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語文臉紅紅的,我笑了笑。

    電影這時候才正式開始了,什麼電影,男主跟女主閨蜜搞在一起,女主爲了報復男主,和男主的哥哥搞在一起,然後後來出了車禍,發現還是忘不了對方,然後男主又和女主浪子回頭金不換,接着女主的閨蜜離開了,男主的哥哥也找到了摯愛。

    無語。

    這都什麼破電影。

    不過,看電影,很多人看的不是電影而是需要那個環境。

    看吧,前面好多對,都不知道親了幾回了。

    摸都摸膩了吧。

    終於,電影結束了。

    我和梁語文走出來,我問:“有什麼想法。”

    梁語文說:“沒有啊。”

    我說:“看完了沒有什麼觀後感啊。”

    梁語文說:“我都看的快睡着了。”

    我說:“好吧,就你最會享受。”

    走出了電影院後,我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叫她去我那裏了,因爲上次去,我半夜跑出來,然後有一次,她是看見了謝丹陽,已經懷疑我不是什麼正經東西了。

    她也不說話,靜靜的站在電影院門口。

    看着來回的車輛。

    她問我:“回去了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叫我回去了吧,還是她要回去了吧,或者是,她要跟着我回去了吧。

    我說:“哦,是吧。”

    我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就是說,反正不是我叫你跟我回去,你要是回去,那就回去吧,你要是跟我回去,那就一起回去吧。

    這時候,對於梁語文這樣的女孩來說,不能開玩笑的說不如我們去開房,或者說不如跟着我回去,她心裏就算想,但她嘴上會拒絕。

    她不同於林小玲,謝丹陽那樣的女孩,那兩個的話,開玩笑叫着去,她們就說去就去,誰怕誰,順理成章就去了。

    梁語文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我的心,一下沉下來了。

    心裏不捨得,我是的確用了心騙她跟着我的,但是我也投入了感情的,特別是想着她可能就要投入林斌那廝的懷中,我更是不樂意。

    我說:“好的。”

    可是,一輛空車過來,她卻不攔車,她看着我,說:“我有點餓了。”

    我說:“是嗎。可是我很飽。”

    我暈,我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梁語文說:“那我餓了,你陪我喫東西了。”

    我說:“這樣子啊。”

    梁語文說:“你不願意。”

    我說:“走吧。”

    她高興的挽住了我的手,和我邁步走。

    這雖然是她的一小步,但絕對是我們關係前進的一大步。

    如此委婉和內斂的她,竟然主動了。

    而且她挽着我的手很緊。

    我問道:“這邊有喫的嗎。”

    梁語文說:“那邊有一條小喫街,很多好喫的。”

    我問:“你又知道。”

    梁語文說:“經常來呀。”

    我說:“好吧。”

    走到了拐彎處,果然一條小喫街,熙熙攘攘的,二十三點,很多人。

    天氣熱,都坐在街道上,擺滿了桌椅,喝酒。

    我們找了一個比較邊的位置,靠着一個很大的電風扇的地方坐下來。

    梁語文把包包給了我:“你要喫什麼,我去點。”

    我說道:“隨便吧,一些什麼生蠔啊牛肉啊烤魚啊魷魚乾啊啤酒啊花生啊拍黃瓜啊雞爪雞翅鴨舌隨隨便便上一點就行了。”

    梁語文說:“你還真能喫,又會喫。”

    我說:“要說喫的,哪有比得過你們女孩子。”

    梁語文從包裏拿錢。

    我說:“我這裏有。”

    她說:“我有呢。”

    她拿着錢過去了。

    這裏喫燒烤,還那麼囂張啊,先給錢,才能上東西。

    好吧,生意好就是牛。

    她點了,過來了,說:“你說的我都點了。”

    我說:“我跟你開玩笑的,你真的點了。”

    她說:“你開玩笑的嗎。”

    我說:“好吧,點了就點了吧。那就喫吧。”

    啤酒花生拍黃瓜先上了。

    我倒酒了,然後喝着解渴。

    一會兒後,上燒烤,果然,一桌子全是了。

    單是那條烤魚,我們兩個都喫不完了。

    我發現她倒是沒有點她自己要的任何東西,而我跟她說點的,她全都點了,她還是夠遷就着我的。

    我問:“你怎麼不點其他的,光點我要的啊。”

    她說:“我就喫這些啊,點多也浪費了。”

    我說:“你這麼將就着我,真是讓我感動啊。”

    她倒了酒,說:“好渴啊。”

    我說:“你不會喝飲料啊。”

    她說:“我喝酒。”

    她也不喫什麼,還說自己餓了,我靠。

    她和我聊着天,說着小時候一些事,說她家家窮啊,然後很努力,然後讀不起書,什麼什麼的,然後就和我喝酒啊。

    喝了六瓶啤酒這樣吧,她有些眼神迷離。

    她根本沒喫什麼。

    我明白了,她故意拉我來喫燒烤喫宵夜,說餓了其實是騙我的,她還是上次那招,裝醉。

    其實不是裝醉,是故意讓自己有幾分醉,然後給我機會。

    像上次一樣。

    對她來說,這已經夠主動的了。

    她是拉不下臉跟我說,我跟你回去你那裏睡覺吧。

    她喝了酒,有了藉口,說服了自己,而且明早起來,也把責任都推一乾二淨,人總是習慣爲自己找藉口,好讓自己心裏舒服。

    好吧,既然看穿了她真正的心裏想法,那我就喫,就灌酒她,她也不拒絕,喝。

    喝着喝着,她問道:“花呢。”

    我說:“什麼花啊。”

    她說:“玫瑰。”

    我說:“啊!你不說,我都忘了啊!”

    她嘟嘟嘴,說:“你就不放心上!第一次送我花,你就這樣。”

    我從她包裏掏出那玫瑰,給她:“哈哈,想不到吧,我偷偷放你包裏了。”

    她說:“你壞。我不要。”

    我說:“那我扔掉。”

    我作勢要扔掉。

    她說:“不許。”

    我放回了包裏。

    她心裏也挺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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