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建起來的是新的小區。
一問路,三元路。
就是這條路,至於二單元,完全沒有這地方。
然後問了好幾家鋪面的老闆,問了當地原住民,都說這裏的確是三元路,但沒有什麼二單元。
好吧,估計這個資料都是假的。
當問到一個在門口坐着吸菸的老人,他說不知道後,說,奇怪了,今天有一批人也來問。
我馬上想到,是康雪派出來的人來找的。
上車後,謝丹陽問我:“爲什麼找這個女囚的住址。要幫她辦什麼事嗎。”
我說:“唉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她生活過的地方。”
謝丹陽說:“你喜歡人家?”
我說:“我來看看她生活過的地方,也算喜歡人家?”
謝丹陽唱到:“我來到你的城市
走過你來時的路
想像着沒我的日子
你是怎樣的孤獨
拿着你給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條街
只是沒了你的畫面
我們回不到那天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着笑臉揮手寒喧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麼想和你見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變
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喧
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聽着謝丹陽唱的歌,我突然,感到,心如刀絞般的痛。
因爲我卻沒去想,柳智慧這一走,也許和我就是永別了。
她會報仇,但她可能不會再找我,而且,在這樣的環境下,她不可能會出來找我,她現在,等同於逃亡。
不僅是監獄找她,連她的仇人也在找她,瘋狂的找她。
那些柳智慧真正的仇人,知道柳智慧家的真正住址,應該把那裏都圍了,等待柳智慧的入埋伏圈。
可憐的柳智慧,一隻羊,面對狼羣的圍剿,她要如何才能逃匿。
而我真正擔心的永別,並不是說她不會再來找我,而是,我擔心她會死。
謝丹陽的手在我面前揮了揮:“幹嘛,你在想什麼。”
我說:“沒想什麼,走吧。”
車開進市裏,謝丹陽說:“餓了,我們找個地方喫飯吧。”
我說:“不想吃了,你去吧。”
謝丹陽說:“怎麼了啊。”
我說:“沒什麼了。”
謝丹陽說:“好無趣,沒意思。”
約好了明晚和謝丹陽父母喫飯。
我讓她在路口停車,我下車打的回去,啃了個麪包,在家睡覺了。
是好無趣,好沒意思。
覺得柳智慧離開了,生活都無趣了。
次日,讓她們去打聽,但也打聽不到什麼關於柳智慧的消息。
好吧,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只是,讓我上班都患得患失的,像是沒了靈魂。
下班後,和謝丹陽出去了,見她父母去了。
謝丹陽已經備好了禮物,我拿着去送就行了。
在她們家不遠處的一家飯店包廂裏。
這次見面,先是打招呼,然後落座,然後我發現,謝丹陽父母不像以前那樣的麻木冷漠,反倒是反常的給我遞筷子拿碗。
這是幾個意思?又要逼迫我們結婚的節奏嗎。
然後聊了幾句,問我忙不忙啊什麼的,然後喫飯。
喫着的時候,謝丹陽父親對謝丹陽說道:“我今天回來,把鑰匙忘了放學校辦公室裏面了,你去幫我拿一下。”
謝丹陽說道:“拿鑰匙做什麼呀,明天你去上班再拿不行呀。”
謝丹陽父親說道:“你媽的鑰匙放家裏了,你的鑰匙也放家裏了,我們進不去家裏。”
謝丹陽說:“媽,你平時不是帶鑰匙的嗎。”
謝丹陽母親說:“忘了今早。去吧。”
謝丹陽父親說:“讓門衛唐大伯去開辦公室的門。我和他說了。”
謝丹陽站了起來:“真麻煩,那麼遠。張帆,走吧。”
謝丹陽父親說:“張帆去幹嘛呢,先喫飯。”
謝丹陽看着我們。
謝丹陽母親說:“快去啊。”
謝丹陽極爲不情願的出去了:“這時候路上好多車,一定要堵車。”
謝丹陽出去後,謝丹陽媽媽還出去門口看看,然後坐回來,看外面謝丹陽的車走了,她看着我,說道:“小張啊,阿姨問你一個事。”
我說:“阿姨你說。”
敢情是把謝丹陽支開了找我談事啊。
謝丹陽媽媽說道:“我們家丹陽是不是讓你騙我們,讓你假裝是她男朋友啊。”
靠!他們好像知道了?
我呵呵一笑,說道:“阿姨,這個,我不知道你們的意思。”
我先不要承認說假裝的,看他們怎麼說。
謝丹陽媽媽坐過來一些,說道:“上週末,我和丹陽爸爸去公園散步,在公園門口的十字路口,看到丹陽開車,旁邊坐了一個短髮的女的,她們停車等紅燈,我們看到,她們在,在,這樣子。親啊。”
謝丹陽媽媽兩隻手手指做着親嘴的手勢。
我靠這下完了,謝丹陽和徐男搞基被發現了!
我假裝驚訝的說:“啊!什麼,親嘴嗎?”
謝丹陽媽媽說道:“對呀!是個女的!”
我說:“不會吧!”
謝丹陽媽媽說:“我們急忙過去,想要過去問,綠燈的時候,她們開車走了。”
我說:“不會吧阿姨,你們看錯了吧。”
謝丹陽爸爸說:“不會看錯!那就是丹陽的車,丹陽開車,副駕駛座,就是個女的,看起來有些壯!倒是看不清長什麼樣子,她們就是在親。”
謝丹陽爸爸說不下去了。
我說:“不會吧。我不知道呢。”
謝丹陽媽媽說:“你難道不知道她揹着你和別的人什麼什麼嗎。”
我說:“我不知道啊。”
謝丹陽媽媽說:“你別騙我們了小張,你就是丹陽請來的,扮她男朋友騙我們的吧。”
我低着頭,不說話。
謝丹陽媽媽說:“她怎麼會和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