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是不想摻入其中,卻已經身在其中難以自拔。

    我勸說彩姐自己來管事,其實就是兩個原因,第一個,她自己不同意我們的發展路線,但是她自己又不來自己好好發展。第二個,我的確感覺心好累,不想管事,管事累,又有風險,但不管,又利用不到他們。

    真是無奈。

    彩姐突然問:“你不想跟着我做?”

    我說:“我不是這麼想,我是覺得我好累呢。”

    彩姐說:“你累?”

    我說:“對啊,心好累。”

    彩姐說:“你不會是想着跟了別人吧。黑明珠。”

    我說:“彩姐,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我已經跟了你了,怎麼還跟着黑明珠。”

    彩姐對我們當時把黑明珠拉到后街搞明珠酒店這事,有些耿耿於懷。

    她深知黑明珠的能力在於她之上,所以,她有些擔心黑明珠把她的地盤吞了,更擔心她手下們包括陳遜和我之類的都被挖過去了。

    實際上,陳遜和我,對她忠心耿耿,倒是她自己亂想了,可是這麼胡思亂想,亂猜疑,是很不好的。

    喝了差不多後,她提議該回去了。

    出去的時候,彩姐用手機拍下了這個ktv的內部裝修的視頻,她是真的想開這麼一個店了。

    不過,我更想做的是,和黑明珠一起開飯店。

    因爲,把黑明珠拉下一起合作,這樣子的話,我們就有了一個強有力的合作保障,一個合作的幫手,就像上次一樣,環城幫過來跟我們開架,很明顯,他們並不懼怕於我們,他們也不懼怕霸王龍黑衣幫,也不懼怕龍王的西城幫,對於我們陳遜后街這邊,他們也並不是很放在眼裏,他們對了,他們研究得很透,他們也很聰明。

    他們的戰術策略就是,從郊區滲入到城區。

    先是找茬和西城幫,后街,沙鎮霸王龍這些幫派打幾場架鬧鬧,試試實力,然後看清楚這些幫派的實力,衡量一下,他們馬上跑去西城,后街,沙鎮,這些地方開店,這些地方肯定不容許他們亂插旗,於是過去和他們鬥,但基本都輸了。

    霸王龍輸得尤其慘重,半個地盤都沒了,沒辦法,他們上次發展過快,很多地盤還沒站住腳,就被反撲了回去,他們就像項羽打了天下後,分封諸侯,諸侯卻都心懷怨恨,一下子就在劉邦的帶領下打了回去了。

    而環城幫和西城幫的打,先是佔了西城的沙井,後來,西城不要命的過去搶了回來,不過也損失慘重,好多人受傷,被抓了很多。

    在後街,他們開始也是沒把陳遜放眼裏,當然,憑着陳遜的這些人,跟環城幫的打,會有點難度,可沒想到的是,他們自己去惹了黑明珠,黑明珠區區一點人,面對於多於自己相差多倍的敵人,直接把環城幫打垮了,而陳遜又帶人堵了他們,可謂在後街,對環城幫來說,是一次很慘的敗仗,真正的滑鐵盧,後來酒吧和美容店又被我們搞得關門了,他們也真是無奈了。

    但是,那場架,要說論功行賞的話,還是黑明珠最大的功勞。

    他們區區一點人,就能打得環城幫的人屁滾尿流,這有多強大。

    所以,我想和黑明珠聯合做事的原因不僅僅是賺錢,更想是聯合戰鬥力量方面。因爲只有這樣子,別人傷害到我們生意的利益,黑明珠纔會努力的去跟我聯手對抗。

    可是彩姐並不這麼認爲,她生怕我和陳遜等手下,都被黑明珠給招攬管理了,都跑去黑明珠那裏不聽她了,怕這塊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地盤,被黑明珠拿走了。

    說真的,替黑明珠辦事,肯定比替彩姐辦事安全而且有前途。

    黑明珠的實力,能力,眼界,是彩姐無法相比的。

    不知道彩姐這麼想,是錯的,還是我是錯的,現在早早下定論,也不成。

    因爲走下去了,才知道。

    但我寧願相信,只有跟了黑明珠,纔有更美好的前途,可既然彩姐不同意,我也沒辦法了。

    黑明珠也叫我直接脫離了彩姐,和她去開飯店做生意,但我這麼能拋下彩姐,當時如果沒有她,我遇到那麼多困難,這麼能跳過來了,還生活過得那麼好啊。

    只能跟着彩姐,走一步,算一步了。

    彩姐讓她的保鏢過來了,保鏢過來開車,彩姐坐在副駕駛座,我坐在後面。

    彩姐一直看着手機,想着她的店。

    我則是看着窗外,揉着身上疼痛的地方,看着窗外風景,想着薛明媚,心裏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她跟着維斯恩恩愛愛的那一幕,讓我每次想起,就心裏各種不舒服。

