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呼吸,這不就是他媽的說已經死了嗎。

    已經死了。

    我說:“這不他媽的就死了嗎。”

    沈月說:“就是死了。”

    我說:“叫了醫護室的過來了嗎。”

    沈月說:“叫了。”

    醫護室的人過來,確定掛了後,要報給領導,就等着領導處分我們吧。

    我這纔沒當了幾天的指導員啊!

    勞動車間,女犯們已經被帶回了監室。

    只剩下兩個女犯,一個站着,被抓着,銬着。

    一個躺在地上,地上一灘血。

    不過,我跑近一看,好像身體還在顫動呢。

    我說:“死了?”

    獄警們都不說話。

    這躺着的女囚,不就是高麗於晶晶同個監室的女囚嗎?前幾天還幫着那兩個造反的女囚抓我的。

    我靠近,然後把耳朵放在她鼻子上,沒有氣?

    我把手指放在她脖頸處,輕微跳動,沒死。

    不過離死不遠了吧。

    頭上被砸了一個洞。

    醫護室的人來了,也查看了一下,沒死,趕緊搶救。

    架走去了醫護室。

    求上天保佑吧。

    這名打她的女囚,我也認得,就是大姐大的人,那天還幫這大姐大圍攻高麗,結果在操場上,被高麗打翻了。

    我過去她面前,拿着電棍,說道:“老實交代吧。爲什麼打她。”

    她說:“搶位置。”

    我說:“搶什麼位置。”

    她說:“窗口,可以看見外面的位置。”

    我說:“窗什麼窗!你胡扯!”

    我直接揍了她一拳。

    然後問。

    然後讓沈月威逼着拷打問,結果她就是一口咬定,爲了爭奪位置打的人。

    爭奪一個位置,就要打死人,這真是牛啊。

    但這個女的,進來的原因,就是殺人。

    殺的是她的丈夫。

    因爲丈夫常年嗜酒家暴,在一次酒醉後兩人的對打中,她狠起心用水果刀捅死了丈夫。

    這次明顯的,不是爲了爭奪位置,而是監區大姐大正式對高麗的人宣戰了。

    讓手下先上,給高麗一個下馬威,讓高麗知難而退。

    高麗和大姐大的爭鬥,已經開始了。

    有些事,我們想管也管不了。

    比如這些,日常監獄生活中的鬥毆,我們也不能時時在現場控制着。

    還好,那名被打的女囚,暈了過去,沒什麼大礙。

    不過,要送去醫院休養幾天。

    我讓她們把這打人的女囚關禁閉,不過似乎沒用,大姐大們要她們打人,她們只能聽命,不然,休想在牢裏好過了。

    我分別找了大姐大和高麗。

    對大姐大,我問了她這事情的原因。

    她當然不會承認是她指使的,我說道:“你們鬧一鬧可以,但如果搞出那麼大的事,我不會讓你們好過。”

    大姐大不置可否。

    我說:“你既然不配合,那就別怪我了!”

    她急忙說道:“是我讓她教訓一下高麗的人,可我怎麼想到她出手的時候那麼重。”

    我說:“承認了是吧。”

    她說:“高麗太狂了,我讓她知道,誰纔是這裏真正的老大!”

    我說:“得了吧你,不是我挑撥離間,我看你是鬥不過她的。我勸你,好好的表現,好好改造,不然我讓你好受的。”

    她說:“我被她欺負了難道我就認了嗎。”

    我說:“你可以跟我報告。”

    她說:“有什麼用。”

    我說:“沒用也行,我警告你,再有下次,你去禁閉室裏蹲着,別出來了!”

    她不說話了。

    讓獄警帶她回去後,我找了高麗。

    我問了高麗的情況,高麗也猜是大姐大這麼對付她的人,給她一個下馬威的。

    我也警告了高麗,最好不要鬧出事,不然不好過。

    高麗卻不回答我這問題,說道:“我可以申請家屬來探視嗎。”

    我看着高麗,說:“你才進來沒多久,你沒達到條件。再說了,需要表現好的纔可以的。”

    高麗說:“我知道,很多還需要交錢,而且我也沒錢。”

    我說:“對你來說,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才進來沒多久啊。人家會不服氣的。”

    高麗含着淚,說:“我媽媽快不行了!”

    我說:“我看看安排一下吧。”

    高麗說:“我什麼都沒有,只有我這幅身體,如果你願意,我獻給你。”

    這曾經,丁靈也這麼願意獻身給我過。

    可是,這樣不好。

    我看着高大豐滿的高麗,舔了舔嘴脣,說:“別說這些。”

    高麗直接跪了下來:“我求你了!”

    我說:“好了好了,我看看安排一下,但是,不能通過正規手續,不能給別的女囚知道,不然她們會鬧的。”

    高麗跪着說:“謝謝,謝謝!”

    我說:“起來吧。”

    她站了起來。

    我說:“以後別給我找事了。如果她們找你麻煩,你向我報告。”

    高麗說:“你要罩着我嗎。”

    我說:“當然不是,誰有理我罩着誰。怎麼聯繫你媽媽。”

    高麗給我留了一個號碼,並且說,她媽媽應該是在她親戚的幫助下,來到了我們城市。

    我說:“好吧,出去了我聯繫她,這事不要給人知道,記着了。”

    高麗點頭。

    我去找了徐男,說了這事。

    徐男一聽,就馬上反對了:“讓別人知道了,報到上面去,我們就麻煩了!”

    我告訴了徐男,這女囚遇到的事,關鍵是,她的媽媽腦瘤,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徐男也動了惻隱之心,但還是說:“不行。”

    我說:“男哥,幫幫她。”

    徐男說道:“我們是不可能偷偷的拉着她去會見室和家人見面,只能請示上頭,她有什麼資格?她剛進來,表現差。”

    我說:“好吧,要上面的領導同意的話,要多少錢。”

    徐男說:“有錢當然可以了。”

    我說:“給你一份,給那邊領導一份。”

    徐男說:“我可以找總監區長,她同意,然後上面同意就行,可你不如找副監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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