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了後,我說:“我真的好餓了啊。”

    她的手機響了,她看看,是她媽媽打來的。

    她接了,手機連着車上的車載電話。

    她媽媽說道:“婷婷,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呢。”

    賀蘭婷說道:“我就這樣。”

    好任性。

    賀蘭婷媽媽說道:“婷婷啊,媽媽也說你啊,你是不愁嫁的,可你是個女孩子啊,年紀這樣也不小了,就女孩子這個年齡呀。你不是男的,你不用掙那麼多錢那麼忙的。人家家裏有錢。”

    賀蘭婷說道:“我自己有錢,我想買的東西我買得起,我就是富婆,我不需要靠人家家裏。”

    賀蘭婷媽媽說道:“那你也考慮考慮人家啊,他比你找的都強好多啊。”

    賀蘭婷說:“他強關我什麼事,我不喜歡。”

    賀蘭婷媽媽說:“那你喜歡那小子?”

    賀蘭婷看看我,然後鄙夷的瞥了一下,說:“是,非常喜歡,非他不嫁。”

    哎呀聽得我心裏好暖和啊,雖然明知道是假的,就是很舒服啊。

    賀蘭婷媽媽說道:“婷婷,這古代人都是知道嫁人要嫁門當戶對。”

    賀蘭婷說道:“古代人定的規矩,就讓古代人去遵守吧。”

    賀蘭婷媽媽說:“那現在很多人家也是這麼樣子,門當戶對啊。”

    賀蘭婷說:“人家是別人的家,不是我。”

    賀蘭婷媽媽說:“你是要活活氣死我嗎,跟你說話,你都不尊敬我,我是你媽媽!”

    賀蘭婷說:“不尊敬你早就掛電話了,還跟你說?你尊敬我了嗎?是不是生了我養大了,就可以做主了我所有的人生,包括我的婚姻?”

    賀蘭婷媽媽說:“其他的我不管,但是這次,我必須管了,你說你看上的那個小子,你真的是瞎了眼了,他不適合你的!他不能給你帶來幸福的。”

    賀蘭婷說:“然後呢。”

    賀蘭婷媽媽說:“然後什麼然後,然後你就不幸福,每天不快樂。”

    賀蘭婷學我說話呢,然後呢。

    賀蘭婷說:“然後呢。”

    賀蘭婷媽媽說道:“我看着你每天不快樂,我也不快樂啊。”

    賀蘭婷說:“然後呢。”

    賀蘭婷媽媽說:“你是要氣死我嗎!”

    賀蘭婷說:“你這不沒死呢。哪有那麼容易死。”

    賀蘭婷媽媽氣得大口呼吸:“你!你!總之,我不許你和那個小子!”

    賀蘭婷對我說:“跟我媽媽說句話。”

    我長大嘴巴,驚訝,小聲道:“啊?跟你媽媽說什麼?”

    賀蘭婷說:“說什麼都行,快說!”

    我揮揮手,說:“咳咳,阿姨你好啊,我是張帆,我是你說的那個小子。我現在和賀蘭婷在一起,我們現在去喫飯,你喫過飯了嗎。”

    賀蘭婷媽媽說:“你,你?婷婷,你讓他聽我們說話?”

    賀蘭婷說:“全都聽見了,沒事的,他沒你那麼容易死。”

    賀蘭婷媽媽罵道:“你怎麼說話呢你!你,你反了啊,天吶我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啊。”

    我也說道:“話說,你這麼跟你媽媽說話,唉,真不太好。”

    賀蘭婷說瞪着我:“要你教我嗎?”

    我說:“你這都不尊重長輩了啊。”

    賀蘭婷說:“關你什麼事呢?”

    我說:“她好歹也是我以後的媽媽,丈母孃!岳母。你這麼罵她,就關我事。”

    賀蘭婷媽媽都要哭了:“丈母孃?我怎麼會有這麼個女兒啊!”

    賀蘭婷掛斷了電話:“煩。”

    我說道:“你這跟你媽媽也真的不太尊重了,你真要氣死她呢。”

    賀蘭婷說:“哦。”

    她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說:“她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賀蘭婷指着我:“別口口聲聲她死了死了的,你死了她都不會死,我警告你,你再說一次。”

    她伸手拿防狼噴霧。

    我急忙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行了吧。”

    和這女人沾邊,準沒好處。

    誰他媽以後娶了她,誰真他媽倒黴啊。

    我靠,都開了半個鍾,去哪裏喫啊。

    我開口要問,她以爲我又要數落她,直接按了防狼噴霧,我靠,幸好我直接一擋住了臉轉頭過來。

    然後,滿車刺鼻的味道,她靠邊停在路旁,兩人爬下車,咳嗽着,太嗆人了。

    那玩意如果噴到眼睛,不瞎都哭死了。

    我罵道:“媽的你又於心何忍那麼對我,你還真下得了手。你媽媽這麼罵你,難道你也用這個噴她不行?我不就是想問你開去哪裏,我都餓死了!”