    手機響了,又是梁語文。

    我直接掛掉了。

    然後關機。

    媽的,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爲了錢,跑去跟了一個老男人,做什麼祕書,這跟賣身又有什麼不同。

    還有薛明媚,如果說是真愛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但如果是爲了榮華富貴,跟了維斯,呵呵,那就跟梁語文一個德行了。

    我開始懷疑自己,爲什麼我碰到的這兩個女子,給我的印象,都是有原則有底線的人,可後來怎麼會變了。

    尤其是薛明媚,多麼烈性。

    我想象着,萬一,如果柳智慧也會這麼變?朱麗花也會這樣?賀蘭婷?

    不可能。

    不可能吧。

    呵呵,誰懂。

    在真正的利益金錢面前,才懂。

    所謂的疾風知勁草,就這個道理。

    這就是現實。

    回去的路上,彩姐問我道:“張帆,送你回去飯店那裏可以了嗎。”

    我說:“可以了。”

    彩姐說:“過段時間我選址開店,會給你電話,幫我參謀參謀。”

    我說:“陳遜比較懂吧。”

    彩姐說:“你們兩個一起來。”

    我說:“好的,在所不辭。”

    送我到了飯店那裏,我自己走了一會兒路,回去公寓睡了。

    上班的時候,蘭芬找了我。

    我問蘭芬什麼事。

    蘭芬說:“範娟找我了。”

    我問:“什麼呢。”

    李欣報上了名,報名,是李欣用自己的錢,報名了,而且,上面批准了李欣,可以去監獄醫院做陪護人員。

    不過,馬明月那邊卡住了,一定要李欣出十萬,才放行,否則的話,就在她的日常表現那些資料上動手腳,鬧去領導那邊都可以,就是要讓李欣過不去。

    而其他的通過了批准的,最少的是三萬,多的是五萬,李欣要多交,因爲,馬明月不爽李欣。

    李欣可犯難了,照理說,她家家境不錯,她家也有錢給她的,可她卡上只有那些錢,都交上去了,而要等到下次她家人來看她,還要過段時間,交錢也就這幾天的事。

    沒辦法了,我只能想辦法去借,然後給範娟拿去給李欣,讓李欣交上吧。

    我先跟蘭芬,蘭芳借。

    蘭芬一聽我借錢,二話不說,自己跑去借了,她之前爲了給家人治病,欠了不少錢,後來也都慢慢還清了,而我那時候,是幫她最多的其中一個,對她有恩,她們兩姐妹也懂得感恩,聽到我要借錢,直接跑去借錢,馬上給我湊夠了十萬。

    我很感激她們,但我也儘量會很快的還錢給她們。

    沒想到混得越來越差啊,表面上看流水賬,每個月的收入都很客觀,可反倒是越混越窮,從一無所有,開始混到欠債累累了。

    範娟拿到錢後,劃到了李欣賬上,李欣去交給了馬明月,馬明月喜滋滋的批准同行。

    這樣子,李欣算真正通過了,過幾天后,就可以去監獄醫院做陪護了,這很難辦的這件事,終於也搞定了。

    但是對我來說,監獄裏最難的幾件事,卻還沒做成。

    把柳智慧弄出去,幹掉康雪等人。

    太難。

    機會一直等,反倒是差點等到她們把我們給滅了。

    連續兩三天,因爲很累,就沒出去,在監獄待着。

    這天下午開會,也就是例行的會議,本來也沒什麼的,但是,我們和a監區的上次那個女的吵架了,在很多領導面前吵的。

    事情經過是這樣子的,上面給我們監獄弄了一批新的辦公文具下來,就是一些筆記本,筆,紙張,也都值不了幾個錢,最值錢的也就是打印機電話機的,本來沒什麼的,總監區長說讓副監區長平均分下去各個監區。

    可a監區的那個上次和我激烈吵架的神經病女人喊道:“不要分給b監區。”

    我們一聽,就不爽了,徐男問道:“憑什麼。”

    a監區那女人的說道:“你們b監區,每次去倉庫領這些,都和別的監區打架,吵架,你們要領可以,我建議,讓別的三個監區都拿了後,你們最後拿。因爲你們總是和別的監區爲了爭這些小東西打架。”

    這不就是說我們上次去搬桌子什麼的辦公用具,和她們打架嗎。

    c監區的有個女人也說道:“就是出來和別的監區看演出什麼的,打架鬧事的也是b監區。”

    這不就是說上次看演出和她們c監區有點矛盾罵架嗎。

    這兩個監區,在康雪和馬明月的指使下,又開始對我們監區進行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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