀蘭婷直接從中控臺的儲物箱拿了一瓶防狼噴劑,打開車門氣呼呼的說:“最恨這種有手有腳卻出來碰瓷的。”
賀蘭婷走過去,我急忙跟着下車過去。
過去後,看到那碰瓷的在那裏哎喲哎喲的喊着。
一個三十多歲這樣的男的,躺着捂着胸口,然後看着天空:“哎喲,哎喲,疼呀,好疼啊。疼死我了。撞人了啊。”
賀蘭婷過去,也不說話,直接拿着噴劑晃了兩下,就往他眼睛噴下去。
我愣住了。
她實在太暴力了。
那碰瓷的直接大叫一聲,雙手捂住眼睛:“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然後賀蘭婷左右腳猛踢碰瓷的胸口,狠狠的踢。
那碰瓷的,想必是覺得碰到比他更瘋的人了,趕緊的捂着眼睛往路邊爬。
賀蘭婷還追上去踢。
我急忙過去拉住她:“要踢死他了啊!”
賀蘭婷說:“踢死他我高興。”
我急忙把她拉回去了:“走了走了,會打死人的。”
她這踢人下腳,也真是絲毫不留情的,也不怕踢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