    賀蘭婷說:“你給我滾!”

    我說:“喂,先帶我去找喫的啊。”

    她上了車,我沒上車,這邊門都沒鎖,她直接踩油門走了幾十米,然後車子好像因爲門沒關踩油門不起來,她停車把這邊副駕駛座的門關好,然後開走了車子。

    我靠,有什麼了不起的,滾就滾唄。

    什麼暴脾氣啊,就許你罵人,我說你兩句,直接都把我扔路上,每次都這樣。

    走了一段路,麻辣燙,好吧,就麻辣燙了。

    吃了一餐麻辣燙,然後打的回去。

    應賀蘭婷的指示,關了高麗禁閉,餓了兩天。

    只給水喝。

    當第三天把她押到我們面前,高麗已經餓的走不了路了。

    這是多麼的折磨,對這種牛人,就該搓搓她的銳氣,讓她知道,這裏是監獄,是來坐牢的,不是來旅遊的。

    賀蘭婷看了看她,說道:“放出來。”

    我說:“好。”

    賀蘭婷說:“給她拿喫的,別餓死了。”

    給了高麗拿喫的,她倒也沒有狼吞虎嚥,拿着勺子,慢慢的舀着喫。

    賀蘭婷滿意的回去了。

    我看着高麗,餓了兩天,看起來,真的是虛弱憔悴得跟前天的生龍活虎劫持賀蘭婷的她不像同一人。

    我問道:“感覺如何?”

    她沒說話。

    我說道:“在這裏,你老老實實,什麼事都沒有,你不老實,不讓我們好過,我們也讓你不好過。”

    她的嘴角蔑視的一撇。

    看來,還是很囂張。

    我說道:“既然不合作,那就,繼續關。”

    她喫着飯,看都不看我。

    我問道:“爲什麼要劫持人?”

    她懶得理我。

    我直接搶過她手中的飯盒,作勢要扔掉。

    她急忙說道:“想轉監獄。”

    我把飯盒給回她:“你有種繼續囂張,我陪你玩。”

    她拿過飯盒,繼續喫飯。

    我問:“爲什麼要轉監獄。”

    她說:“我媽在長樓,這裏離那太遠,我媽眼睛瞎了,她來看不了我。”

    我說:“呵呵,記掛着你媽媽啊。不過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不現實的,別想着轉監獄,你老老實實在這裏呆着。我看了你資料,你是讀武術學校出來的?”

    她說:“是。”

    我問道:“就憑着一身的功夫,帶人去搶劫?”

    她說:“是。”

    我問:“你以爲你搶到錢了,就能逃了,開心的花了?不可能吧。”

    她說:“我搶珠寶,不是爲了讓我花。”

    我問:“哦,你倒是說說看,搶來幹嘛。”

    她說:“換錢,把我媽媽的眼睛治好,讓她看見我,剩下的,給她做腦瘤手術,如果成功,救回來,不成功,就死。”

    我一下子,可憐了起來這個女人,她所做的,原來是爲了自己的媽媽,我問道:“你媽媽怎麼了。”

    高麗從小,沒有父親,母親眼睛是壞的,靠着給人做點手工活,把高麗拉扯大,高麗在這樣的弱勢家庭中長大,經常看到自己媽媽被人欺負,原本想參軍,但是怕離開了沒人照顧母親,就在家裏附近選擇讀了一家武術學校,放學就做零工照顧家裏。

    武術學校其實也就是一家野雞學校,倒也練了一些功夫,身體也強了,加上她高大,在學校裏甚至一般的男生都打不過她,在她那條街,她又膽子大,人也大方,很快的,就成了大姐大,畢業後,她倒也做正經事,在那條街擺地攤,然後開了一家小店,眼看日子開始好起來,她媽媽查出腦瘤,面對昂貴的醫藥費,她懵了,她媽媽哭着說,死她不怕,只是這輩子都沒見過她一次,死了不瞑目。

    於是,高麗決定找幾個道上的膽大的人,搞一把大錢,然後給她媽媽做手術,讓她眼睛先看見,然後再做腦瘤手術,就是手術失敗,死了,那都能讓她媽媽看到她,也欣慰了。

    只不過,在蒙面搶了珠寶後,她就被人從監控裏認出來了,被抓了。

    然後,自知給她媽媽做手術無望後,她就想着,希望能換監獄,我們這邊監獄,是她戶籍所在地的監獄,而她媽媽和她,從小卻是在長樓那邊,換到了長樓那邊監獄,她媽媽就可以來多看她幾次了。

    好吧,的確是個孝女,也真是可憐。

    聽完後,我心想,如果換我是她,可能,我也會那麼做吧。

    我說道:“換監獄是不可能的了,我能幫你的,就是如果你申請你媽媽來看望你,我儘量能讓她來看你,當然,如果她從長樓來這邊的話。”

    高麗冷冷哼了一聲。

    我說:“帶走,關回監室。”

    她被帶走,關進了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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